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勝於雄辯,這從江志光體內取出的蟲子清楚說明了一切。
唐傲松展示了罷,隨手給蟲子丟在地上。
之後他扭轉過身:「鄭參謀長,張團長,下面你們接受吧!」
江志光是六戰區最高長官。
他被解決,張彪,鄭強很自然成了戰區首腦。
聞言的張彪踱步上前,看了眼地上慘死江志光。
他輕嘆口氣。
不管怎樣,這都是曾經同仁。
搞成這個樣子,張彪清楚這非是江志光本意。
「大家應該都看到剛發生的事兒了吧。你們的江志光團長他被蟲子侵蝕了控制了!許參謀,多的話我不想說,如果你沒問題,那就去放射科做核查!另外,立馬給下面戰士下命令,叫他們撤除圍堵二戰區兵力!!當然,如果你拒絕配合,他會怎麼做,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張彪說完,著目望向隊列內里許三林。
許三林是六戰區參謀長。
由他給下面戰士通報相關情況,下達命令無疑是最合適的。
低垂的腦袋,許三林眉頭緊蹙,指骨咔咔作響。
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夥計被人斬頭開膛……說實話,他的內心是憤怒的。
如若不是唐傲松給蟲子從江志光體內拉扯出,他恐怕已經下令跟對方拼命了。
但眼下……還是那句話,事實勝於雄辯。
拿過手台,許三林言簡意賅,簡明扼要給下面連隊幹部講明了情況,同時吩咐隊伍回營。
完罷,他給手裡手台交出,然後從容道:「撤退命令我已經給下達下去了。現在可以走了。」
點點頭,張彪也不客氣,招呼過警衛連戰士:「你們帶許參謀長去做核查,記住,確保他的安全。」
「明白!」
目送許三林跟大部隊離開。
鄭強緊接道:「給江團長屍體規整下,改日給他安葬。」
發生這樣事情總是叫人悲哀的。
這回死的不是一線戰士,這回死的可是戰區高層。
這樣人物死亡對戰區影響不可謂不大。
更不消說是被蟲子控制。
如果不是身邊年輕人當機立斷果決下手,那今天這場對峙最終會演變成怎樣局面……鄭強不敢去想。
「都還站在這兒幹什麼?畜生大軍將至,都給我該幹嘛幹嘛去!!」張彪沒有鄭強那麼多感慨。
他是實在人,江志光死的固然悽慘,但時下情勢可由不得他們為了個死人都愁善感。
這畜生搞這麼大一個局,蟲子都潛入到戰區最高層隊伍了,用腳想他們後續肯定還有大動作。
結果戰區近期不斷發現的零星行軍蟻蹤跡……沒古怪才真見鬼了。
作為已經經歷過一次戰區失守慘境張彪那是不想在來一次。
只是不清楚,這蟲子究竟利用江志光這個軀殼究竟做了那些事兒。
他們又從江志光腦中搜集了多少情報和信息。
在給相關消息交待清楚後,張彪,鄭強便是返回二戰區。
鑑於目前情勢不穩定,雖說江志光這個被控制高層已經揪出,但戰區是否還有蟲子寄生體存在依然需要做仔細排查。
特別是潛伏在軍隊裡的蟲子,這對整個戰區都是巨大威脅。
張彪,鄭強在戰區警報徹底解除前,還是待在二戰區作訓室進行指揮較為妥當。
「小唐,這次可是多虧你高瞻遠矚啊!不過話說回來來,你搞這麼大事兒,怎麼也不喝我跟你張團長知會聲?」
回想之前發生種種,鄭強都覺著後怕。
他們是突然被六戰區包圍的。
不過在此之前,段成龍已經給警衛連做好了吩咐部署。
事態一經發出,他也是第一時間調動了整營部隊前來增援。
更不消說他提前利用爆炸造成醫院放射科損毀情況。
而這一切,事前張彪,鄭強都完全不知。
直到東窗事發,他們才從手台收到消息,說是叫他們不要慌,待在作訓室,唐傲松會回來解決一切。
至於後面的事兒就不用說了,唐傲松的及時出現,力挽狂瀾,避免了衝突發生。
對此,唐傲松很隨意回了句:「對方再做戲,最好辦法就是按照他的戲碼來。既然決定配合他們,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小子,你可真行!一句話沒有,把戰區兩個高層調動的團團轉。但是!!你今天這期走的漂亮!!說真的小唐,你有沒有興趣來部隊?」
「嘿,又來了!小唐你別有壓力,你張團長一直就尋思拉你進隊伍。呵呵,這個事兒你有當無聽下。有興趣的話呢,那是最好,我們這邊隨時歡迎你的加入。若是不願意也沒關係,千萬別因為老張說了你就為難。」
「喂喂餵老鄭,我說你這人……拆我台呢?」
「得了吧,你別叫人小唐為難。」
「唉,行行行。小唐我不為難你。總之我說的事兒你回去好好考慮。軍隊才是好男兒該去的地方!!在這兒你的能力才有機會得到發揮!」
張彪這是法子內心想要拉攏唐傲松。
只可惜年輕人性子冷淡起來,那可是……「抱歉張團長,我對加入軍隊沒有任何興趣。這個事兒以後不要再提了。」
冰冷的言語不著一絲情感。
段成龍在旁聽的腦門不由沁出幾抹冷汗。
整個戰區敢這樣直白回絕張彪的……他唐傲松絕對當屬頭一份。
也是沒想到唐傲松會冒出這麼句,場上一度陷入尷尬局面。
素來以兇悍沉穩示人張彪此刻難得露出呆滯狼狽之色。
唐傲松對此倒是沒有多少想法,他緊接淡定道:「張團長,鄭參謀長,我想你們應該清楚目前情勢的緊張。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些無關瑣事,我建議還是抓緊討論如何應對接下來危機。」
此言一出,張彪,鄭強各自互看眼。
「說的是小唐,你對廢城比較了解,你有什麼計劃!?」鄭強沒有因為唐傲松的斥責而有任何惱怒,他逕自徵詢。
「我的計劃是打算依託戰區給蟲子在外圍布置一個煉獄。」
「布置一個煉獄?」張彪立時是對唐傲松這番說辭感興趣:「你打算怎麼做?這個煉獄是怎樣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