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為這兩種矛盾的心裡,讓修然的面部看起來十分怪異,最起碼鳳天瑜是看不出這紈絝到底是憤怒還是開心了。然而不管是什麼原因,當下她卻是沒有說話,由著這紈絝指著她的鼻子罵,雖然這表現有些丟人還有慫,但是沒辦法,誰讓對方的長輩是修遠那個老古董。那可真是一個老紈絝呀,還是一個有著強大實力的老紈絝,闊怕!
所以鳳天瑜為了讓自己不與那老紈絝對上,只好委屈自己忍受這小紈絝的呵斥了。
這邊修然逮到機會將鳳天瑜大罵了一通,洋洋灑灑了半天,甚至還少有的說了幾句成語,誰讓他家座上好像很有文化的樣子,他也不能丟人是不,所以他便將自己肚子裡僅有的墨水全部用來罵人,直到他心裡的那點不甘消退後,他終於停止了責罵。
鳳天瑜終於鬆了一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松多久,便又聽見那紈絝問道:「說說吧,你今天做了什麼,竟然能然她送你一輛車,你用了什麼樣的不為人知的手段。」將自己心裡的怒火發泄完,修然的精神便回歸,在心裡給自己下了一個讓座上早日收了自己的目標,不,自己早日拿下座上的目標,修然便開始鬥志昂揚起來。
然而對面的男人卻聽的雲裡霧裡的,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個紈絝,雖然他因為懼怕修然,這些表情並沒有做得多麼明顯,但還是被修然捕捉到了。
修然一聲冷笑,正想呵斥對方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他面前裝傻,然而在發怒的前一秒卻是反應了過來,這可是座上看上的人!瞬間便換了個笑臉迎了上去:「這位哥們,你可否告知一下。」
哪裡知道修然這話一落,男人慌忙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
他怎麼敢和這紈絝稱兄道弟,難道是嫌命長了嗎!誰都知道這位的喜怒無常,除了對女人稍微有些寬容之外,其餘的人他哪裡放在眼裡,這樣的人和他稱兄道弟,殺了他得了。
「哈哈,這有什麼不能的,我叫你哥們你應著就是。」不管你的身份如何,你可是先我一步站在她身邊,自然是有這個資格的,眼見著男人還想推脫,修然的面色一冷,狀似要發怒道:「你拒絕我?」
修然知道自己的名聲有多嚇人,所以這男人見到自己眼色一定會被自己嚇到。
果然,疊樓看見他這反應,當下連忙搖頭道:「不敢不敢。」
修然這才露出笑顏道:「這才對嘛,好哥們,你看我們都稱兄道弟了,你將今天與她的情況說一說嗎?」
疊樓還是有些迷惑:「她?誰?」
「就是送你這輛車的女人!」修然面上溫和,心裡卻是冷笑,這人還想和他裝傻,不就是被座上送了輛車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後他不僅有車,還有衣服呀什麼的,就像是季無澈身上穿的那種款式,他開車技術好,穿的也比季無澈好看,座上沒道理不送他。
疊樓這才反應過來,不過心裡卻是有些奇怪,怎麼這人對那美女這麼殷勤,對於護法卻是這麼惡劣,難不成那女人比護法的身份還要高,然而這個想法他只冒出了一瞬間,隨即就被自己壓了下去,因為他覺得根本不可能,他還不知道哪個女人的身份比護法高,雖然有個主宰,但是那可是個男人,所以疊樓覺得一定是自己搞錯了什麼。不過這紈絝竟然問到此處,他也不介意將今天的經歷說一說。
他對納蘭紫的印象不差,甚至很有好感,到現在還能記得對方那迷人的風姿,所以說著說著,情不自禁的便將自己的感情流露起來。
這人的虛榮心也是不小,他只要一想到今天那絕世美女對他『獻的殷勤』,便一臉的陶醉樣,甚至還將某些情節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只聽的原本就對他十分嫉妒的修然,差點一個手刀要了他的命,最終他還是理智占了上頭,雖然望著疊樓的目光紅的嚇人,卻還是生生忍住了。
見那男人還要說著座上離開之後的事情,修然實在忍不住了,當下便揚聲道:「好了好了,夠了!」誰想聽那些人的屁事!
男人這才反應過來,也從自己的虛榮心中清醒了過來,一臉心驚的看著鳳天瑜,生怕這個金主察覺到什麼了。
然而鳳天瑜原本也沒怎麼在意他,不過是單單喜歡他這雙眼睛,哪裡會在意他的想法,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異樣,這倒是讓疊樓鬆了一口氣。
這邊修然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後,卻是再也沒有看兩人一眼,直接離開了。
鳳天瑜見這個紈絝終於走了,這才鬆了一大口氣,不過看著紈絝臨走時一臉興奮的心情,鳳天瑜只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很明顯,她對於這紈絝的想法一點興趣也沒有,當下拉著身邊的男人便走了。
然而鳳天瑜卻是不知道,修然一臉興奮的表情是調查今天的監控去了,調查的原因嘛,一來是為了模仿一下今天的情景,或者說做個研究,二來他並不相信疊樓的一些說詞,因為對方誇大的他都覺得假,他所認知的座上絕對不是那樣的人,為了以防自己被這男人不小心坑了進去,
他自然要慎重對待了。
然而修然卻是不知道,他調查過監控錄像之後,只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早知道事實是這樣,他便不調查了,最起碼若是不調查,他還能做著些美夢,然而在調查之後,他卻是深刻認識到一個道理,那就是果然現實很骨感。
修然是一個什麼人,紈絝?對,他確實是一個紈絝,但是他絕對不是一般的紈絝,而是一個有著智商的紈絝,如若不然納蘭紫也不會收下他做事。
所以這樣一個紈絝將今天的監控一調出來,事實到底是如何,他還不一目了然?
