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和沈月盈足足看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日出。
朝陽永遠比夕陽多了一分希望。
他們的人生里又增添一段難忘了經歷。
在短短的二十四小時裡。
兩人一起入海登山,見證過日出日落。
好像此生再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回程的時候,就不必逐級而下。
纜車會將滿身疲憊的旅客送到山腳。
在只有彼此的纜車裡,沈月盈絲毫不嫌棄渾身是汗的楚奕。
緊緊挽著他的手臂坐下。
「我們拍張照片吧,來一趟總要留下些什麼。」
她舉起手機,用前置攝像頭將這一刻永遠定格。
照片裡的穿著同款衝鋒衣的男女,不僅顏值超高。
還十分般配。
如果發到網絡上,絕對會獲得一大波的祝福。
楚奕的眼神有點飄忽。
學姐未免...有點靠的太近了.
他都感受到了不該感受的東西。
回到酒店套間後,兩人第一時間做的事情都是脫下登山鞋和衝鋒衣。
好好的洗個澡。
楚奕洗完澡後,見沈月盈還沒從房間裡出來。
便獨自去外面買了消毒用的碘伏和創可貼。
「學姐。」
他敲了敲門。
「門沒鎖,可以進來。」
裡面隱隱約約傳來悅耳的聲音。
得到許可後,楚奕才推門而入。
身在其中的他,還沒認識到這是多大的信任。
沈月盈退出相冊,她以為楚奕背著自己爬了後半程的山。
加上凌晨三點多起床,現在早應該休息了才對。
「不困嗎?」
楚奕搖搖頭:「我買了碘伏和創可貼。」
「後腳跟被磨破的傷口還是處理一下為好。雖然是小傷,走起路來會不舒服。」
沈月盈聽見他的話心裡一暖。
楚奕撕開棉簽包裝,沾上碘伏,就等著床上沐浴過後穿著睡裙的美人伸出腳來了。
都說女子的腳是很私密的部位。
方才在山上的時候,沈月盈顧不上那麼多。
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情況不同了。
不過她還是伸出了那隻精巧玲瓏的玉足。
雪白的腳背曲線格外柔美。
堪稱無可挑剔。
令人惋惜的是,這件藝術品出現了破損。
楚奕將沾上碘伏的棉簽輕輕擦在傷口上。
他在雙氧水,酒精,碘伏中選擇了最溫和的一種。
沈月盈只感受到微微的疼痛。
消毒完畢後,楚奕打開創可貼。
平整地覆蓋住傷口。
手指不經意的觸碰,讓沈月盈嬌軀微顫。
等貼完,她迅速的將精巧的雪足收回睡裙之下。
高貴嫵媚的臉蛋上紅了一片。
楚奕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背人爬山可是個純純的力氣活。
「既然困了,就回房間好好睡一覺吧。」
「嗯,記得穿寬鬆一點的鞋子。」
「學姐晚安。」
楚奕反應過來..大早上的說什麼晚安。
他咳嗽了幾聲掩飾尷尬,離開前還不忘關門。
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養成了互道晚安的習慣。
沈月盈沒有回應他,面色滾燙的跟發燒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楚奕的指尖觸碰到她的腳時。
總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心裡盤旋。
.....
楚奕直接睡到了下午四點。
可這一次,他卻沒有午睡太久帶來的孤單感。
精神飽滿,還伸了個懶腰。
也許,他的潛意識裡已經把沈月盈劃為了伴侶。
有了伴侶,人就不會孤單。
他洗漱了一番,然後從房間出來。
發現整個套間都靜悄悄的。
他再度敲了敲沈月盈的房門。兩人爬山回來都沒吃飯呢。
「學姐?」
依舊是靜悄悄的。
楚奕的心裡有了莫名的預兆。
敲了三次,房間裡一點聲響都沒有。
他轉動門把手,發現沈月盈根本不在房間裡!
將目光投向陽台,藤椅上也沒有那道高貴優雅的身影。
他連忙拿出手機給沈月盈打電話。
可是沈月盈此刻似乎不方便接,只回了一條訊息。
「我去見位朋友,天黑前回來,不用擔心。」
楚奕看著這條簡訊皺眉。
學姐說過她也是第一次來南島。
更何況...這種行事風格也不像她。
既然要去見朋友,早上的時候為什麼不說?
楚奕有種直覺,沈月盈在隱瞞著什麼事情。
沉思良久。
一些細節慢慢串聯起來。
學姐帶著自己輾轉各個景區,仿佛很趕時間。
突然冒出來的朋友,讓她不顧登山磨破的後腳跟去見。
還要瞞著自己...
如果這位朋友...是她的父母...
一切都好像解釋的通了。
推導出這個不確定的真相後。
楚奕的心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