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大總管回歸

  十二位大佬家查出五個野種,閹黨以三比二完勝了太后黨。

  除了一個抵賴不掉的孩子娘,愣說自己被人下藥給侵犯了,其餘四個都說孩子被調包了,還硬把陰性血往孩子頭上套。

  「他娘的誰幹的,居然如此卑鄙歹毒……」

  閹黨大佬們聚在茶廳中罵娘,家眷仍在後院裡排著隊待查,可他們幾個人合計了老半天,誰也想不出幕後黑手會是誰。

  「諸位大人!出大事了……」

  一名官員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迅速關上房門低聲道:「徐駙馬也來了,他帶了十幾瓶血插隊驗血,結果也查出來一個陰性血,我瞧見瓶上寫了三個小字……李妙霖!」

  「噗~~~」

  好幾位大佬當場噴出了茶水,李妙霖正是前太子的嫡長子,也就是太子妃唯一的兒子。

  「哎呀~多年前就有人說過,世子長的不像太子……」

  有人懊惱道:「可誰敢想這人賊膽包天,居然把黑手伸進了東宮,若是當初繼位的乃是大皇子,李妙霖可就是皇太子啦,他……」

  「娘的!你們還敢偷聽……」

  茶廳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只見程一飛跨進來怒斥道:「閹黨!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鳩占鵲巢的事也敢做,不怕誅滅九族嗎?」

  「胡扯!你血口噴人……」

  吳太師驚怒的拍案而起,怒聲道:「我孫兒給人養了十多年的野種,讓人鳩占鵲巢的不是我們嗎,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罵,是何居心?」

  「除了大總管,誰有本事狸貓換太子,誰又有這麼大的膽……」

  程一飛厲聲道:「你們這是在竊國,竊取李家的江山,說自家有野種就是賊喊捉賊,陰性血的劣種就在你們當中,否則大總管一個孤寡老人,他冒著風險為誰而調包?」

  「誰說的?」

  一位紫袍大員反駁道:「大總管並非孤寡老人,其親族中仍有侄孫一家,其侄孫曾在京中住過幾年,如今已……」

  對方話沒說完就突然卡住了,其他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小喇叭卻突然跑了進來。

  「駙馬爺!有兩個命婦報官了,孩子不是被調包的……」

  小喇叭拿著銅製的注射器,說道:「這是化驗室的注射器,兩個命婦見到此物才明白,她們曾被孫福貴的婢女迷暈,用裝有她主人劣種的注射器,刺入身體導致懷孕!」

  「誰是孫福貴,我怎麼沒聽過此人……」

  程一飛故作疑惑的環顧左右,大佬們也被震驚的面面相覷,連吳太師都張著嘴說不出話了。

  「孫福貴嘛,他自稱大總管的錢袋子……」

  小喇叭瞪著他們冷笑道:「諸多官員都與其私下往來,兩年前身份暴露才舉家搬遷,但是打死我都沒有想到,孫福貴是大總管的……侄孫子,他的真名叫譚雙全!」

  「哦~我說哪來的劣等種,原來是老太監家的孫子啊……」

  程一飛嘲諷道:「吳大人!你們可真是道德淪喪啊,為了榮華富貴給奴才生兒育女,等鳩占鵲巢的世子繼承大統,小野種就是皇上的兄弟了,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放屁!我等根本不知情,我們也是被暗害了……」

