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紫似笑非笑的看了過去:「所以你就將人的餐廳給砸了?」
琳琅忽然之間就沒了氣勢,只一句便被嚇得連頭也不敢抬頭了。 首發哦親
好半響她也沒有聽見頭上傳來什麼聲音,這才大著膽子道:「座上,我是不對,可是那也是他們耍賴在先,若是他們誠實守信,答應了我的要求,我也不會如此行事。所以座上,琳琅甘願認罪,但是那些人卻也要受到懲罰。「琳琅說的十分堅定。
然則在她的心裡,不僅這些人要懲罰,她最最想懲罰的卻是白離身邊的西巫,因為若不是他,她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至於白離,她不是不氣,只是卻沒有這個膽量。
納蘭紫抬起手,只這一個動作卻是讓白離看的心中一悸。
納蘭紫卻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方錦帕,將它遞給了琳琅,溫聲道:「擦擦!「
白離看到這裡暗自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
琳琅愣了好大一會才知道納蘭紫是在對她說話,連忙接了過去,動作帶著些小心翼翼,因為這樣的錦帕實在是太珍貴了,這不僅僅是它本身的價值,而是這方錦帕是屬於座主的錦帕,在這樣的人身份面前,什麼樣的物事件也因為沾上她的名字而變得珍貴。
琳琅將錦帕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擦了擦,額上的血跡終於消失,因為服用了納蘭紫的丹藥,現在傷口正在以肉眼能見到的速度癒合,所以她光潔的額頭終於重現了。
就在琳琅拿著納蘭紫錦帕的時間,納蘭紫卻是突然開口:「你做的很對,不需要請罪,別人不犯我我自然不犯別人,別人若是犯我,
定然還給別人!」
僅僅一句話,納蘭紫甚至沒有帶上一絲表情,卻是將琳琅歡喜的不行,讓白離嚇得不輕。
白離終於開口,一開口卻是請罪的語氣:「座上恕罪,白離不知事委,冤枉了這位姑娘,讓這位」
琳琅看著他猶豫,這才脆生生的答道:「我叫琳琅!」內心卻是覺得無比酸爽,我的老天,這可是白護法!這可是白護法!竟然請求她恕罪,她這個大腿抱的實在是太強大了吧!
「讓這位琳琅姑娘受了委屈!」白離終於將沒有說完的話說完,態度十分恭敬。
沒辦法,在這位面前不恭敬,他白離是嫌日子太長了嗎,沒看f世界那些難纏的老古董都對著這女人慫了。
「我想我需要的不是這個。」相比較於這些人的緊張,她的語氣十分輕鬆。
就是這股子輕鬆,讓她身邊的琳琅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麼是強大,這就是強大!
她甚至有一種感覺,哪怕今天這件事她不是占在有理的這一方,只要座上站在她這一方,那強大如白護法也是要道歉。
「還請座上明示.」白離的語氣依然恭敬。
表面上看,他倒是也挺鎮靜,只是心裡一直在顫顫著。
納蘭紫對待那些人的場面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和她在一起,他總是擔心自己下一刻會不會魂飛魄散。
納蘭紫沒有回答白離的話語,反而將琳琅的手給挑高,那跟被扭折的手指放在了白離的面前:「這是怎麼回事?」納蘭紫抬眉直直的注視著白離。
「是我手下失手所傷。」白離的語氣有些心虛。
「哦!」納蘭紫不清不淡的哦了一聲,也不知道表達什麼意思,只是沒有停頓多上時間,她又問道:「我剛剛聽說,你給我的人兩種選擇?」
「咳咳!玩笑。」白離的語氣更加低沉了。
納蘭紫這一次不再看向白離,隨手一扔,眾人也不知道她從哪裡變出來的,一條飄逸的絲帶便從她的手中滑落,直至到達西巫的身邊,縴手一甩,西巫便被納蘭紫給帶在了眼前。
「自行廢去一隻手,左手還是右手自便!」納蘭紫的語氣毫無起伏,她就是這樣護短的人。想那夜舞的小郎不過因為給她倒了一杯酒都得到她的善待,更何況琳琅伺候了她幾天,眼見著她的人被欺負,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琳琅在旁邊卻是聽的心驚肉跳,她想說自己還沒有受到什麼委屈,沒有必要將人的手廢去,只是話卡在她的喉嚨里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白離聽到這裡心卻是一松,沒有將他們主僕二人人魂分離就好。也不怪白離如此敬畏納蘭紫,因為他對於納蘭紫是一點也不了解,所有對她的認知都在那一次平定叛亂上,在他的印象里,她就是一個嗜血的女人,而且還是手段極為高明的人。所以再見到納蘭紫的一霎那,他才如此驚悚,這並不是說他沒有膽量,而是納蘭紫那一次的手段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所以白離才如此敬畏。
「還不動手?」納蘭紫看著遲遲沒有動手的西巫。
白離看到這裡,硬著頭皮道:「座上,我剛剛可是給了你的人兩個選擇。」說完,白離就有些後悔了,什麼叫得寸進尺,說的就是他這種類型了,這樣嗜血的人沒有追究太嚴厲就可以了,竟然還想著和她談條件。
不過納蘭紫今日倒是給了他一個面子:「行,兩個選擇,一個是廢去一隻手,一個是廢去雙手!」
白離久久無語,凝眸看向西巫。
