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們誰在防我？
一開始，蘇萬開啟「The zone」模式的是這樣的：
比賽開始，他挑釁對手，對手回擊，然後他順利開啟「The zone「模式。
最近隨著他打出名堂，開啟「The zone」模式的過程漸漸變成了：
比賽開始，他挑釁對手，對手化身「忍者神龜」，將頭縮在腦袋裡，他持續輸出，對手終於受不了了，進行回擊，他順利開啟「The zone」模式。
但這場比賽是很罕見的，蘇萬還沒攻擊對手，對手就先攻擊他了。
上來的第一個回合，蘇萬持球攻框不中，及時護框的埃迪-庫里保護下籃下，立馬朝著他喊了一句：「97%得票率的最佳新秀，只是這點實力嗎？你跟本差得太多了！」
他以為自己是在為本-戈登打抱不平。
但他的好兄弟因為他的這句話，上來的第一攻，就吃到了蘇萬的「迎頭大帽」。
芝加哥人從本-戈登的身上看到了麥可-喬丹的影子。
但最終本-戈登沒能成為麥可-喬丹，甚至連「五分之一喬」都算不上，他只能算是繼承了喬丹「三分之一的大心臟」。
影響本-戈登更進一步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他糟糕的控球能力，再比如他在二號位過於矮小的身材，他只有1米91……
這樣的身高打二號位，應該是用絢麗的運球將蘇萬晃暈，就像阿倫-艾弗森那樣，但本-戈登最擅長的是投籃，還沒有很好的跑位能力，這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了，因為這仿佛就在告訴蘇萬，我拿到球就會投籃。
那麼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送上大帽。
剛剛滿眼期待的芝加哥解說員看著蘇萬迎面大帽，引起全場歡呼，他們的表情一下凝固了。
這不是他們熟悉的「本-戈登打開方式」！
「呯！」
蘇萬暴扣，回防中做出了「低空滑翔」的「噴氣機」手勢。
艾琳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道：
這就是一頭翱翔的雄鷹！
又加了一句：
讓人著迷！
再次輪到公牛隊進攻，芝加哥解說員揉了揉眼睛，他覺得一定是自己沒有睡醒，剛剛眼花了，他選擇再次相信本-戈登。
跟他一樣相信本-戈登的還有公牛隊的場邊主教練，以及場上的公牛隊球員。
辛里奇為了保證本-戈登更順利地接球，選擇跟他「交叉」跑位，進行「手遞手」戰術。
這無疑是個非常聰明的決定。
但他低估了步行者隊在這種錯位中，迅速形成包夾的能力。
當辛里奇跟本-戈登跑位重迭，交球的一剎那，汀斯利迅速放開辛里奇，跑向本-戈登，進行正面攔截。
以為將蘇萬甩在身後，就能直接出手的本-戈登，動作一滯。
不等他的大腦快速運轉，他的身後，蘇萬如同獵豹一樣撲出，直奔他手上的籃球。
「被包圍了！」芝加哥解說員一聲驚呼。
本-戈登的反應很快，快速抬手，在身前畫了個彩虹。
標準的「三威脅」起手式。
但他沒能逼退汀斯利，反而是將球暴露在了蘇萬的視野之中。
「啪！」
精準而又快速的切斷，汀斯利將球拿住，前場給到蘇萬。
蘇萬牌「噴氣機」再度起飛，轟炸籃筐。
「呯！」
康塞科球館的氣溫持續上升。
公牛隊不止球員是「菜鳥」，主教練其實也是「菜鳥」，步行者隊凌厲的防守從一開始就給他整懵了，而他除了日常換上本-戈登外，根本想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
我是誰？
我在哪？
我現在要做什麼？
他的眼神胡亂地隨著場上球員的移動而移動。
跟他一樣眼神混亂的還有辛里奇。
本-戈登上來都沒打開局面，這讓他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埃迪-庫里作為四年級生選擇站出來。
他在上賽季跟湖人隊的比賽中表現出色，被沙克稱之為「東部最好的中鋒」，一舉成名，媒體將他稱之為「小鯊魚」，他的體重也確實年復一年的「鯊魚化」，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被查出了心臟病，超重的噸位壓垮了他脆弱的膝蓋。
但毫無疑問，他正處於自己職業生涯最好的一個階段，常規賽場均53.8%的命中率拿到了16.1分，他覺得自己應該進入「最佳陣容」。
