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她嬌羞,可愛,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甜美笑容,瞬間就被渲染了。
「小妹,來,坐這裡。」
李啟海的愛人,率先反應過來,非常熱情的拉著明珠的手,在餐桌右邊的位置坐下。
「謝謝阿姨!」
明珠坐下後,仍然有些緊張的說道。
「我是二娘,以後你叫我二娘就好。」
「小妹,我是二伯。」
李啟海不甘示弱的說道。
「那個,我是三伯!」
「妹妹,我是三娘!」
天都市的習俗,就是把年齡最小的孩子,親切的稱之為「弟弟」「妹妹」。
「我是姑媽……」
「我是堂哥……」
「我是堂姐……」
一時間,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圍了過來熱情的介紹自己。
好在明珠記憶力好,只聽一遍,就把他們全都給記住了。
這是一頓豐盛的晚餐,也是充滿愛的晚餐,更是讓蔣少天兄妹倍受感動的晚餐。
李家的家風,著實令人讚許。
他們兄弟妯娌之間,互幫互助,晚輩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之間的手足情深也深深讓人羨慕。
尤其是對於沒有什麼親戚的蔣少天兄妹而言。
能快速又友好的融入這個大家庭當中,簡直分分鐘就能感受到家的溫暖,和找回父母在世時的親切感。
慢慢放鬆以後的明珠,也不再那麼拘謹,害怕了。
李家長輩對這個年齡偏小,但非常懂事活潑的明珠,也是真心的喜歡上了,並且也把她當成了家庭的一份子對待。
假如他們知道李雲霆和她相識才不過一兩個月的話,估計都會驚掉下巴。
晚餐結束後,眾人又暢聊了一會,才各自散去。
李家本來想留他們兄妹在這過夜,可被蔣少天拒絕了。
於是,李雲霆只好親自開車護送他們去酒店休息。
當然,還是蔣平安家的五星級酒店。
等他們來到酒店開房時,蔣平安都懵了,始終沒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礙於情面,他也不好追問,趕緊給他們安排了一間總、統套房,便急匆匆地回家了。
三人來到總、統套房後,累了一天的明珠,洗漱完畢後立刻回到其中一間臥室去睡覺了。
蔣少天見李雲霆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把他喊到隔壁的臥室聊天。
「她睡著了,你現在可以和我說了。」
一進門,李雲霆就揪著明珠被不明人物綁走這件事,進行再次追問。
「那你先告訴我,張天師是不是收你為徒了?」
蔣少天岔開話題道。
直覺告訴他,李雲霆此行,肯定繼承了張天師的衣缽了。
「對,他收我為關門弟子了,並傳授了心法和內功給我。」
李雲霆大方的承認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能讓張天師破格收你為徒,想必你是真有天緣之人。可惜,我至今都不知曉我師父在哪裡?」
蔣少天嘆了一口氣,走到窗戶邊,看著天都市的夜景道。
總、統套房在最頂層,能從窗戶俯瞰整個繁華區域的夜景。
視野開闊,風景優美,因此,蔣平安家的酒店生意也是相當爆火。
像這種高逼格的總、統套房,基本上每天都是被人約定了的,今晚,預訂的客人湊巧因緊急事而退房了。
否則,廁所都沒得給他們睡。
「說吧,到底是誰擄走了丫頭,為何她衣服有血跡,身上卻沒有外傷?
你的道行,應該還沒達到能快速癒合傷口的地步吧?」
李雲霆走到他身旁,發出了一連串的靈魂拷問。
「的確不是我,她是被曲靖的騙子師傅擄走的,地點在那邊山區,我是後來根據妹妹的手機定位跟過去的。」
蔣少天話說到一半,突然扭頭問道:「對了,你很在乎……血跡那事?」
「在乎!但那也僅限於和我交往以後!從前,我不管,我只要現在和將來!」
李雲霆秒懂,並給了蔣少天一個肯定的回答。
蔣少天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笑了笑,繼續說道:「她身上的血,是那個假道士的,那人被我斬殺了。他還餵了一隻惡犬,愛咬人,正要咬我妹妹時,我把狗頭剁了。於是,妹妹被嚇暈死了過去。」
「然後你用道術催眠她,忘記了那段血腥的經過?」
「對,不然她會接受不了的。」
「為什麼要瞞著她?」
「她承受力還不夠,等她突破第一或者第二重境,我自然會告訴她。」
蔣少天之所以不假思索的選擇李家,目的就是為了妹妹以後的人生路著想。
唯有李家,才能為她撐腰。
最重要的是,她情竇初開皆因李雲霆,而李雲霆也喜歡他!