西巫知道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當下也不廢話,一狠心,只聽『咯吱』的聲音傳來,一隻手便被廢了去。
廢去一隻手的西巫,很快便離開了此地,若是這隻手有幸養好,或許他還有資格伴隨在白離的身邊,若是沒有養好,他就永遠離開這個位置。
「座上,如此滿意不?」白離看著納蘭紫,當然聲音沒有絕對沒有含一絲一毫的不滿,f世界的生存規則就是如此,強者為尊,如今他的人折在了納蘭紫的手裡,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低下,怨不得別人。
納蘭紫卻是看向琳琅,琳琅嚇得連呼吸聲都沒有了,卻是傳出了細蚊的般的聲音:「座上,還有烹飪之法。」
白離沒有等納蘭紫提議,便率先開口道:「本餐廳所有的烹飪之法,稍後都會送到琳琅姑娘面前。
琳琅內心狂喜,卻是連頭也不敢抬。
納蘭紫這才掏出了一張卡,將它扔給了白離:「十倍有了,千倍是不可能了。」
白離苦苦一笑:「座上,別嚇我,我雖然當了這麼多年的護法,
但是還經不住你一次嚇的。」
白離是想和納蘭紫緩和關係,儘管他的人被廢去了一隻手,白離卻不怨恨,非但如此,他還覺得納蘭紫已經寬容了,要知道他剛剛站在強者的一方時可是想將琳琅的四肢都給廢去,如今納蘭紫只廢去他屬下的一隻手,已經相當給他面子了。至於餐廳的烹飪之法,笑話,若是那東西座上喜歡,他白離雙手奉上,只求著以後千萬不要找他的麻煩就好。
納蘭紫聽此卻也是展顏了:「白護法倒是會說話,我早就聽天瑜說了,四大護法中,唯白離和玄天最有膽量,如今卻說被紫嚇到了,這可真是誇張了。」
白離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卻是驚訝了:「鳳天瑜?」
「嗯!「
白離卻疑惑的問道:「座上和鳳天瑜很熟?「
」不錯!「也就是比不上她心中的袁承恩吧。
白離忽然有些躊躇起來,他試探的看向納蘭紫:「鳳風流,不,鳳護法有沒有再您面前說過什麼,我和你說,座上,你可別信那個女人的話,她那一張嘴可是全都是假話。」
「沒有。」不過是說了一些你為非作歹的惡跡而已,其餘的也沒有什麼了。
白離這才放鬆,不過也僅僅放鬆了一小會,他的心情忽然又變得緊張起來。想了想,他還是不太放心,因為鳳天瑜那個女人最喜歡胡鬧,他和傾風流年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四大護法的恥辱,根本不著調。
平日裡,他和玄天有機會便會和這兩個女人過上幾招,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他和玄天贏,所以這兩人的心裡總是不甘,有事沒事就喜歡編排他和玄天的壞話,這也就算了,畢竟那些人即便知道他們的真面目,哦,儘管誤會了他們也沒有什麼,一群螻蟻而已,但是若是讓這位知道了,那他和玄天兩人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當然玄天有沒有地方哭著就不關他的事了,自己卻是要從這種嫌疑中脫離出來,所以他這才提前打了預防針。
納蘭紫沒有再看向白離,雖然她和白護法沒有多多接觸,但是看著鳳天瑜和傾風流年的性子也是能捕捉到這人性格中的一二,所以對於此人並沒有什麼好奇心。
眼見著白離的人將一本書送給了琳琅,估計應該就是這個餐廳的菜譜了,琳琅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將它收好,看來是真的喜歡這種東西。
「走吧!」納蘭紫已經轉身。
白離看著手中的卡,哭笑不得的上前,對著納蘭紫恭敬地道:「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下面的人辦事不利,怪不得座上的人,這所謂的賠償根本不存在,座上還是拿回去。「拿著這位的賠償,他怕自己連個覺都睡不安穩。
納蘭紫本不想接,在錢財上她一向不在乎,但是看著白離的模樣,好像自己若是不拿回這張卡,他便不能安生的樣子。納蘭紫直在心裡納悶,她好像沒有對他做過什麼值得畏懼的事情吧。眼見著白離還在堅持著,納蘭紫這才將卡拿了回來。
白離見此心下的石頭瞬間落地,見納蘭紫轉身就走毫不留念,白離忙恭敬道「座上慢走!「
直至出了餐廳,琳琅這才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雖說她現在也挺慫納蘭紫的,但是相比較於白離而言,她還是更懼怕白離。可能是因為她曾經親眼看見白離的行事,而納蘭紫在她面前為人很是隨和,所以這才有了這種感覺。
琳琅落後一步在納蘭紫身後走著,她再也不敢和納蘭紫平行而走,她雖然對於納蘭紫沒有白離那般懼怕,但是也不是一個傻子,像白離那樣的人物在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一點也不敢放肆。
她一個小小的廚娘還是不要在這一位面前如此放肆了,想到自己之前對她的態度還有些不以為意,甚至還以為她只是普通世界裡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而自己卻是f世界裡人,竟然憑著這一點根本不算資本的資本與她同桌而食!
