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丁哲轉身離去的時候。
大琴峰亭台之上的宗師戰卻是風雲突變。
原來,那嚴成天本著嚴防死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原則,竟然漸漸地占得了上風。
而那宮本大藏雖然也是宗師,畢竟修為要比嚴成天差很多。
所以,一頓狂風暴雨一般的進攻之後,攻擊力自然打折扣。
而就在宮本大藏打算轉換進攻節奏的空檔。
嚴成天竟然急轉身體,同時上前一步,雙掌推出:「給我中。」
轟!
轟!
兩道如山似海一樣的掌勁竟然直接擊中了宮本大藏。
亭台之下的觀眾轟然叫好。
「嚴宗師,好!」
「打死他!」
「消滅這個傢伙!」
而亭台之上,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那嚴成天的掌勁在隔空擊中了宮本大藏之後。
那宮本大藏竟然只是後退了三步,然後穩住身體站在那裡。
反倒是嚴成天在推出了兩掌之後,身體反倒一陣搖晃。
給人的感覺竟然和剛剛被擊殺的解正業一樣。
也是受了暗算。
修為大打折扣。
見此情景,亭台之下的武者,頓時都啞火了。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大家都用極度擔心的眼神看著嚴成天。
而後者卻是緩緩的提起頭,看了一眼宮本大藏:「你身上竟然也穿有這種讓人喪失修為的鎧甲?」
「沒錯!」
宮本大藏狂笑。
正如嚴成天所說。
他身上穿著一種特製的,可以防禦武者掌法拳勁的鎧甲。
那上面塗抹了一層特殊的塗層。
竟然和丁哲面對伊藤鶴子還有解正業面對的那個暗器上面的暗器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
剛剛的時候。
宮本大藏那狂風暴雨一般的進攻,其實就是陷阱。
他在引誘嚴成天擊中自己。
果然,嚴成天雖然百般小心,卻也上當了。
此刻,那宮本大藏,一看見嚴成天上當了,頓時狂笑一聲,然後揮舞著子母刀就沖了過去。
這一次卻是大開大合,瘋狂進攻。
反觀嚴成天,他的修為雖然比解正業要強。
上了一次全套之後,不至於體內氣勁全失。
不過卻也所剩不多。
所以,再次面對宮本大藏的進攻的時候,進退失據。
只能被動防守。
台下的武者們不由得鼓譟了起來。
「看樣子嚴老宗師也是凶多吉少。」
「是的,這宮本大藏身上的花樣太多了,咱們太吃虧了,明明可以兩個宗師碾壓對手,結果竟然被打成這樣,氣死我了。」
「可恨我不是宗師,否則我一定要讓宮本大藏好看。」
「哎,刀上有毒,身上的暗器能夠傷人修為,身上還穿有傷人修為的鎧甲,這仗沒法打了。」
而在亭台之下,武者的議論之間,亭台之上。
嚴成天已經險象環生。
最後他堪堪避開宮本大藏的一輪猛攻。
卻沒有躲避開宮本大藏的一擊飛腳。
轟!
一聲巨響。
嚴成天被直接一腳踹出了七八米遠。
「噗!」嚴成天口吐鮮血,顯然受了極重的內傷。
隨之,那宮本大藏,高高躍起,子母刀舉過頭頂,咆哮著就要衝過來把嚴成天劈成兩半。
千鈞一髮之際。
解正業直接跳出亭台,同時怒吼著:「且住,且住,我方認輸,認輸!」
說完,直接把一個白手帕丟出。
根據雙方商議,一旦丟出白手帕,就意味著對方認輸。
而另一方的進攻隨之停止。
這宮本大藏看見白手帕,急忙調轉刀鋒。
轟!
毗連一般的刀氣直接把中央亭台頂部的尖頂削去了一半。
而宮本大藏則是落在那裡,仰天狂笑:「怎麼了,你們龍國的宗師難道只會認輸麼?」
「廢話少說。」解正業攙扶著嚴成天:「你自己如何取勝的,心裡有數,這事情沒完。」
「哈哈,是啊,可不是沒完麼,現在你方的三個宗師還剩下你一個,來來來,咱們就此比過……」
宮本大藏用揶揄的眼神看著解正業。
「呵呵。」解正業悲憤地笑著:「你若是答應不再用那奇怪的暗器,脫掉身上的鎧甲,我自然會和你比拼,否則,我不會出手。」
「不會出手,那就乖乖認輸,承認龍國的武者不如我們東瀛古國。」
宮本大藏狂傲無比的喊著。
一聽見,宮本大藏的話,那已經恢復了一些氣力的嚴成天掙扎著起身道:「解兄弟,你且退下,我還能再戰。」
「不行!此人身上花招甚多,我等均不是其對手,想要取勝,我們必須根據規則換人。」解正業說道。
「換人,好啊。」不等嚴成天回答,宮本大藏直接叫囂了起來,他轉身指著亭台之下觀戰的武者:「所有在台下觀戰的人,無論是誰,都可以上來,可敢和我一戰。」
「解兄。」嚴成天嘆息著:「如今這商寧市還有其他的宗師麼?」
「有的?」
解正業向亭台之下看去,他在尋找那個背著紅鳶劍的年輕身影。
雖然他不認識那個年輕人,但是那柄紅鳶寶劍,卻是令他刻骨難忘。
可惜!
他尋遍了台下的人群,也沒有看見那個身影。
「嗯?難道我看錯了,或者這個世外高人走了?」
解正業眉頭緊鎖。
「嗨嗨嗨。」一邊的宮本大藏叫嚷起來:「想好了換誰沒有,老子時間有限,可沒時間陪你蘑菇。」
「這!」解正業嘆息了一聲。
說實話,在解正業看來,除了那個背著紅鳶寶劍的年輕人,他想不到還有誰是宮本大藏的對手。
至於自己上,也是在增加一個傷亡數字而已。
難道真的要被宮本大藏一個人,把龍國方面打穿?
想到這裡,解正業把牙一咬,起身就要應戰。
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眾人的耳邊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他要換的人是我!」
刷!
所有的人一起沿著聲音看去。
隨之看見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袍,帶著金屬面具,背後背著一把帶有紅色劍鞘寶劍的男子,從不遠處的樹梢,輕輕一躍,落在了中央亭台之上。
那還在調息之中的嚴成天一看見這個男子,不由得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不是江南布依?」
「不錯,是我!」
丁哲走過來伸手在嚴成天的身上點了兩下,算是止住了他的傷勢。
隨之轉身面對著宮本大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