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柔很快就回過神來。閱讀М
她怎麼和個陌生人這般暢聊起來,若是放到平日裡,她可不會多和他人多言一句。看來,是因為蘇曜能與戰爭之中,也表現這般鎮定的原因有關吧。
就這樣,一干人等,來到了城主府備用的難民區內。
這難民區內的環境,自然是算不得好,甚至還有些髒亂。本就狹小的範圍,成千上萬居住,基本上要七八個人,才能擠下一個小屋。
「諸位就先住在這裡吧,目前戰況緊急,南國大軍隨時可能大軍壓境,只能先委屈各位了。」阮亦柔溫婉的道。
「沒什麼,有住的地方,可以活命,我們已經很滿足了。」這些難民自然都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能活著,還要別的幹什麼?
就在這時,突然一名青年男子,領著一眾護衛,闖入了這難民區內。
「我不是說過,這塊地我要改造成我的練功場地嗎?我如今修為達到了命丸境第九重,今年天麟學院的精英進階我勢在必得。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誰讓你們收留那麼多難民的?」
這青年男子張揚跋扈的很,看到一個髒兮兮的難民擋在自己面前,一腳就踹了過去。
這難民根本沒什麼修為,哪裡擋得住此人一腳,頓時就被踹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倒地不起了。
「你幹什麼?」其他難民聞言,無不是瞪著眼睛,怒聲喝道。
「我們是阮亦柔小姐接到此地的,你怎麼能打人的?」
「阮亦柔?」
這青年嗤笑道:「什麼時候城主府輪得著他說的算了?怎麼,難道說我這個城主府的大少,說的話沒她管用不成?」
阮亦柔很是為難,卻又無法辯駁。
沒錯,她說到底不過只是個女人,就算是阮重陽的姐姐,然而與族內地位來說。和這位族內下一任接班人阮重陽而言,是根本無法相提並論的。
現在阮重陽這般肆無忌憚,她也只能乖乖在旁看著。
「城主府家的大少?」
聽到這話時,眾人無不是面面相覷,多少有些慌張起來。
華城的事情,其他各大城池的難民還是知道一些的。畢竟華城乃是方圓一帶最大的城池。
「城主府的大少,阮重陽!」有人嘆了口氣:「早就聽說他極其紈絝,現在一看,果真不假!」
阮重陽狠狠的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滾了。」
「你怎麼能這樣!」有人不甘的道。
「我怎麼能這樣?!」
阮重陽譏諷的一笑,當即朝著手底下的人喝道:「把此人拉下去,砍了。」
一眾人完全傻了,他們雖是難民,但也是活生生的人啊,就因為多說了一句話,現在要被砍腦袋?這算什麼事兒啊!
「難民也算人?留下來也是拖累,與其像狗一樣活著,倒不如死了乾脆一點。真以為城主府是慈善所了?」阮重陽完全不在意的道。
話罷,底下的人就已經打算將這個多嘴的難民拉下去砍頭了。
但這時,一道白衣身影忽然閃爍而來。霎時間出手,一腳就將那幾個護衛踹飛了出去。
「這小妮子。」蘇曜看都不用看,便知曉出手之人,定然是白若雨那小丫頭了。
餘光一掃,發現白若雨和羅嫣然等人都已經順利來到了華城難民區內,蘇曜就放心了下來。
「哪個不長眼的?敢管本少爺的事情。」阮重陽剛想發飆,看到阻攔自己的白若雨長的甜美可人,表情立馬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白若雨惡狠狠的看著阮重陽,她平生最恨這些蠻橫不講理的人。厲聲道:「看什麼看!」
「呵呵,脾氣倒是挺暴躁,小姑娘,我給你個機會,如果答應做我的侍妾,我倒是可以取消你難民的身份。」阮重陽笑容越發放縱。
在他眼裡,白若雨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畢竟對方現在不過是個難民的身份,要在這難民區內居住,吃的差穿的髒。若是跟隨自己,那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換誰,都會立刻如此選擇。
可是白若雨卻是看都不沒正眼看阮重陽,當即叱喝道:「你算什麼玩意?讓我做你的侍妾?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你配嗎?」
「你敢罵我?」阮重陽一下就坐不住了:「一個難民,本少爺想讓你做我的侍妾,那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白若雨歷來就是個暴脾氣,天麟學院的人她不是第一次揍了,豈會再怕多揍一個?
「老娘就罵你了怎麼地,一個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一個城主府少爺的身份把你驕傲的?真以為自己是個角兒了?在我眼裡,你屁都不是!」白若雨齜牙咧嘴的道。
羅嫣然在旁都看的噗嗤一下樂了,這白若雨還真是牙尖嘴利。
那本來還囂張跋扈的阮重陽,整個都被白若雨罵懵了。
想他堂堂城主府家的大少,什麼時候受到過這般委屈?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
一時間,阮重陽就要眾多護衛動手。
一群護衛哪裡敢不聽命,紛紛出手,打算給白若雨一些教訓。
但這些護衛哪裡是白若雨的對手?不過頃刻間,眾多護衛就慘叫的身形倒飛而出,倒在地上,慘叫連連起來。
「什麼!」
這些難民原本都以為白若雨要吃苦頭了。
敢這麼得罪阮重陽,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可誰能想到,白若雨實力竟是如此強勁?
蘇曜依舊盤膝而坐,靜觀其變,他對白若雨倒是絲毫不擔心。畢竟,他就坐在一旁。
出了什麼事情,都還有他在。
他的視線放在了阮重陽的身上,這個阮重陽的修為不低,看到白若雨和一眾護衛,絲毫不落下風時。周身的真氣,就已經隱隱涌動。
他知道,這個阮重陽必定沒安好心。
果然如他所想,阮重陽趁著白若雨沒有防備,從袖中取出一枚細如銀針般的靈器。
「千縷針?重陽,萬萬不可!」阮亦柔眼看此銀針靈器的出現,小臉變得煞白。
此靈器可是他父親賜予阮重陽防身用的,威力如何,她當然再清楚不過,阮重陽竟然用來偷襲一個小姑娘?
阮重陽嗤笑一聲,絲毫沒將阮亦柔的話聽在耳中,當即是大手一揮,銀針已經離手,直逼白若雨。
白若雨確實沒什麼防範,只顧著教訓幾個護衛。
「不好,白姑娘小心。」羅嫣然反應過來,然而想幫忙已經為時已晚。
白若雨也終於發現了阮重陽的偷襲,臉色驟變。
阮亦柔已經邁出步子,但她知道,她的速度終究要慢上一些。
眼看著此銀針就要偷襲得手。
蘇曜身形一閃,陡然站在了白若雨的身前,兩指輕輕一捏,就輕而易舉的將此千縷針捏在了手中。
「想要英雄救美是吧,我阮家的地盤,區區無名小卒也想呈威風?!」阮重陽青筋暴怒,腳下一踩,不管三七二十一,橫空一躍,一個下劈。
他這命丸境第九重的一擊,可是了不得的。
但下一刻,讓人駭然的事情就發生了。
阮重陽的一擊,赫然是被蘇曜徒手抵擋了下來。
「閣下這一身的本領,合眾一群護衛欺負一個小姑娘,就不覺得有些丟人現眼嗎?」蘇曜冷冰冰的道。
這幕落下,全場鴉雀無聲。
本以為白若雨就夠了不起的了,能夠斗的一眾城主府護衛都無可奈何。誰知道這又冒出來個蘇曜更是駭人聽聞,徒手接下阮重陽全力一擊,竟然安然無恙。
反倒是阮重陽滿頭大汗,都無法撼動蘇曜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