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納蘭紫的聲音帶著獨有的冷清。
汪世忠卻是笑道:「小丫頭,許久沒有聯繫,是不是已經忘了汪伯伯了?」
納蘭紫聽到這個聲音,又聽到對方的介紹,自然是反應過來對方是誰了。於是聲音也是緩了一些:「原來是汪伯伯,我倒是想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咱們青市的一把手竟然給我打電話了。」
汪世忠聽到這裡哈哈大笑:「哈哈,你這個小丫頭,明明是你天天神龍不見神尾,我幾次探尋到你的號碼都是假的,如今好不容易聯繫到你了,你還埋汰我來了。」
納蘭紫笑道:「汪伯伯果然是青市的一把手,這口才也是了得,我一個小丫頭說不過您,不過我料想汪伯伯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還是說出您的來意好了。」
汪世忠聽到這裡更是頭疼了,他故意無奈道:「就你這個小丫頭精明,不愧是h國第一幫派的當家人,這精明的程度,唉!」
納蘭紫聽了這番話,只笑出了聲,卻是沒有說話,她在等著汪世忠將他的用意說出來。
汪世忠在這邊察覺到納蘭紫的沉默,這才將自己的用意說了出來:「我也沒其他的事情,只後日不是我內人的生辰嗎,她的生日剛好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往年都沒有怎麼慶祝過,今年內人忽然想要辦一場,所以我也就依了她,所以後日想要邀請你來參加。怎麼?小丫頭肯不肯賞臉呀?」
納蘭紫聞言,倒是思考了一下,隨即也沒怎麼猶豫,便答應道:「既然是伯母的生辰,又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我自然會去參加的。」
汪世忠聽到納蘭紫答應了,心下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怕納蘭紫不來參加,畢竟依著對方如今的地位,即便是不來,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見納蘭紫答應了下來,汪世忠在電話里又是一次大笑。
隨即兩人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這期間汪世忠還提到自己的兒子,又詢問了兩人同桌相處的事情,又將納蘭紫跳級還能考全年級第一的事情拿出來誇讚一番,直到納蘭紫都有些受不住他這樣的誇讚之後,這才掛了電話。
雖然納蘭紫此刻已經到了海天集團的總部了,但是納蘭紫卻是沒有了這份心情。她站在外面都能感覺到秩序一切井然,各個崗位工作都非常負責,她若是進去了,一定會引起一陣轟動,索性納蘭紫不進去了,臨時調轉了車頭回了公寓。
當納蘭紫回到公寓的時候,琳琅依然在廚房裡忙碌著,畢竟新發現一種個菜色,即便是她也是需要研究,不可能一次就能將那種味道給做出來。
納蘭紫沒有打擾她,直接進了自己的臥室,一閃身便進了空間,開始修煉了起來。
第二日,納蘭紫又是起了個大早。
或許是鳳天瑜算好時間的,納蘭紫的腳步剛踏入公寓的那一刻,鳳天瑜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事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納蘭紫一開口便詢問道。
鳳天瑜在電話那邊笑了:「我不過就是來提醒你一下,今日要到袁家做客,免得你一個大忙人給忘記了。」
「還真是上心了?這點都能記得。」納蘭紫眉毛微揚,對於鳳天瑜這個做法表示有些驚奇。
鳳天瑜在電話里哼了幾聲,隨即才得意道:「對我的男人自然要上心點,只是可憐了你的哥哥,你說我回去該怎樣面對他。」
納蘭紫面上表情沒有變化,語氣也十分正常:「他是一個成年人,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嘖嘖,還真是心冷,其實憑著我們的關係,只要你一句話的事,我就能收了他,同樣,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冷落他,讓他死了這條心,可是你卻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說過。」
納蘭紫這會已經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客廳的琳琅正在布置早餐,納蘭紫隨手將臥室的門合上,一閃身便進入了空間的浴池裡。
水花四濺,納蘭紫不由覺得有些滿足,這才有閒心回答鳳天瑜:「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們兩個都是成年人,遇事也有自己的判斷力,何況感情的事原本就說不通。」就像她不知道自己看上季無澈哪一點了。