自信心讓他在這個時候接球，福斯特擋在他的面前，小奧尼爾在他最後轉身那一下補了過來。
「咣當！」
球最終彈框而出，安東尼奧-戴維斯搶下了這個「進攻籃板」，習慣性給到本-戈登。
「大心臟」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前兩個回合一次被蓋，一次被斷，並沒有阻撓本-戈登出手的信心。
結果證明了，有信心出手跟球能不能進是兩回事。
就像當年的科比在季後賽連續三次出手三分，全部「三不沾」。
本-戈登致敬了前輩。
以一記「空氣球」結束了這個回合公牛隊的「二次進攻」。
「oh，No！」
芝加哥解說員開始嚎叫，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本-戈登。
他現在像個新秀了！
好消息是：
他確實是新秀！
他旁邊的搭檔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代表了一切：
夥計，等明年吧！
他會更好的！
「你們誰在進攻，你們的分數為什麼一直停在三分鐘前？」
現場，蘇萬看著本-戈登投出「空氣球」，朝著公牛隊的替補席喊了一聲，替補席後的步行者隊球迷會心一笑，「拉里-伯德模仿秀」又開始了，這小子總能整點新活，當初拉里-伯德朝著活塞隊替補席喊的是「伱們誰在防我」，而現在蘇萬朝著替補席喊的是：
你們誰在進攻！
「我聽說你們隊有個擅長進攻的最佳第六人，他在哪裡，為什麼還不上來？」
別說步行者隊球迷了，就是替補席上的公牛隊球員都忍不住想笑了。
尤其是配合本-戈登此刻的表情食用，那就是活生生的情景劇啊！
很難不笑！
而且……
「你們誰在防我？」
雖遲但到，第一節8分14秒，當蘇萬的得分來到10分，本場比賽的「拉里-伯德模仿秀」也進入到了第二季，這次是原汁原味的經典重現。
攻不進的本-戈登更是防不住，只能任由蘇萬狠狠地羞辱。
這股氣勢下，公牛隊兵敗如山倒，半場結束的時候就落後了18分。
巴克利看了一眼蘇萬的半場數據：
21分4籃板2助攻2搶斷2蓋帽。
距離36分，還差15分，就這個表現持續下去，巴克利覺得蘇萬破記錄完全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現在唯一阻撓蘇去完成這件事情的因素，就是公牛隊這幫年輕人能撐到那一刻嗎？我們都知道年輕人是很脆弱的，而蘇，他不是個會在『垃圾時間』留在場上的人，我們都知道這一點。」
「不聊聊本-戈登嗎？」肯尼-史密斯在旁邊問了一句。
「沒什麼好聊的，夥計，A terrible mess，芝加哥媒體對他的期待在這個夜晚後，會全部消失，事實上，我從比賽開始就沒關注這件事情，這純粹是芝加哥媒體在給本製造難度。我更關心蘇能不能打破賈巴爾的記錄。」巴克利本來不想說的，但還是放了一段「驢後炮」，感覺很爽。
「飛豬」的「毒奶」屬性在這場比賽開始顯露。
如他所說的那樣，步行者隊第三節一上來繼續展現他們強勢的狀態，再看公牛隊這幫小伙子們，他們還沒從上半場的混亂之中清醒過來，以至於下半場剛剛開局，就被打出了一波11比3的「得分潮」，分差一下拉開到了25分以上。
斯科特-斯凱爾斯試著調整陣容，想要打出幾波反擊，均沒有成功。眼瞧著公牛隊主力們的頭越埋越低，為了防止這場比賽打完，就「去他麼的籃球夢」，斯科特換下了這幫年輕人。
里克-卡萊爾也是非常遵循江湖規矩，將連同蘇萬在內的所有首發都換下了。蘇萬下場前，他問了一句：「guys，你還差4分就能打破天勾的記錄，要繼續留在場上嗎？」
蘇萬搖搖頭：「我更喜歡開放式的結尾，讓別人去暢想我的無限可能！」
「看到沒？我就說，我猜到了蘇的舉動，他就是這樣的人。」巴克利很高興蘇萬在這個時候下場，在替補席上坐著，這證明他沒有看錯人。
他喜歡蘇萬這種灑脫。
這可能會讓他失去一些刷新記錄的機會，但毫無疑問，這些會讓他更有魅力。
第三節的節間休息，記者採訪蘇萬：「第四節你還會繼續上場嗎？你距離打破記錄就還差了4分。」
蘇萬的回答跟剛剛一樣：「不了。」
「why？」採訪的記者很驚訝，表情看上去比蘇萬更想見證歷史性的時刻。
蘇萬的回答很簡單：「累了！」
他不是瞎說，他是真的累了，他已經在「The zone」模式下打了25分鐘，季後賽的節奏本來就比常規賽更快。雖然公牛隊這幫孩子不懂什麼叫季後賽，但步行者隊懂。而且狠狠地給他們上了一課。
兩隊的實力差距不至於到三節打崩的程度。
這裡面更多的是經驗的差距……
