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激動人心時刻總算是到來了。
隨著代表戰鬥開始戰鈴敲響,整個斗場氣氛達到了頂峰。
不出意外,全程黑叉混球無一例外都在為二當家陳彪搖旗吶喊。
他們還是一如既往認定唐傲松等人必敗。
縱使之前他們的推斷接連挫敗,但這次他們堅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意外。
「來吧,你們誰先來送死!?你?你!?還是你!?」著指在唐傲松,徐光輝,卜月半身上一一點指,陳彪眸中透著輕蔑,他這壓根沒把唐傲松等人放在眼裡。
「啊,我看也別那麼麻煩了。不如,乾脆,你們是哪個一起上!我的時間很寶貴,快點吧!!」
陳彪打算一次給唐傲松三人全部了解。
只是面對他的挑釁輕蔑,唐傲松無動於衷。
卜月半見旁邊唐傲松沒動,他也站定不動。
唯有頭前徐光輝上前一步:「二當家,飯要一口一口吃,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吶。不是我們不一起上,你知道,比斗嘛,還是公平點好。你也見識過我兄弟出手結果……和他對弈的都活不過一個回合。所以,還是我倆先玩玩吧。不然戰鬥結束的太快,辜負了大家對這場戰鬥期望。」
聲音落下,徐光輝便是先行出手。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徐光輝的爆喝,響徹全場。
不過旋即場下便是爆起一陣鬨笑。
「這傢伙是來搞笑的吧,這他娘什麼玩意!?」
「哈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人這是在給自己提氣。」
「屁的提氣,還生死看淡,他這是奔著作死去的!」
望著全速朝自己衝擊而來的徐光輝,陳彪唇角微微上揚:「附鎧!!」
「來了!!」
全場人目光死死盯著斗場中央。
場上氣旋爆起。
炫目的光芒耀人眼球。
徐光輝也是被這光芒刺的有些不適。
但他前沖腳步並未因此停滯。
陳彪究竟是何等戰力,徐光輝一無所知。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這個陳彪肯定不是個簡單角色。
而他的目標也十分明確……就是試探。
當然,如果在能力允許範圍內給陳彪宰了那也是極好。
眨眼功夫,徐光輝便是殺進了氣旋光芒中。
不過下一秒……「絕死鋼針!!」
由於有氣旋及光芒遮掩,沒有人看清斗場中央發生了什麼。
但徐光輝隱沒衝進光芒後立時便是倒射,這一幕所有人都瞧的清清楚楚。
最關鍵,徐光輝倒射出的姿勢……相當狼狽。
他就更是只是空的皮球,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接著墜地翻滾彈起,接連數次,最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斗場另外一邊,將將升騰耀目氣旋光芒漸而收斂消散,一個人影踱步行出。
黑黃相間的魂鎧將陳彪包裹嚴實。
在他右拳處,一枚能量幻化鋼針若影若現。
陳彪冷言掃過被自己一拳打飛的徐光輝,他淡漠說道:「區區螻蟻也敢和我挑戰,真是不知死活!」
這句話,再次是給全場黑叉混球激揚的嗷嗷直叫。
「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以跟這裡任何人裝逼,但別在我面前裝逼!!小子,中了我死神毒蜂的劇毒,你就別掙扎了,等死吧。」
徐光輝也是沒想到陳彪實力這麼強。
他做好了打硬仗準備,可結果……自個兒竟是連拳頭都沒轟到男人身上,就給對方砸飛了出來。
身子開始劇痛。
那種痛楚根本沒法用言語形容,就好似萬蟻噬骨。
可聽著陳彪諷刺言語,徐光輝身為軍人的倔強支撐的不放棄。
他顫抖著,雙手撐地,試圖爬起。
他的不屈戰意驅動著他要無論如何要站起身來。
或許我徐光輝沒法打贏你陳彪。
但至少我要站起身子,不能就這麼一回合被你撂倒。
對方這麼自信自己毒液,徐光輝非得站給他看!!
毒免,加上「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主動技,被動技同時開啟的徐光輝身子漸漸從地爬起。
儘管他看起來是那般狼狽,儘管他給人感覺羸弱不堪,隨便一陣小風就能將之吹倒。
但徐光輝整個人確實是站了起來。
「老徐!!」
「你別過來!!」
徐光輝厲喝一嗓喝止了意圖上前攙扶他的卜月半。
卜月半真的很擔心徐光輝。
他沒有理由對方喝止,逕自上前。
事情很清楚,徐光輝不是陳彪對手。
但凡自己兄弟能有一戰之力,卜月半都不會出手干預。
可問題……陳彪只一擊就給徐光輝打到栽地。
最關鍵,目前徐光輝狀況不佳。
按照陳彪裝逼說辭,徐光輝應該是中了他的毒刺。
如此繼續戰下去,徐光輝真的會死!!
只是卜月半這邊剛剛邁出一步,一隻手便是給他攔腰截住。
蹙起眉,卜月半不解扭臉望向唐傲松:「唐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你沒聽他說嗎?不要過去!」低沉嗓音,唐傲松給徐光輝適才喝令淡漠重複了遍。
卜月半無語吐氣:「他說的我當然清楚了!!但是唐兄弟,你看老徐他現在狀況!!他再繼續會死的!!」
「不許去!!」唐傲松肅然喝道。
卜月半無法理解:「為什麼!?」
「這是他的戰鬥!!」
「但是他會死!!」
「死也是他自己選擇!!卜月半好好看著他!!你記住,人這輩子有些戰鬥是沒法避免的!!尤其是男人!!自己選擇路就算是拼了命也得走完!!你現在去幫他,他或許可以活下來!但是,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和驕傲都將因為你的行為被摧毀!!」
唐傲松第一次這麼動容與卜月半說話。
胖子不由呆了。
他呆不單單是因為唐傲松會這樣與他說話。
他呆更多是因為對方話里暗含的意思。
人這輩子有些戰鬥是沒法避免的……腦中迴蕩著唐傲松說的話,卜月半再次著目掃向徐光輝。
男人顫抖的身形不知道為何突然間變的高大了起來。
徐光輝晃蕩著身子,唇角沾染著血水。
他的狀況非常糟糕,可他的唇角卻是翹起了淺淺的弧度:「呵,咳咳~二……當家,你,你剛說什麼?你說,說誰站不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