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兩人知道如今再後悔也沒有用,但是這種心情一時半會卻打消不了。
不過沉浸在懊悔中的兩人,卻不知道,此時此刻,遠在y國的納蘭凡比他們還要後悔。
Y國,這個國度有些神奇,各種幫派林立,其中最出名的幫派就是y國的黑手黨,不過這個黨派很神秘,雖然不常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但是其知名度和影響力卻是最大的。
納蘭凡此時正蹲在Y國的一個地下室,只見他全身顫抖,眼神渙散惶恐,他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偶爾任性一下,原本只是想要簡單的散散心,怎麼就將自己置於這種地步了。
這學期開學以來,他整個人每天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每日裡從早到晚,除了學習還是學習,有時候他累了,想要眯一分鐘,可是還沒有進入狀態,渾身忽然就一激靈,下一刻,全身都冒汗,隨即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自然這個時候,他是無限的懊惱,自己怎麼能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想要休息,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就是在這種狀態下,他堅持了一個月學習,當然他的努力也不是沒有收穫,甚至效果還很明顯,一開始他還欣喜這種進步,可是漸漸的他就發現自己的精神不佳了,除了精神不佳之外,他甚至發現自己開始厭學起來,意識到這點後,他內心的惶恐可想而知,只是一旦進入這種狀態他自己也調節不了。
再加上,他爸媽還有他爺爺奶奶整天在他的面前說著重點大學,反正張口閉口都是重點大學的字眼,他是越聽越心煩,在家裡心煩,在學校里心裡更加煩悶,因為班級里的同學好像都突然發瘋了一樣,即便平日裡學習態度不好的人,也突然認真起來。
他忽然感覺就是個多餘的人,或者說他突然就厭倦了這一切。
因為心中煩悶而變得厭倦,因為厭倦這種煩悶感一直下不去,所以他就想到一個注意,出去散散心。
他將目標定在F縣,原因自然是F縣的距離比較近,他想著出去玩一趟,回來狀態就應該會更好。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走了,甚至沒有告訴一個人。
一開始他對這次出行還是很興奮的,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單獨出行,在火車站買了一張票,他就開始了f縣的旅程。
一下車,他有些茫然,雖然建築什麼和自己家所在的縣城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周圍的陌生場景還是讓他莫名的一慌。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一個中年婦女,看著很是老實,穿著打扮很普通,於是他走上前去問路。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個看上去很老實的女人,竟然是個人販子。
他對這個中年婦女根本沒有什麼防備,他甚至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和這個女人說了幾句話,就不受控制,一直跟隨這個中年婦女走。
他隱隱約約的記得,似乎走了很遠的一段路程,具體有多遠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清醒時,他已經處於一種陌生的地方了。
現在他全身發抖的縮在角落裡,與他一樣同樣被關在這個地下室的還有十幾人,年齡大小不等,最小的甚至只有三四歲,最大和他差不多大。
這些人和他一樣,根本不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是什麼樣,只是儘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納蘭凡甚至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若是以前,他簡直不能想像,兩天滴食沒進,滴水未沾是什麼感受,可是如今卻覺得這種感覺並不可怕,更可怕的是這種在未知的地方掌控不了自己的行動,這種恐懼感比饑渴感可怕一百倍。
納蘭凡默默的咽了咽自己的口水,甚至連這個動作他也做的很小心,深怕被外面那些人注意到。
中午的時候,這個地下室的小黑屋裡,終於進來了兩個人,只是那手裡的大棒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所有人看到這裡,都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深怕莫名的就遭到一頓毒打。
他們已經關在這裡兩日了,每一次只要有人進來,他們中間就會有人倒霉,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誤,這些人手裡的棍子就抽了過來,前一天被打的是一個小女孩,那悽慘的叫聲,現在還縈繞在他們的耳邊。
「都給我將手放開!不准將自己的頭部遮住,老實點!」來人兇狠的叫著。
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嚇得將手放了下來,納蘭凡有些猶豫,若是自己放下後,這些人的棍棒上來了怎麼辦?也就是這幾秒的猶豫,納蘭凡的身子忽然就被抽了一棒!