很明顯,座上果然對那個水性楊花的男人根本沒有興趣,但是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一直故意示好,卻又沒有什麼明確暗示,尤其是當他看見那人用小手指勾著座上的手掌心時,座上很明顯的動了怒,甚至要發威了,然而最終不知道什麼原因,卻是忍了下來。
抱著不能著急的心裡,修然耐著心看著監控,從馬路上到咖啡廳,座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在表示她對這男人絲毫不感興趣,後來幾個人來了之後,畫面上看上去幾人一直在嘰嘰喳喳的聊著天,然而座上卻是明顯不感冒,甚至覺得有些無聊,就是在這裡,修然忽然看見一個很可樂的畫面,她竟然看見座上不小心嗆了一下, 還沒有被座上這可愛的樣子逗的發笑,緊接著他的眼神忽然又一冷,因為他發現白離那個膽大包天的竟然敢近他家座上的身,還好還好,看到下面的畫面,修然又覺得慶幸,還好他家座上潔身自好,直接攔下了這個動作。
修然一邊滿意的看著這個結果,一邊卻是不甘的咬了一下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手中的筆,這個白離真笨,座上不讓他就不拍了。若是自己一定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獻媚!啊呸!有這麼說自己的,應該說是好好照顧座上。
修然一直看到納蘭紫離開,卻是扔沒有看見他想像中的畫面,一時之間又是慶幸,又是失落。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修然一個沒忍住,暴脾氣上來一拳頭砸向了旁邊的牆。
牆:…
修然心情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一般他心情好的時候,他下面的人會遭殃,因為這爺心情一好,就想著辦法整治他們;一般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卻反而…讓下面的人更加遭殃,因為這爺心情只要一不好,就想著辦法整治他們,然後看著下面的人倒霉他才開心,
所以當他一臉陰沉的走向自己的狗腿們面前之時,幾乎所有人瞬間的反應都是想一鬨而散,然而奈何有那個賊心,卻是沒那個賊膽。
當下眾人雖然腿腳顫抖,但還是一臉巴結加掐媚的小跑了上來,對著一張陰沉的能將他們覆滅的臉,眾人努力維持著微笑,有人上前遞水,有人上前擦汗,額,雖然這紈絝臉上和身上都沒有流汗,但是眾人卻是不管,依然殷勤的伺候著,希望能轉移這爺的一些注意力,或者若是將他伺候舒服了,能免去他的手段。
面對這麼多人的殷勤照顧,修然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動容,甚至還更加陰森的感覺。嗯,左邊這個擦汗的,很好,老子記住你了,沒有汗還能表現出爺滿身大汗的樣子,實在是過分,表演過分,戲份太假,一會雙腿吊著沙包光著膀子在眾人面前跑個二十圈,嗯,保管他從此就知道滿身大汗是怎樣的光景了。
還有面前這個遞水的,這模樣看著就倒胃口,也不知道這些人平日裡是跟誰學的,整日不學好,卻是只會露出一臉殷勤樣,要這些人也不知道有何用,嗯,一會就讓他頭頂著一盆水,練習練習走路的姿勢。還有那個…我去!他還沒怎麼樣吧,怎麼老子剛瞅到他,就做出一副要哭的表情給爺看,爺還沒有絕望,這小子竟然就絕望了,簡直是豈有此理,一會。
「修先生,修先生!」一個男人在一種眾望所歸的氣氛中跑了過來。
「什麼事?」修然的眉頭一皺,嚇得幫他擦汗的人手一抖,將他的皮膚給揉戳的。修然抬腳便是一腿,指著這個擦汗的倒霉鬼道:「去,自己好好吊一些沙包,光著膀子,去跑個幾圈,什麼時候爺高興了,再停下來。」
這話一落,不要說那個被他一腳踹在地上坐著的倒霉鬼是什麼樣的臉色了,就是其餘人都是心中一緊,暗道這紈絝的紈絝勁又上來了,這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天,怎麼就又回來了呢!
那跑來的男人也是暗自吞了吞口水,若是早知道這紈絝現在的心情這般不好,他肯定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撞上來,難怪剛剛這些人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看來是想讓他轉移注意力,但是他有那麼傻嗎,先前不知道也便罷了,這會看清楚形勢,他可是不敢多說一句,只盼著這紈絝將自己忘記就好了。
哪裡知道他在這邊剛剛祈禱著,修然一個轉身便掃視到他,一臉不耐煩道:「你有什麼事情?」
男人在修然掃視過來的瞬間,心肝不由得顫了顫,雖然很不想在這個時候說話,但是這個紈絝已經盯上自己了,那就由不得自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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