愛情和婚姻,本就是雙向奔赴才能幸福!
更別說是如此強大的李家了!
蔣少天自然會為她順利嫁入李家,而做最周密的安排。
以前,他反對她談念愛,接觸別的男人,現在,父母去世,自己也樹敵太多,只能快速給妹妹找一個能護她周全的靠山。
李雲霆的出現,正好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困擾他很久的難題。
一根珍稀的千年人參,足以證明李雲霆的一片真心和痴情。
「今天起,我們也算是同道中人了。」李雲霆爽朗一笑道。
「要不,比試比試?」蔣少天一聽這個,立刻就來了興趣。
難得遇見聊得來的修道之人,怎麼能讓今宵白白浪費呢?
「試試就試試!」
李雲霆說罷,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好傢夥,比我還不講武德!」
蔣少天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拳頭,同時用手肘撞向他的面部。
「都是年輕人,講什麼武德?痛快的打一架吧!」
「打就打,我還怕了你不成?」
「噼里啪啦」
霎時間,整個房間只聽到真氣震碎或者打落物品的聲音。
要不是蔣少天習道,是絕對打不過從小習武的李雲霆的。
若不是李雲霆得到張天師的真傳,那肯定也不是現在的蔣少天的對手。
於是乎,實力不相上下的二人,從臥室打到大廳,又從大廳打到臥室,如此的反覆重複,一直到天亮。
到了早上六點,二人才不服氣的停手,並約好下次找個無人的地方再痛快的打一場。
片刻,蔣少天彈了彈身上的灰道:「張天師果然名不虛傳,正一教,有傳承了。」
「你是哪一派?我覺得你的功法很讓人捉摸不透,而且,詭異多端。」
李雲霆喝了一口水道,學了道術後,他才發現這個世界,原來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我自成一派!」
蔣少天聳了聳肩道。
總不能說,自己也不清楚是何門何派吧?
「切,裝神秘!」
「對了,張天師有沒有給你飛劍,可以御劍飛行的那種。」
「飛劍嘛,可能不太適合我,我覺得,我還是用槍比較順手,而且命中率高,又可以快速解決對手。」
李雲霆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道。
「……」
蔣少天一時語塞,不過確實如此,功夫再高,也怕炮彈啊!
不過,九重境的頂級高手除外。
一提起這個,二人又熱血沸騰了,並想找機會試試,到底是子彈快,還是人快。
片刻,李雲霆劍眉微皺道:「大舅哥,我總感覺,張天師遇見什麼麻煩了,否則不會這麼快讓我下山。」
他現在改口管蔣少天叫大舅哥了,蔣少天則喊他老雲。
其它的稱呼,實在是叫著生分。
「噢?你發現了什麼情況嗎?」蔣少天好奇的問道。
龍虎山若是有動靜,定能在江湖上掀起巨浪,虎視眈眈的人,恐怕多不勝數。
「具體的,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收到了一封信之後,就變得有點鬱鬱寡歡了。然後,就讓我下山了。」
李雲霆放下杯子,劍眉微皺道。
「一封信?那是什麼信?難不成是仇家的?」蔣少天想了想,道:「可能是什麼老情人的吧?」
「一封來自域外的信!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得而知!」
李雲霆說罷,隨即陷入了沉思。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骨子裡的忠誠,讓他為自己沒能分擔師父的憂慮,而感到自責,並想找機會再私自回一趟龍虎山。
挨打,挨罰,挨罵,也認了。
「真是仇家啊?張天師最近幾年根本就沒有下過山,要說得罪誰,那也是他年輕時的事了。」
蔣少天掐指算了算,張天師今年110歲,已經20年未曾下山,要說和別人結仇,那也是90歲之前的爛穀子事了。
二十年前,蔣少天,3歲,李雲霆10歲。
那一年江湖上的血雨腥風,他們自然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雲霆想了想道:「也許,是門派內部的事吧!他還說,他不召喚我,我就不能回龍虎山。我當時太傻了,居然答應了他。」
「他老人家,自然有他的用意吧!他都快飛升了,神仙的心思,哪能是我們凡人能猜得到的。因此,你也不必多慮。」
蔣少天也想不通其中深意,於是乾脆就不去想了。
「哇!你們在幹嘛?學二哈拆家嗎?」
正好明珠起床了,一開門,就看到遍地的狼藉,滿臉驚嚇的問道。
二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我們,在愉快的切磋武藝!」
明珠順手撿起腳邊的空調遙控器,「等下蔣總看到了,肯定罵死你們!」
李雲霆得意的一笑道:「他敢!」
明珠一臉懵圈,「蛤?」
「你忘了嗎?蔣平安那小子,可是我親表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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