「啊!」棍棒粗魯的抽到他身上,那巨痛讓納蘭凡忍不住大叫一聲。
「讓你不聽話,活該!」那個拿棍棒的男人罵道,說完之後,似乎覺得還不解氣,上腳就將納蘭凡踢開,那力道十分大。
"嗯哼.」納蘭凡悶哼一聲,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斷了,只是他不敢大叫,深怕又引起這些人的注意。
只是納蘭凡雖然倒霉的遭受了這樣一個磨難,但是他卻很幸運的被那個人踢到了另一個角落,這個角落正好是另一個人視線的盲區,也因此,他成功的躲過一大劫難。
納蘭凡雖然被踢到了另一個角落裡,可是視線卻是毫無障礙,也因此,他清楚的看到了接下來的一幕。
只見那個背對著他的大漢,手指一指,指向了他們其中一個小孩,小孩也茫然無措的看著那個大漢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是什麼命運。
那個大漢手指伸過後,只見另一個拿著棍棒的大漢就對著外面的兩人點了點頭,外面的兩人立刻拿著一些工具進了來。
然後,納蘭凡就看見了此生最難忘的一幕。
那兩人走來,先是不顧著小孩的掙扎,將他硬生生的固定在一個地方,然後各種工具齊上,竟是當著他們這些人的面,直接將這個小孩子廢掉了。
「啊!!」小孩悽慘的大叫傳來,瞬間這聲音穿透了所有人的心裡。
這些人先是硬生生的廢掉小孩子的一隻腳,瞬間屋裡血跡連連不說,血腥味也在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失去一條腳的小孩在那悽慘的大叫著,旁邊就擺放著他另外的半條腿。
納蘭凡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雙手顫抖,嘴唇發白,額頭原本因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此刻就這樣凝固在那裡,尤其是耳邊傳來幾人魔鬼般的笑,讓他整個人陷入一種魔怔中。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更恐怖的是,這些人還是沒有放過這些小孩,緊接著,另一個人又拿來了另一個工具。
納蘭凡恐懼的睜大眼睛,烙鐵!竟然是烙鐵!這種只聽聞存在於H國古代才有的酷刑,竟然出現在這裡。
然後他就看見,這些已經喪盡天良的人竟然將這烙鐵硬生生的烙在那還在滴著血的腿上,小男孩瞳孔瞬間變大數十倍,悽慘的尖叫還沒有傳出來,人就硬生生的倒下去。
惡夢!這絕對是惡夢!納蘭凡使勁的掐著自己,然而令人絕望的是,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醒來,眼前的畫面一點也沒有變換。
「爸!媽!你們在哪裡,你們可知道如今你們的兒子在經歷什麼!」納蘭凡在心裡嘶吼著,他多想將這一切發泄出來,然而他卻是連一個音調也不敢發出聲,因為這太冒險了,若是引起這些人的注意,他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此時,在他的心裡,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生活的太幸福了,整日裡衣食無憂不說,最大的事情也不過就是擔心學習成績。
現在他忽然覺得高考算什麼,即便他又一次失敗了,可是生活還能繼續。而且他的正常生活也不會受到一點改變,最起碼他還是一個健全的人。
可是這個小男孩呢,他的人生甚至才開始,或者根本就還沒來得及上過學,但是他的人生卻是已經被毀了。
納蘭凡就這樣愣愣的靠在角落裡,那些人已經撤了,除了那個小男孩被帶走了,其餘所有的人都沒有動,只是這一次,沒有人再敢說話,眼神渙散著,甚至所有人的氣息都散發著一種絕望。
如今唯一能支撐他們還活著的理由,就是希望他們的父母能發現他們不見了,然後能及時報案,將這些人都抓獲,這樣他們才能被營救出去,只有抱著這個想法,他們才覺得人生還有那麼點希望,就連納蘭凡的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當天夜裡,一家人都坐在客廳上,老爺子中途也來了,不過被納蘭榮將他和老太太送了回去,這兩個人年齡可都大了,怎麼能禁得起這般折騰。
老太太再不願,但也是耐不住這麼張嘴勸,所以也只能順從大家。
在眾人期待中,納蘭紫的手機終於又響了起來。
「查到了,納蘭凡如今已經被賣給一個叫『魅』的組織,對方在y國的勢力還不小,然而我們在那邊卻是沒有什麼勢力,所以.接下來的話吳連沒有說出來,但是納蘭紫卻是知道這個意思。
「好,我知道了。「納蘭紫答覆完,就掛了電話。
「侄女這可怎麼辦?「大伯母著急的看向納蘭紫。
「不用擔心,我會親自到y國一趟。「
這話一落,姜雅的神經突然就被刺激到:「你要幹什麼?你一個女孩怎麼能跑這麼遠?「那可是個拐賣人口的組織呀,這麼危險的事,她怎麼會同意。
不僅姜雅如此,就是納蘭榮和納蘭羽也不贊同,兩人都擔憂的看著納蘭紫。
但是大伯母卻是連忙勸道:「小雅呀,我知道你心裏面的擔心,但是侄女她是有本事的,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反而是小凡,他現在生死未卜,你就同意吧。「
大伯父的嘴巴也捏捏諾諾了一下,但是到底沒說出來。
姜雅被大伯母說的一愣,雖然她能懂大伯母此刻的心情,但是同樣作為母親,她是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女兒去冒險的。
「大伯母,我知道你擔心堂哥,但是我媽和你一樣也擔心我姐的安危,也請你能向我媽能理解你的心情一樣能理解我媽的心情。「納蘭羽深怕他姐一個人去冒險了,要知道他們家,他姐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簡直不敢想像這日子還能不能過的下去。
大伯母還想要說什麼,卻被納蘭紫打斷了。
「好了,爸媽,小羽,我已經決定了,你們放心,我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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