「那我什麼身份,你現在知道了?」蘇景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什麼身份我怎麼可能知道。」江琉玉依舊嘴硬。
蘇景夜站起來,挪動位置坐在江琉玉的身旁,溫熱的氣息擦著江琉玉的耳邊,讓她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躲我。」
「我,我就是單純不想再碰上你了,怎麼地了吧。」江琉玉見躲不過,索性破罐子破摔。
江琉玉磨蹭著想離他遠點,卻給蘇景夜一把撈回來。
「你這話,怕是自己都不信吧。」見四周有人好奇地看過來,蘇景夜便假裝和江琉玉是夫妻,伸手夾了筷子菜遞到江琉玉面前,驚得她身上汗毛直豎。
蘇景夜貼在耳邊和江琉玉說悄悄話,「你覺得,王妃的位置,你有興趣嗎。」
江琉玉心上一跳:他果然是發現了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了,這可怎麼辦。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江琉玉只能暫時裝傻。
「玉小姐聰明伶俐,怎麼會不懂。」蘇景夜摟著江琉玉的腰,笑得燦爛,「我對玉小姐可是十分有興趣,這也是誠心想讓玉小姐做王妃的。」
「什麼誠心,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江琉玉拍開他的手,直接站起來。
「果然是你。」蘇景夜低頭吃菜,也不急著把她撈回來。
他剛剛的,都是試探?江琉玉惱羞成怒,撒腿就跑:「我沒興趣。」
蘇景夜看著她跑走的背影,只是笑笑。
江琉玉急匆匆跑出來,又擔心他會不會跟蹤,特意在各個小巷裡都串了一遍。等回到自己的鋪子,天都快黑了。
鋪子裡的夥計把東西都收拾了,看江琉玉許久沒回來,掌柜的特意叫人給她留了晚飯。江琉玉吃過,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過後,拖著疲憊的身子準備休息。
「這一天天的,可不要再碰到他了。」
話音才落,窗子就打開了。借著月光,江琉玉看見房間裡,迎來一位熟悉的不速之客。
「你怎麼陰魂不散啊。」江琉玉拽出枕頭,就想忍不住扔上去。
「你是我的王妃,我來找你不是很正常的嗎。」蘇景夜說著,毫不客氣地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
「誰是你王妃。」江琉玉抱肘坐在床邊,「你不要污衊我清白,趕緊給我走。」
「我現在無處可去,玉小姐當真要這麼無情嗎。」蘇景夜在桌上,撐著腦袋扭頭看她。
江琉玉嘆了口氣,往外一指,「你不是王爺嗎,自然回你的王府去啊。」
「回王府等著被抓嗎。」蘇景夜搖了搖頭,「玉小姐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裝傻呢。」
江琉玉深吸一口氣,也不和他繞圈子了。「行,我是知道了。但我就是個平頭老百姓,容不下你這座大佛。」
「玉小姐既然這麼決絕,那我也沒什麼辦法了。」蘇景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江琉玉還以為他真打算離開了,誰知他又說。
「玉芝。」聞言,江琉玉不禁警惕起來。
「我也算遊歷過不少地方,但似乎只在西山村的山上發現有玉芝生長。西山村想賺錢,肯定不會把這事泄露出去,而那座山周圍,又不止一個西山村。」說著,蘇景夜把手放下來,一臉笑眯眯地看著江琉玉。
「你說,倘若我把玉芝的事情告訴給其他村,或者店鋪的老闆,是不是對你賺錢的事,有很大影響啊。」
江琉玉看著他一臉欠扁的笑就來氣,而玉芝的產地,這可屬於重要的商業機密,換作是村里人,她是絕對放心不會泄露,畢竟誰不想賺錢呢。但對於蘇景夜,他現在是個亡命的落魄王爺,又屢次被自己拒絕,什麼事做不出來啊。
但是那些追殺他的人,到現在都沒找到他,絕不可能輕易放棄的,到時候兩方都是背水一戰的狀態,那我們不更容易被連累嗎。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江琉玉沖他勉強地露出一個笑臉。
「呵,景夜兄弟這是做什麼,你有難了,我怎麼會不施以援手呢。」信口胡謅,江琉玉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但是我也真的是愛莫能助啊。我就一個小女子,上要照顧我我娘,下要養活一大幫子人,不管是你還是追你的人,我都惹不起啊。要不,你先回去,給我幾天時間考慮一下?」
蘇景夜看著她明顯的是想趕自己走,心底不由覺得好笑。「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至於會說出去多少,這就不是我能把握的了。」
說罷,佯裝要走,江琉玉一看慌了,鞋都來不及穿,跳下床趕緊拉著他。
「你怎麼能沒有信用呢,我都說了考慮幾天,你等下不行嗎。」
「給你幾天時間,好讓你有空帶著家人逃跑嗎。」蘇景夜扯回自己的袖子,還是一幅強硬要走的樣子,「算了,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我被抓,你也別想賺錢了。」
「行了。」江琉玉一跺腳,看他終於停下來,心底的氣不打一處來,拉起蘇景夜的手就是一口。
「你幹嘛,你屬狗的嗎。」蘇景夜趕緊把手抽過來。
「這算是你不守信用的懲罰。」江琉玉丟開,走回去坐在凳子上,「你可以留下,但你,必須得幹活。要是被人發現,你就說你是混進來的,和我沒有關係。」
「多謝玉小姐。」蘇景夜看她氣的兩頰緋紅,也過去坐在她旁邊看。
「你還呆在這幹嘛。」江琉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蘇景夜撐著手笑道:「我的王妃在這,我還去哪。愛妃,不如我們早些休息吧。」
「你得寸進尺。」江琉玉感覺頭都氣昏了,到床上抄起枕頭打過去,「外面有的是屋子給你睡,給我出去。」
蘇景夜一手把枕頭抓住,江琉玉湊上去說:「要是不出去,那剛剛的約定就作廢。」
「唉,家有悍妻,覺都不讓人好好睡。」蘇景夜搖頭感嘆,眼見江琉玉的枕頭又要扔過來,急忙道:「別,冷靜,我這就出去。」
直到房門關下,江琉玉才把枕頭放下,一臉無可奈何地按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