琳琅忽覺自己驚出一身冷汗。她看自己是嫌命長想找死吧,就連白護法那樣的人物在她面前都如此敬畏,自己竟然還有過如此無禮的舉動。想到這,琳琅距離納蘭紫更遠了一些。
直到回到公寓裡,琳琅的情緒還是沒有緩和,她那副擔驚受怕的樣子直接寫在臉上了,而且表現的尤為強烈,納蘭紫稍轉個身就能看見她這幅神情。
「晚上的飯可要做好了,不然白拿了白護法的菜譜。」納蘭紫略帶調侃的看向琳琅,見她的小身板一縮一縮的,平日裡那副機靈的模樣也是全部消失,不由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即也不再理會琳琅,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察覺到納蘭紫的身影消失在客廳里,琳琅這才敢悄悄的抬起了頭,直到確定納蘭紫真的已經不再客廳了,這才敢將自己的身子立正。
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興奮壓制住,琳琅連忙跑到了廚房。
廚房裡,琳琅的右手拼命的捂著自己的嘴巴,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到一定程度,她若不這般做,只恐怕自己的笑聲會將那位給驚了出來。可是她實在是太興奮了,這種心情她若是不宣洩出來,估計能將她憋死。
哈哈哈!琳琅的內心在狂笑,她竟然成了人人懼怕的座主的專用廚娘!這可真的是座主呀,是連白護法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見到都要尊稱一聲的座主呀!
回想著座主剛剛的表現,琳琅不禁有些熱血沸騰,這就是上位者的世界嗎,哪怕她連一句大話也沒有說,已經讓別人恐懼的將所有的底線都拋下。不過是輕輕的那麼掃一眼,就能讓在她眼裡如天神一般的白護法敬畏成那樣。
倘若今日自己沒有遇見她,那麼等待自己的絕對只有死路一條,四肢不在的活著也是和死了差不多,可是她不過是輕輕的在那個地方一站,瞬間所有風雨都消失了。所以,她琳琅每日服侍的竟然是這樣的人物嗎!
琳琅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隻手的力道不夠,左手也覆蓋在自己的右手上。
難怪別人都說就是做那些大人物旁邊的一隻看門狗也是比一個小家族的族長好,就像今日這種情況,即便是她琳琅家族的族長也不可能從白護法手中逃脫,更不要說她還拿到夢寐以求的菜譜,若不是自己是座上的廚娘,哪裡有這般好的事情。
琳琅在心裡越想越激動,她甚至已經暢想了無數個未來的畫面,想到自己竟然因為這樣一份職業,得到f世界無數大佬的尊重,她的心裡已經快要樂翻天了。
聽說,f世界那些老古董們,平日裡連四大護法的面子也不給,唯獨主宰大人能讓他們敬畏,但是聽一些消息說,那些眼高於頂的老古董們竟然真真切切的跪在座主的面前,可想而知,能讓那些人都如此敬畏的女人,她到底是強大了什麼地步。
琳琅越想越對納蘭紫敬畏,像這樣的女人位高權重,甚至將那些老古董們都玩弄在手心中,就連主宰大人這樣的男人都為她傾倒,如此女人怎麼會看不破自己的小心思,她琳琅雖然是有些小城府,卻是一個連小家族兄弟姐妹們都能欺負的女人,像她這樣的女人,只怕座上根本不用動腦子就能將自己所有的心思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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