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本以為是個王者

  進入斗場。

  頂上看台不出意外又是出現呼喝聲。

  只是相較於斗場名人鋼鐵大炮出場,唐傲松這邊就遜色許多。

  不過唐傲松對此本就沒什麼興趣。

  他來參加這種下三濫比斗完全是為了打入黑叉組織內部了解情況。

  甚至都沒有抬頭上看,唐傲松逕自走到斗場中央,站定便是閉目不再動彈。

  在他身後,漢子緊隨踱步行出。

  漢子對頂上眾人歡呼喝叫倒是很有興趣。

  他剛才也見過鋼鐵大炮跟天煞戰鬥。

  鋼鐵大炮暴揍虐殺天煞過程看的他是熱血澎湃,心情激盪。

  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登上殺場。

  他也想體會下在下方享受上方觀眾頂禮膜拜,歡呼追捧勝利者感覺。

  但確定對手是唐傲松後,他確定自己今天肯定有機會享受同等待遇。

  年輕人就是個裝逼貨,瞅對方模樣,根本不可能是他對手。

  揚臉掃視頂上熱絡觀眾對自己的呼喝,漢子愈發變的亢奮。

  旋即,落目場地中央,卻是見得唐傲松竟然還是閉著眼目。

  這讓他剛剛泛起的幾抹歡喜登時變成了難以遏制怒火。

  操你媽的!!還跟那兒裝,等戰鬥開始,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由於只是黑叉組織選拔比斗,主持沒有搞太多噱頭。

  他很隨意報出場上兩人性命後,便是宣布比斗開始。

  這時場上的戰鈴也是應時被人敲響。

  聽得代表開戰戰鈴響起,漢子扭扭脖子,完了又捏捏拳頭。

  指骨之間立刻報出憤怒的噪響。

  漢子動了。

  他一邊朝唐傲松靠近,一邊唇角擎著冷笑。

  看台上,眾人矚目斗場雙方。

  自是有人注意到杵在原地沒有動彈唐傲松閉著眼睛:「唉,唉,看到沒,那個年輕小子閉著眼呢。我說這貨可他媽真是有夠裝逼的。人都殺過來了,他還閉眼。」

  「哼,裝逼的見得多了,這麼裝的,老子還是頭一回見著。這小子要麼是真有兩把刷子,要麼就真是裝逼裝大發了。」

  「嘿,你們這些人吶,這不是個東西。保不齊,人小伙兒是個瞎子也說不定啊。」

  「哈哈,對對,是個瞎子。不僅眼瞎,你瞅他那傻樣,心估計也瞎。啊哈哈哈!」

  唐傲松的閉目被眾人當做是裝逼。

  也難怪,生死斗場,戰鈴已經敲響。

  你要真是個牛叉人物,比如鋼鐵大炮那種級別傢伙,你閉目裝逼,沒人會覺著怎樣。

  畢竟,人家知道你真實實力嘛。

  可唐傲松呢,他算個啥?

  第一次出現的生面孔,在這樣生死沙場擺出這種戰鬥姿態。尤其還是在天煞小個兒剛才被虐殺後。

  眾人很自然唐傲松與小個兒天煞聯繫到一切,認為他也是個自不量力的裝逼貨。

  然而實際……

  漢子毫無所舉霸氣十足朝唐傲松靠近。

  他似乎並不著急幹掉唐傲松。

  他打算慢慢折磨唐傲松,正如他之前在後場給唐傲松說道那樣……「等上了斗場,老子慢慢陪你玩。」

  觀眾也更願意看到似漢子這般真正願意直面戰鬥斗者存在。

  在他們眼裡漢子才是強者,只不過他們的評斷註定落空。

  這個場上的確有個自以為是裝逼貨,但無疑,那個傢伙肯定不會是閉目的唐傲松,而是……

  行到唐傲松面前不到半米距離。

  漢子歪著腦袋看著唐傲松。

  唐傲松呢,還是閉目沒有反應。

  這回漢子不怒反笑:「我說你小子不會真以為閉著眼就能打贏這場戰鬥吧,我告訴你……」

  「唰~」

  「噗~」

  一道寒光閃過,漢子的話嘎然而止。

  他剛剛還歪著脖子,噴吐垃圾話腦袋,此刻已然不知去向。

  斷裂的脖頸,一道平滑切口正噗噗向外噴濺血水。

  整個場上肅靜無聲。

  所有人都驚愕雙眼盯著場上。

  適才嘲諷戲虐唐傲松的幾個混球此刻滿腦子都在思索一個問題:剛才發生了什麼!?

  是啊,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個問題同樣是場上其它看客腦中狐疑事情。

  年輕人就那麼站著,完了他毫無徵兆從背後包裹布粘大劍拔出,繼而橫掠給漢子腦袋劈斷了。

  整個過程快到漢子連最基本防禦反應都沒做出便是腦袋搬家,嗝屁完蛋。

  「嘩~」

  僅是短暫沉寂斗場數秒再次便的喧鬧。

  看客們此刻再沒誰敢妄議唐傲松是裝逼貨。

  他已經用實力證明了他的存在。

  「牛逼!!」

  「小子,厲害啊!」

  「草!!本以為是個王者,沒想到是個青銅。小子乾的漂亮。我頂你!!」

  ……

  耳邊的聒噪叫唐傲松心煩。

  他緩緩睜開眼,面前斷了頭的漢子無力栽倒在地上。

  隨手甩去劍刃上的血污,唐傲松逕自離開,誠如他來時淡漠一樣,走時他一樣冷漠如水。

  「哼,比斗比我預想的還要快。」聽著外面突然爆起歡呼聲,後場餘下兩漢認定是自己夥伴取得了勝利。

  「唉,本想著首場秀會是我,便宜費豹那小子咯。」

  聽著兩漢在那樂不可支自以為是。

  徐光輝冷言笑道:「唉唉,我說你們兩個這麼肯定那個啥屁豹會贏?」

  「不然呢?你別告訴你還真以為靠那閉眼裝逼貨能贏?」

  「切,低調點。現在這麼肯定,回頭打臉,你說你倆這鞋拔子臉往哪兒擱?」和徐光輝的「含蓄」不同,卜月半要麼不開口,開口必帶噴。

  「哼,回頭誰他媽被打臉還不知道呢。」

  「嘖!有意思唉。既然咱們都覺著自己兄弟能贏,那不如就打個賭唄。」徐光輝提議。

  漢子戲謔搖搖頭:「打賭,跟我們,賭什麼?」

  「就賭剛才比斗誰贏了。」

  「你們確定要賭?」

  「怎麼?不敢!?」

  「哈哈!」似是聽了什麼好笑笑話,漢子朗笑兩聲:「我們不敢!?笑話!先說好,那什麼做賭注?」

  「呃……這個嘛。」煞有介事抓腮想了想,隨即徐光輝瞥眼望向漢子,淡淡道:「賭錢的話,待會進了斗場,我怕失手弄出死傷。這樣我也沒出討要。意義不大。不如這樣,如果我的兄弟贏了,我一招放倒你。若是那個費豹贏了,我容你兩招,三招放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