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丁哲搖頭,上前看著蔣奇致:「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傻?」
說完,他指著田倩語說道:「我師妹的這間醫館雖然規模不是很大,但是她祖傳的正骨配方價值連城。」
「若是拿出來做中成藥去醫藥市場販賣的話,每年收入多少,你身後的老小子心裡最清楚。」
「你拿出一間不值多少銀子的醫館就要和我們賭,你不是傻就是壞。」
「不賭了,不賭了,老子不賭了!」
丁哲說完,轉身看著田倩語:「師妹,關門送客……」
「來了。」田倩語巧笑嫣然地走過來,笑嘻嘻地看著蔣奇致,得意的表情溢於言表:「請吧,我能不賭了!」
「麻蛋!」蔣奇致一看田倩語又走了過來,真的有些氣炸了,便道:「這正骨堂到底你說的算,還是這個傢伙說的算?」
「當然是我師兄說的算了。」田倩語笑嘻嘻的:「有一句話叫做女大外向你難道不知道麼?」
「該死的。」
蔣奇致被田倩語一句話弄得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氣勢洶洶的看著田倩語。
一邊的朱建樹卻是惡狠狠地瞪了丁哲一眼。
他謀奪正骨堂的目的就是為了田氏手裡的正骨配方。
正如丁哲所說。
這藥方若是做成成藥的話,銷售額會相當可觀。
卻沒想到被丁哲一次一次地阻礙。
他真的是要氣炸了。
於是便直接問道:「你到底要什麼?」
「簡單得很。」丁哲咀嚼著口香糖,笑呵呵地看著朱建樹:「除了你剛剛拿出來的那些之外。」
說完又指了指蔣奇致:「還要這條狗的一隻手,他若是輸了,我要他永遠不能行醫了。」
「哈哈哈!」
朱建樹仰天狂笑:「你胃口倒是不小。」
「我胃口一直不錯。」
丁哲一臉的得意:「滿足不了我的胃口我就不玩了。」
「我答應你,但是比什麼要有我們來定奪。」朱建樹陰險的說道。
一邊的蔣奇致一聽,兩眼頓時亮了起來。
因為他覺得,這才是關鍵。
要知道,為了這一局醫術對賭,他和朱建樹已經準備了好久了,可以說是志在必得。
他其實有些擔心,錙銖必較的丁哲不會把這個主動權讓給自己?
哪知道,丁哲毫不在乎的笑道:「沒問題……」
「很好。」朱建樹後退一步對蔣奇致說道:「好了,和他賭……」
「主子,那個賭注能不能不包括我的手!」雖然蔣奇致覺得自己必然會贏,但是還是有些忐忑,所以可憐兮兮地看著朱建樹。
「我的話,你難道沒聽見,和他賭。」朱建樹陰惻惻地說道。
「呃,好,好吧……」
蔣奇致這才有些無奈地看著丁哲:「好了,既然賭注沒意見了,我們現在開始賭。」
「我們賭針灸術,一局定生死,你看如何……」
「哦,如你所願!」丁哲用興奮的目光看著蔣奇致:「怎麼個賭法?」
「方法很簡單。」蔣奇致說道:「你我雙方各出一人作為實驗對象。」
「我們在對方的實驗對象身上任意施展陣法,限制對方的生理機能。」
「然後由我們自己解鎖。」
「解不開的一方輸!」
蔣奇致說道。
「嗯!」
丁哲一聽笑了:「這個賭的方式倒也別致……」
原來,這針灸之術可以用來限制一個人的各種生理機能。
比如有的人,用針灸術可以讓一個人喪失語言能力。
有的人能夠用針灸術讓一個人無法站起來。
在針灸裡面叫封穴。
在武學裡面叫點穴。
而每一家的封穴之術又各不相同。
高明的封穴之術只有施術者自己能夠解開。
而蔣奇致說第一局比封穴之術,其實是和朱建樹研究過的。
作為余港市三大神醫之一的朱建樹是有自己的看家本領的。
而這個看家本領就是封穴之術。
他自認為,自己的封穴之術,天下無雙。
蔣奇致跟著他別的沒學會,這封穴卻是學了一個七七八八。
所以他覺得穩贏。
「怎麼樣,敢不敢比?」
蔣奇致篤定地看著丁哲。
「這有何不敢比的。」
丁哲點頭。
「那好,我們各自在己方的隊伍裡面尋找實驗對象。」
蔣奇致說著對身後的一個小廝打扮的人一招手。
那個傢伙,立刻走過來抱著肩膀站在了那裡。
而丁哲則是轉身。
視線依次在自己身邊的人掃過。
選誰卻是有些頭痛。
原來身邊除了自己和薛恆之外都是女孩子。
這封穴之術弄不好是要被摸全身的。
女孩子總是不方便。
想到這裡,丁哲指了指薛恆:「要不,你來吧,薛醫生。」
「沒問題。」薛恆點頭上前一步,站在了丁哲的身邊。
「我們選好了。」丁哲看著蔣奇致。
「好,我先來封薛恆的穴,你來解。」
蔣奇致說著就拿出銀針要上前。
哪知道門外面一直看熱鬧的康博文卻是忽然間說道:「且慢!」
刷。
所有的人都一起看向了康博文。
那朱建樹更是眉頭緊鎖,有些語氣不善的對康博文說道:「康少,你又有什麼意見。」
「意見倒是沒有,只是醫術比拼,我也是頭一次見到,挺有趣的。」
「只是這等盛世沒有人做見證怎麼可以。」
隨之,康博文對自己的手下一揮手:「那些記者們驅趕過來。」
「是!」
康博文的手下一聽,轟然回答。
然後又拿起了棍棒,衝到了擠在一邊的記者們那邊。
記者們都嚇傻了:「大哥,你們這是要幹嘛?」
「我們已經沒有在參與這個事情了。」
「你為什麼還要動粗?」
「少廢話,裡面現在醫術比拼定生死呢,你們去給做個見證。」
康博文的手下們叫嚷著。
「什麼?」
記者們一聽竟然還有醫術比拼定生死這樣的好玩事情,也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不等保鏢們掄起棍棒,他們就扛著器材往裡面沖。
而這邊康博文卻是直接攔住了領頭的幾個記者:「醜話說前面,你們若是秉公報導,老子沒話說,誰贏誰輸都沒所謂。」
「若是你們敢胡亂嚼舌根,編排一些沒影子的事情,老子干他全家。」
「是,康少,您放心。」
「我們一定講良心!」
記者們討好地看著康博文。
而後者這才把通路讓開。
在這種情況下,記者們轟然擠到了正骨堂的門前,舉起長槍短炮拍攝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丁哲才對蔣奇致說道:「你來吧。」
「呵呵!」蔣奇致陰惻惻地一笑,拿起銀針走到了薛恆的身後。
幾乎同時,蔣奇致身邊的那些黑衣人則是直接上前,把丁哲和薛恆之間的視線阻隔了開來。
蔣奇致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
那就是不讓丁哲知道,自己在薛恆身上的封穴次序。
不知道,也就無從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