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鞋拔子可以說是太識時務了。
簡單思考他便是想通一件事兒。
跑不掉被抓死的會更慘。
既是如此,還不如現下認慫沒準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鞋拔子這波跪地也是叫屋內眾人詫異。
躲在後方店老闆那更是眼睛都看掉地上了。
本以為遇上一幫王者,沒曾想就是一群青銅。
瞅瞅他們之前囂張模樣,再看現在徑直雲泥之別。
唐傲松沒有多少反應。
他看鞋拔子臉就跟看死人沒啥區別。
做人就是這樣,你找死就怨不得別人。
「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鞋拔子臉哆嗦的支支吾吾,上次唐傲松對他說了什麼?
他不是不清楚。
上次給他教訓完,唐傲松就曾明確警告他,不要再在胡亂搞事兒。
但很明顯……今天這禍端是他挑起的。
站定鞋拔子臉面前,唐傲松居高零下,以著審判者眼眸看向下方。
鞋拔子此刻那是瑟瑟發抖。
而就在所有人認為大局已定時候,飯店外突然急促腳步聲傳來。
緊接又一群人快步衝進。
這波人一道,為首漢子立馬是厲聲喝道:「媽的!哪個不要命玩意敢在老子地頭搞事兒!?」
單是聽這話就知道來者不善。
聞言鞋拔子本能抬眼後看,待看清來人後他不禁喜出望外。
「胡哥!你,你怎麼來了!?」
屋內一群人怎麼來的?自然是躲在門口瞧望情勢店老闆叫來的。
能在戰區開飯店的主肯定不一般。
雖然店老闆本身沒啥能力,可他明白想在複雜混亂末世混上一杯羹,那就少不了抱大腿。
這些人就是負責這片區域「管理者」,其實就是帶有特殊性質的黑惡勢力。
對付眼下這種局面,指望官方出面那是扯淡。
沒好處,誰會給你出頭?
這胡哥是店老闆給錢雇的「保護者」。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之前花的錢,這回總算是見著想了。
胡哥落目地上,眉宇漸而蹙起。
鞋拔子臉呢,旋即是從地上站起。
緊接激動道:「胡,胡哥,你,你來的可太是時候了。熊,熊哥,他,他他他把熊哥弄的,你看,你看那……」
手指屋內,熊哥眼下正四仰八叉躺在椅凳,嘴中不斷沖外砰吐血水混合物。
濺射在地的黃色酒液十分噁心。
唐傲松兩眼望向來人,面上沒有絲毫變化。
相反,他看這些人感覺,就像是看到群空氣似的。
「你們跟他怎麼了?」胡哥終於開口了。
透過他的口氣不難聽出,他是有意壓制火氣在。
這也難怪,屋內這個場景,一幫手下被人教訓成這樣。
作為大哥你叫他臉往哪兒擱?
尤其是他們這種收錢替人辦事的主。
這種事兒若是傳出,豈不是叫道上人笑出大牙?日後還有什麼商家敢找他們看場子?
鞋拔子沒想太多,他直截了當哭訴道:「熊哥請他喝酒,他不給面子不說,還把熊哥給……胡哥,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哼,給你們做主?他熊強被人打,你又怎麼回事兒?你剛跪地做什麼?」胡哥冷言追問。
「我,我……」這你叫鞋拔子臉怎麼回答?
不過他倒也臉皮厚。
關鍵時候很能拉下臉面。
「熊哥,我,我這也是沒辦法,這,這小子忒狠了。我這也是為了自保。不然你瞅他架勢,下手都是死招,我們都死了,回頭胡哥你想給我們報仇都找不著人。」
「哼~」輕哼一聲,胡哥點點頭:「聽你小子這麼一說倒是挺有道理。看來你小子也還有點腦子。只是……尼瑪的有腦子怎麼不拿來用啊!!」
沒由來一腳飛出,胡哥的「招呼」來勢兇猛,沒有任何徵兆。
鞋拔子不設防給他踹了個狗刨屎。
一眾隨從全都驚到目瞪口呆。
「給老子把這廢物拉起來!!」
馬仔微楞之餘趕緊照做。
鞋拔子強忍腹部絞痛一臉無辜討饒道:「胡哥,這,這真不能怪我啊。我,我,我……」
「你他媽的還給老子廢話!!」
又是一拳轟出!!
「你知道他誰嗎?連他娘的唐哥都敢招惹!我看你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簡單一句話,鞋拔子聽的很清楚。
唐哥!?哪個唐哥!?難道是……
腦袋嗡的一聲。
鞋拔子不確定望向唐傲松,完了嘴裡哆嗦嘟囔:「胡哥,你說唐哥,他,他不會是……」
「你說呢!?」
摟臉又是一拳砸出。
這拳可是給鞋拔子砸的七葷八素。
可饒是如此,鞋拔子腦中還是回過勁是咋會事兒。
唐哥,這名字胡哥過往沒少跟鞋拔子這群馬仔提及。
對方的光輝事跡他也是耳熟能詳。
只是到目前為止都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可眼下……照胡哥這暴怒態度,鞋拔子清楚自個兒這回是碰著鐵板咯。
「胡哥,我,我,我,我真不知道這,這位是唐哥。我,我有眼不識泰山,胡哥,我,我……」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砰~砰~」兩拳殺上。
胡哥怒不可遏:「你不知道!?別給老子找屁話了!唐哥,是我管教手下不嚴,你說怎麼著他!?任憑你處置!!」
唐傲松冷眼看著面前人。
這個胡哥他並不陌生,甚至於可以說算是熟悉。
胡哥是誰啊?正是他之前二戰區「不打不相識」的胡軍一夥。
只是叫唐傲松想不到的是,這幾日不見,原本混跡底層的胡軍怎麼眨眼就拉扯起了一隻隊伍,還成了給人看場子黑惡勢力。
看來人不可貌相這番話還不是沒道理的。
不過對於這些唐傲松沒興趣知曉。
不管胡軍得到了什麼際遇,落在他唐傲松面前……都是浮雲。
沒有理會胡軍話語,唐傲松著目掃過控制鞋拔子身邊兩人。
胡軍反應也是極快,見到唐傲松這般表情,立馬會意吩咐:「給他放開!」
馬仔聽罷,馬上照吩咐鬆手。
只是他們這一鬆手,本就是勉勵支撐鞋拔子,馬上跟失去了支柱般逕自栽地。
啪嗒~好嘛,這貨又似癩皮狗樣直挺挺跪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