「嘖嘖,不愧是座上大人,這話說的大道理一片一片的,聽的我頭都暈了。」鳳天瑜還在電話那邊喋喋不休。
納蘭紫聽她在電話里沒完沒了的吐槽著自己,有些不耐煩的將手機扔在一邊,安心的在浴池裡享受著沐浴的時光。
一波一波的瀑布衝擊下來,卻是很少有濺到她身上的。
鳳天瑜在電話里扒拉扒拉的說了半天,忽然察覺到納蘭紫一點回應都沒有,這才奇怪的問道:「喂,你怎麼啦?怎麼不說話?」
「喂,人呢?」
「納蘭紫?」
「出來,女人!」
手機雖然被納蘭紫扔在一邊,卻並不妨礙納蘭紫的聽覺,何況開著外音,納蘭紫自然聽的清清楚楚,然而她全身泡在溫泉中,舒服的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更別提回應鳳天瑜了,由著她在那裡懊惱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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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鳳天瑜在那邊喊的實在是無力了,這才對著電話里喊了一句:「喂,你不理我沒關係,可是今天袁家卻是必須去知道不,人家恩恩的母親可是為了今天這一頓準備了幾天了,甚至連各方面的細節都注意到了,深怕招待不周,你可別忘記去了!」
納蘭紫還是泡在溫泉里沒有回應。
鳳天瑜又氣惱道:「我知道你在,你不理我沒關係,我可是告訴你,今天到恩恩的家裡,你可給我收起你的一些怪毛病,什麼潔癖的事情也不要露出來,即便是你覺得恩恩家的板凳坐不了,也給我忍著,少將你那些錦帕拿出來,我今天看見一個撕一條!」
納蘭紫聽到這裡,嘴角隱隱的勾出笑意,依然不理會她。
鳳天瑜知道納蘭紫是真的不會理會她了,這才泄氣般的道:「行了行了,該說的都說了,就知道你這女人沒什麼耐心,掛了!對了,你今天可別忘記呀?」
「知道了!」納蘭紫終於答話,卻是連眼睛也沒有睜開。
鳳天瑜聽到這裡卻是笑了:「就知道你還在,好了,煩了你聲音,我要掛了!」說罷,電話便傳來嘟嘟的聲音。
納蘭紫在溫泉里沒有泡多上時間,一會便上了岸,穿了衣服便出了空間。
客廳里。琳琅已經將一頓豐盛的早餐布置好,見納蘭紫出現的時機剛剛好,不由對自己如此準確的算出她的時間又得意了一番,不過面上卻是沒有露出什麼神色,恭敬中帶著敬畏。
一頓早餐很快便結束,納蘭紫吃完早餐之後,又在臥室里處理了一些文件,
察覺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這才提著一些禮物出門。
直到開著車,納蘭紫才忽然想起,她還不知道袁承恩的家住在哪裡,於是又打了電話給鳳天瑜,被鳳天瑜狠狠地嘲笑了一番,然後才得到了住址。
這是一個比較破舊的胡同,不僅建築破舊,道路也是十分狹窄,納蘭紫費了好長時間才勉強將車停在了胡同外面。
眼見著裡面的路是根本到不了了,納蘭紫這才下了車。
雪白的鞋面一下腳,一股灰塵便吹了來,納蘭紫連忙在周圍運起了一層防護罩,那股灰塵便停留在防護罩的外面。
納蘭紫見此有些汗顏,第一次將自己的武學用在這上面,也是奇了!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納蘭紫的防護層卻是並沒有撤回,腳步走著,防護罩也隨著她移動。
胡同里住了不少人家,人數眾多。
忽然見胡同口出停了一輛豪車,都將好奇的視線探了過來。
所以,當納蘭紫走進胡同里時,家家戶戶的門前竟然都站了一些人,昂著頭看著納蘭紫走近,似乎是在觀看什麼稀有動物一樣。
納蘭紫見此,倒是忽然想到自己剛剛重生在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時候姜雅帶著她從醫院回來,似乎也是這麼一個場景,這麼一想,納蘭紫倒是覺得這幅場面有些溫馨了。
這個時候,她正好走到一家門前,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正站在那裡,納蘭紫見此抬腳向前靠近了一些。
那女人見到納蘭紫的動作不由有些吃驚,心裡想到這有錢人家的千金怎麼向自己走來了,一邊想著,臉上也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納蘭紫見此倒是勾出了一些笑意:「你好,請問,袁承恩袁老師的家怎麼走?」
那女人聽到這裡恍然大悟,原來是問路的呀,她還以為自家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親戚了。見納蘭紫還在等著她的回覆,也熱情的笑道:「袁老師呀,我知道,他就住在這胡同的最後一家,你一直向前走就能看見了。」