只是記者怎麼可能會相信他這鬼話，跟巴克利一樣，感慨不已。
沒有錢的人說一個億送給我都不要，別人只會「會心一笑」，不會當真。只有當一個億擺在面前，還能揮揮手「老子就是不要」的人，才會讓他們驚掉下巴。
這個記者跟勒布朗接觸過幾次。
他相信，如果是勒布朗，絕對會繼續出場，等將這個記錄破了，再回到替補席上坐著，然後賽後說一句「我其實不看重破紀錄那種事情，贏球是比破紀錄更讓我高興的事情。」
你問他為什麼這麼懂勒布朗？
開玩笑，其實大部分記者都能很快看出他們的採訪對象是什麼樣的性格，虛偽or真實，只是這份工作讓他們不能實話實說。
最終全場比賽結束，步行者隊以一場27分的大勝漂亮地拿下了「開門紅」。
蘇萬出戰32分15秒，拿到了33分，此外還有5個籃板4次助攻，以及3次搶斷和2次蓋帽。
本-戈登的數據則為7分2籃板1助攻。
芝加哥媒體的記者在比賽結束的第一時間就溜了。
原本他們準備了一大堆犀利的問題想要提問，但是現在，他們很清楚，跑去採訪蘇萬就是「自取其辱」。
ABC的記者在現場又一次問起了蘇萬沒有選擇打破紀錄這件事情，蘇萬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現在我們還需要取得15場勝利！」
現場觀眾席上的印第安納人愣了一下，然後紛紛反應過來，全場的歡呼聲漸漸統一。
他們都聽明白了，距離拿下總冠軍，還剩下15場勝利！
然後蘇萬站在球員通道繼續接受採訪。
「擊敗本-戈登的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他只是個替補，我是首發。」
「但他是最佳第六人！」
「那也只是個替補……」
「你這麼說不怕你的隊友不高興嗎？」
「我的隊友已經習慣了。」
蘇萬正好看到了雷吉-米勒從自己的身後經過，他喊道：「雷吉，跟我來場鬥牛吧，讓我告訴你，現在替補的你，跟首發的我差距到底有多大！」
雷吉-米勒躲開鏡頭，遠遠地回了一句：「fxxk you！」
蘇萬回過頭，朝著記者們：「see！」
這引起了一片笑聲。
「那你不怕其他球隊的替補不爽嗎？」
「這是我需要關心的問題嗎？他們不爽是他們的事情，我感覺好就行了，我照顧不了所有人心情。」
這段採訪很快就傳了出去，但意外的，芝加哥媒體沒有任何的不爽，競技體育，實力說話，球隊輸了將近30分，本-戈登也被人嘲諷「你們隊誰在進攻」，他們實在沒有底氣去辯駁什麼。
現在他們只希望公牛隊能在第二場打出表現，這樣他們也能擁有一些話語權。
坦白說，公牛隊第二場比賽的表現確實比第一場要好，第一場他們輸了27分，第二場他們只輸了19分，進步非常明顯。但芝加哥媒體還是只能繼續閉上自己的嘴巴。
結束了自己主場兩場比賽的步行者隊轉戰芝加哥，接下來兩場比賽，將在芝加哥的主場進行。
與此同時，蘇萬關注了一下小牛隊跟湖人隊的比賽。
跟他所知道的一樣，火箭隊以下克上，順利在達拉斯的主場，拿下了兩個客場，接下來他們將回到自己的主場。
馬克-庫班急了，連夜剪了一段所謂的「姚明移動擋拆」的視頻交到聯盟，拍著桌子質疑聯盟偏袒火箭隊跟姚明，他希望聯盟給個交代。
小牛隊老闆感到委屈，按說火箭隊老闆站出來，表示他也很委屈，大衛-斯特恩的壓力一下就沒有了。
但「壓力山大」是個「縮頭烏龜」，他只管從姚明身上賺到的錢，並不管其他的。
大衛-斯特恩只能拉著裁判協會連夜開了個會，安排了多納西作為小牛隊跟火箭隊第三場比賽的「主吹裁判」，重點針對姚明的移動單擋犯規和內線走步失誤。
馬克-庫班聽到這一系列的安排，露出了笑容，但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安排妥當之際，火箭隊跟小牛隊系列賽第三場比賽的比賽日當天，FBI突然發出了調查令，以「涉嫌賭球、控制比賽」等罪名帶走了多納西。
與此同時，媒體開始瘋傳大衛-斯特恩為了照顧馬克-庫班情緒，準備從系列賽第三場開始，針對大姚吹罰，讓他背著犯規打球。
一石激起千層浪，休斯敦的球迷不幹了。
官方趕緊發出聲明：
這一切都是謠傳，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馬克-庫班一看這情況，當時就「不嘻嘻」了。
他知道大衛-斯特恩不可能在這個風口浪尖針對姚明了。
第四更，兄弟們來點月票吧，明天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