  吳太師羞憤難當的捶胸又頓足,其他幾人為了名聲也據理力爭,畢竟大總管權力再大也是奴才。

  「吳老!不是我曾祖把宰相一職搞沒了,您就是當朝宰相……」

  程一飛正色道:「其實我相信您的人品,只不過事實擺在我的眼前,難道您堂堂的吳太師讓奴才耍了,或者讓大總管給卸磨殺驢了嗎,還是……」

  「不用再說了,我會自證清白給你看……」

  吳太師怒不可遏的走了出去,叫來心腹又大步的去了後院,沒多會後院就傳來了尖叫聲。

  「不要殺我!我沒紅杏出牆,沒有啊……」

  一個哭叫的少婦被幾人拖了過來,正是吳家生了小野種的曾孫媳婦,她公公和丈夫齊力將她按跪在門外。

  「徐王爺!你可滿意了……」

  吳太師殺氣騰騰的回到了門口,只見他的心腹拎著野種的頭顱,扔在了少婦流出的一灘尿漬中。

  「啪啪~~」

  吳太師正反抽了少婦兩嘴巴,怒罵道:「賤人!還敢栽贓給接生婆,你的野種是跟孫福貴生的,你究竟在何時與他通姦的?」

  「嗚~沒有!他的婢女來我屋送喜餅,吃完我就犯迷糊了……」

  少婦哭訴道:「婢女用銅管刺入我體內,我迷糊間以為是發夢,但時隔一個月就有了身孕,直到剛剛我才醒悟,銅管乃是一種注射器,裝了……孫福貴的劣種啊!」

  「等會!你怎麼認識孫福貴的,他說了什麼沒有……」

  程一飛故作驚疑的上前兩步,這故事是小喇叭剛剛散播的,故意讓幾個偷腥的女子聽見,讓她們把髒水都潑給孫福貴。

  「我爹與他有生意往來,回娘家時撞見過一面……」

  少婦哀聲道:「隔天他就遣婢女送喜餅,說他的美妾要生兒子了,誰曾想美妾指的竟是我,還讓我……好好相夫教子,說吳家將來都是我兒子的,簡直就是頭畜生!」

  她男人怒嚎道:「孫福貴是誰,老子要親手宰了他?」

  「夠了!人帶下去,准她以妻之名下葬……」

  吳太師冷厲的揮手打斷了他,少婦絕望的閉上眼沒再求饒,她指定是跟孫福貴通姦了,不牽連家人是最好的下場。

  「唉~吳老!我是真沒想到啊……」

  程一飛悲哀的嘆息道:「你們忠心耿耿的追隨大總管,背地裡他卻如此喪心病狂,居然連你們家也要一塊霸占,看來我以前是誤會你們了,不該叫你們……閹黨!」

  「哼~我們從來不是閹黨,只是報答他的知遇之恩……」

  吳太師轉過身恨聲道:「想要獨攬皇權的乃是皇太后,我們做臣子的自然得皇上著想,至少得讓皇上在及冠之年,有能力與太后一黨抗衡,是你一直小瞧了我等!」

  「不是我小瞧你們,而是我太了解大總管了……」

  程一飛搖頭道:「他手裡肯定攥著你們的把柄,讓你們替他養野種也敢怒不敢言,但我會把人證物證交給皇上,只要你們有膽說一聲干,我親手替你們宰了孫福貴!」

  吳太師反問道:「你到底圖什麼,為何要深入這灘渾水之中?」

  「我要摧毀毒源,毒源可能就在大總管手上……」

  程一飛面不改色的說道:「幾個反王也掌握著屍毒,極有可能利用屍毒發起進攻,若是他們真敢禍害老百姓,我一定會在戰場上解決他們,你們不同意也沒有用!」

  程一飛說完就往外面走,幾個老狐狸都沒再言語,但內訌的種子已經在他們心中埋下。

  ……

  傍晚!

  程一飛以太后有懿旨為由,撤走了化驗員不再搞驗親,只讓防疫所的人檢測病毒。

  不過天沒黑就傳來了消息,生了野種的女眷集體自盡。

  可是對外卻說孩子被調包,悲傷過度才一時想不開了,並且又把黑鍋丟給了亂黨,沒有一個人敢提到孫福貴。

  「小北!宮裡沒啥情況吧,咱們明天就在舊宮過年……」

  程一飛坐在工廠的調度室內,一牆之隔就是電訊站的機房,接線員們正在手動轉接電話,還有一條監聽線通向辦公室。

  「飛總!來活了,有個神秘人給了你一封信……」

  小喇叭忽然興匆匆的推門而入,程一飛驚訝的掛上電話拆開信,只看裡面的紙條上寫著——干!人在良鄉縣覃園。

  「沒想到這麼快就給回應了……」

  程一飛把信放在油燈上點燃,說道:「吳太師的投名狀,我說只要你們有膽說一聲干,我就親手去宰了孫福貴!」

  「孫福貴可不能殺哦,殺了他大總管就得玩命了……」

  小喇叭低聲的說道:「不想當太監的官不是好太師,姓吳的最愛聽人家叫他太師,肯定不甘心讓一個太監操控,最好的就是坐山觀虎鬥了,或者設個陷阱害死你!」

  「你都說他不甘心屈居人下了,自然是一種試探……」

  程一飛起身說道:「只要我敢對孫福貴出手,大總管又不能拿我怎麼樣,閹黨的勢力就會倒向我這邊,而且隱藏任務的目標周祥順,人家也說他經常往返與良鄉縣!」

  「我給冷嬌輝打個電話,他應該回家了……」

  小喇叭拿起電話呼叫陳駙馬府,沈探花果然很快就接聽了電話,跟他交談了一小會就掛了電話。

  「牛家小子招供了,黑鳳凰仍在京里沒走……」

  小喇叭憤怒道:「臭婆娘知道咱們會監聽電話,讓閹黨不要在電話里說要緊的事,周祥順一早就去了良鄉縣,據說他在附近搞了個窩點,專門綁架買賣良家婦女!」

  「好!打個電話給阿雪……」

  程一飛拿起桌上的皮挎包,說道:「讓他帶兩匹馬在南門等我,陪我去一趟良鄉抓周祥順,你留下製造我沒走的假象,記得一定要保護好老沈,黑鳳凰可能會查到他!」

  「不是吧?」

  小喇叭吃驚道:「大哥!已經大年二十九了,就算N也得過大年吧,咱們明天早起過去不好嗎?」

  「只要我速度夠快,敵人的陷阱就追不上我……」

  程一飛笑著眨眨眼翻窗出去了,可就在他走街串巷躲避眼線時,忽然發現前方出現一輛小馬車,車夫是曾給廠公駕車的刀疤臉。

  「唰~~」

  程一飛突然閃遁趴到了屋頂上,跟著就看車簾讓人一把掀開了,露出了一張熟悉且陰沉的老臉,敏銳的看向他剛剛所在的巷子。

  『娘的!大總管回來了,果然還是驚動了他……』

  程一飛望著緩緩駛離的小馬車,知道難度已經開始翻倍提升了,刀疤臉也是個身手了得的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