納蘭紫聽此道了聲謝,便繼續前行。
胡同里的人家隨著她的走遠,也慢慢收回了好奇的目光,轉而注意起別的事情,只是倒是有幾個婦人走到了剛剛納蘭紫問路的那家,一邊和那女人聊著天,一邊用眼神打量著納蘭紫,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納蘭紫沒有再注意這些人,腳步不停的走著、越往裡走,納蘭紫發現路越不好走,而且這裡面比外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比外面潮濕多了,就是建築也是變得更加破舊了。
先前路過的房子雖然也是很老舊,但是最起碼還有一些樓層,這裡面可全是低落的瓦房了,一些房子外面還掉落了許多碎屑,看起來,這樣的房子壽命也是沒有多少了。
納蘭紫又行了幾步,終於到達胡同深處。
來到最後一家的門戶,這是一戶十分矮小的小院子,院牆上還生長了一些植物,雖說是破舊的老院子,但是也都是石磚砌上去的,也不知道這些植物的生命力怎麼會這麼頑強,竟然能在這裡生長的這麼旺盛。
納蘭紫沒有在院牆外站許久,只微微停頓了一下,便敲響了門。
這是一個十分窄小的門,上面的紅漆早已經掉色,也因此襯得納蘭紫的手如美玉一般。
「來了,承恩快去開門,一定是恩人來了!」
裡面很快就傳來了袁母的聲音,納蘭紫對這個聲音還是有些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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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便聽到了男子的腳步聲,十分厚重,哪怕是在磚鋪成的路上也是有力。
「吱呀」一聲,門便開了,裡面露出了袁承恩的笑臉:「你來了!」
「快進來!別在外面站著了,進來坐!」袁承恩的反應有些侷促。
納蘭紫回以一笑,便抬腳邁了進去。
院牆內與院牆外的風景沒有什麼區別,依然是老舊的建築,還有潮濕的環境,不過院內可以看出整頓了一番,家庭用品擺放的很是整齊,院子裡也非常整潔,還有一些打掃的痕跡。
「喂,我說你怎麼來的這麼晚?」鳳天瑜一身農家打扮從廚房的方向走了過來,臉上寫滿了不滿:「我可是一早就給你打電話了。」
納蘭紫還沒有開口,袁承恩便道:「不晚,不晚。」隨即暗中給了鳳天瑜一個眼神。
鳳天瑜看到這這裡倒是住了嘴。
這下倒是讓納蘭紫吃驚了,什麼時候鳳天瑜如此聽男人的話了,而且她今天這副模樣打扮可是驚了她了,難道她還在廚房裡幫忙了?
「姑娘來了,快進去做,在這院子裡站著幹什麼,承恩,快招待姑娘。」袁母從廚房裡慢慢的趕了過來,看的出她的腿腳很不利索,即便是走了這麼一會,也是一歪一歪的,隨即她看見了納蘭紫手中的禮物,連忙責怪道:「這帶什麼東西呀,原本就是為了報答您的恩情的,你這一買東西,我們這心裡更是過意不去了。」
納蘭紫淡笑道:「這東西不值錢,最起碼沒有伯母的一番心意有價值,而且這不過是慶祝伯母康復,沒有什麼。」
袁母聽了納蘭紫這一番話,雖然心裡還是覺得過意不去,但是到底是好了許多,因此也不再說什麼,主要是,這東西都帶來了,說什麼都是假的,還不如不說。
納蘭紫又問道:「伯母,您的病康復了嗎,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下廚了?」
袁母聽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放大:「謝謝姑娘的關心,我呀,如今已經好了很多了,下個廚是沒有問題的。來,承恩,快進去招待,天瑜也去,我一個人在廚房裡就可以了。」
袁承恩自然是聽母親的,雖然讓母親一個人待在廚房他很不放心,但是也沒有客人來了冷落客人的道理,於是連忙將納蘭紫帶到屋子裡。
這是一個三間連在一起的小屋,中間是會客室,應該說是大堂更為合適,兩邊便是袁承恩和母親的臥室,一人一間,倒也是夠用了。
納蘭紫剛進屋,袁承恩便十分客氣的搬了一個板凳。
可能因為時間久遠的原因,板凳上面不知道積了多少灰塵,雖然看著挺乾淨的,但是對於有著潔癖的納蘭紫來說,還真是難以忍受了,看來鳳天瑜還真是了解她。
就是此刻,鳳天瑜的一雙眼睛還在後面緊緊的盯著她。
納蘭紫察覺到這道視線,不由有些好笑,她雖然有潔癖,也是沒給一些讓她覺得髒的人好臉,但是這也要看是什麼場合和什麼人。
今日袁家是誠心相邀,而且一看就是精心準備了一番,就是牆上掛著的字畫都有清掃的痕跡,別人待她如此真心,她自然可以忍受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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