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起的即迅速又突然,大腹園蛛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便是被火舌吞噬。
大自然的力量是可怖的。
甭管幼蟲級圓蛛防禦力多麼強橫,在自然火勢面前也是白搭。
和人類被火炙烤一樣,深陷火籠的大腹園蛛時下沒功夫搭理頂上唐傲松,它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兒就是趕緊離開這該死地方。
見得蟲子挪移身形想要離開,唐傲松冷眸揚起:想跑,沒那麼容易!!
再次換鎧著起兩枚綠孢,唐傲松隨後朝下丟擲:「死亡纏繞。」
綠孢落地立刻是給蟲族纏附,動彈不得異變圓蛛只能任由大火炙烤。
不過唐傲松清楚,指望靠這點火勢給蟲子殺死是不現實的,想要徹底解決蟲子還得自個兒給他致命一擊。
身子半空,唐傲松想要解決蟲子易如反掌。
不客氣講,目前蟲子處境那就是案板上魚肉唐傲松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考慮到火勢原因,唐傲松可不希望也體會下大火炙烤感覺。
雖然魂鎧具備抵禦大火能力,但魂鎧不是萬能的,一旦能量晶石耗盡,那……
還是用最簡單也最穩妥方式完成最後一擊吧。
反正這個局面蟲子已經沒法對身處空中的他造成什麼威脅。
斬斷一側藤蔓,唐傲松立時下墜。
墜落過程,他衝著蟲腦再射藤蔓。
穿透命中後,著力後扯,完罷唐傲松借著另外一側藤蔓拉扯穩穩滑落地面。
火勢依舊,望著被大火逐漸燒焦的畜生屍體,唐傲松輕吐口氣。
提步來到蟲頭跟前,唐傲松抬臂穿過火牆,順著適才綠藤洞穿蟲腦孔洞杵進顱內,一番摸索掏出腦核及能量晶石。
依然是將腦核提供給「鐵背蒼狼」魂鎧。
本曾想,原本簡單供養動作,唐傲松腦識內竟是傳來「晉級」提醒意識流……
戰力等級提升……基因技「疾風」開啟。
這絕對是意外收穫。
不過算起來這一路走來唐傲松也是擊殺吞噬了不少蟲核,所以晉升並不奇怪。
沒有進一步確認魂鎧晉升狀況,唐傲松舉目朝前方望去,就在前面不遠處,那輛疾馳逃跑的本田雅閣此刻因為油料耗盡已經趴窩不動。
幾個人影手忙腳亂似是在爭執什麼。
抬手抹去臉頰血水,唐傲松揉揉胸口傷痛,完了甩開步子朝車子趴窩地行去。
「你小子神經病啊,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剛是你自己不想走要留,現在跟老子嘰歪什麼!?」
「你個混蛋!!你還是不是人!?緊急關頭只顧自己死活,你的命是命,其它人命就不是命了?」
「你個屁民!!還敢跟我比命,你的命能跟老子比嗎?」
「你老實告訴我!我弟弟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面對王強這個犀利問題,劉國棟眼神躲閃。
不過最終他還是強橫回道:「屁話!你別在那亂扣屎盆子!你弟是自己無能被蟲子咬死的,管我屁事!?我告訴你你少他媽在我面前裝瘋!!」
「混蛋!!我和你拼了!」
「草!給我拉住他!!你個屁民,敢跟老子動手,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我劉國棟有幾隻眼!?」
「哼,有意思,我倒是真想聽聽你有幾隻眼!」
低沉嗓音自人群後方傳來。
眾人下意識轉過臉,就見唐傲松滿身血水迎面走來。
他這如同地獄使者造型驚的李洪凱等人趕緊罷手。
正所謂作則心虛,之前丟下唐傲松只顧自己奔逃,時下當事人過來了,他們自然畏懼。
「怎麼?不說話了?剛不是挺橫嗎?劉國棟?區長是吧?官架子挺正啊!哼,既然你不說話了,那就我來問……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下,剛才把我丟下什麼意思?」
聞言,眾人幾乎同一時間將目光落定在劉國棟身上。
也是沒料到場上會出現這慕,劉國棟好不自在抽動嘴唇,支支吾吾反斥道:「喂,你,你們幾個都,都看我做什麼?」
關鍵時刻,李洪凱哪裡還顧得了其它:「區長,剛,剛不是你,你下令叫咱開車的嘛?」
李洪凱話閉,餘下男女先後點頭。
此情此景……劉國棟氣的臉頰抽抽:「呃……這個……這個嘛……我,我當時叫開車,其,其實也是為了大局。我看小兄弟很有本事,對付那些蟲子問題不大。反倒是我們這些普通人……留,留下恐會成為你的負擔。所以,所以……就叫郭秘書開車先行。等到安全地方再駐車等待。」
腦子反應極快,劉國棟能當上一區之長也不是浪得虛名。
至少臨場應變,嘴皮子功夫還是相當了得。
本來自私保命舉動給他這麼一講反倒成了顧全大局壯舉。
冷笑點點頭,唐傲松最終兀自默念劉國棟適才話語:「顧全大局……成為負擔……嗯,不愧是做區長的,這說話是挺有水平。你說的有一點沒錯,留下你確實會成為負擔。所以……」
挺步上前,唐傲松一拳掄出,直接砸在劉國棟面門。
胖子哪裡扛得住唐傲松這蓄勢一拳。
登時「陽光燦爛」,倒栽翻滾在地。
「你,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你……」
「砰!砰!砰!」自後腰抽出最後92手槍,唐傲松一通亂射。
直待打光彈夾內所有子彈,撞針發出「咔咔」空擊聲,唐傲松這才罷手。
「切,你還真是有夠走運,十五發子彈都沒能傷著你。」
楊揚手裡92,唐傲松冷笑說道。
事實這哪裡是劉國棟運氣好,這根本就是唐傲松有意為之的「放水」。
他適才連串槍擊壓根就不是衝著劉國棟身子去的,他射襲所有子彈不偏不倚全都打在劉國棟周身地面,這種精準「人體描邊」可非是靠什麼所謂運氣可以達成的。
而儘管唐傲松槍擊未能給劉國棟造成實質傷害,但在其周身開花的彈丸以及爆豆般槍響也足夠劉國棟喝一壺的了。
槍響後的劉國棟渾身抖動好似那農用篩糠機,原本利索的嘴炮也是瞬間啞火,劉國棟眸中有的只是對面前男人的恐懼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