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小心,呂子生他已有築靈巔峰修為,只怕半隻腳都踏進四極境了!」
杜維出聲提醒,方才呂子生給他的感覺,已經是無限逼近四極境高手。
如此存在,就算是秦師兄,也得萬分小心才是。
而他的這聲提醒,並未讓秦淮泊有任何警惕之意。
反倒是給了呂子生莫名的自信。
「好,由你來迎戰是最好的。」
呂子生朝前踏出一步,正要動作之時。
秦淮泊卻已經動手,一劍斬出,快到手臂都出現了殘影,一道劍氣涌去,比起覆海劍訣而言,這隨手揮出的劍氣並不磅礴,但卻是無比精準狠辣。
呂子生急忙抬起長槍招架,然而那道劍氣的速度卻是超出他的想像,在槍身還未橫過來之時,劍氣便落在他身前,隨後,他只感覺手中忽地一輕。
那杆玄階兵器,竟是直接斷了!
劍氣就這麼落在了他的胸前,好在他身上有一件品階不低的內甲護體,因而才沒有皮開肉綻。
但劍氣里蘊含的強大力量,依舊使得呂子生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徑直飛出了二十餘丈,砸落在山道之上。
這時候的秦淮泊,早已收了劍,就好似他早就預料到這一幕會發生,又或者壓根就對呂子生的死活不感興趣。
他來到了已經目瞪口呆的天恆峰眾弟子面前。
「以後再有不知死活的來挑戰天恆,便叫我。」
杜維咽了咽口水,作為方才與呂子生交過手的人,他可太明白呂子生究竟什麼實力了。
估計,此人戰鬥力,在聖地內門之中,已經能排得進前二十之列了。
但,就這麼被秦師兄一招給秒了?
緊接著,杜維發現了一件更令他詫異的事。
那就是,當下他已經無法感知到秦淮泊的具體修為了。
這只能代表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短短一個月不到,秦淮泊的修為與他持平,甚至可能反超了!
杜維的眼睛瞪大,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俗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眼下的秦師兄,已經不是讓他刮目了,而是要讓他眼睛都掉地上去了。
而此時,天縱峰那邊的弟子更是傻眼了。
林師兄說秦淮泊不在天恆峰上,讓他們前來挑戰,最好是借著這由頭把天恆峰現有的弟子都給廢了。
結果,他們之中戰鬥力最強的呂師兄,居然被人給一劍撂倒,至今還未再度站起身來?
這恐怕不是他們去廢天恆峰的弟子,而是秦淮泊要廢掉他們才對!
這時,秦淮泊轉過頭來,看向了天縱峰的人。
「還不滾,是還要挑戰麼?」
霎時間,那群天縱峰的弟子打了個機靈,立即跑回山道上,扛起呂子生便走了,甚至忘記了留下一句狠話。
「這……秦師兄,你這未免也太厲害了,那呂子生可非草包,怎麼在你面前,就跟真廢物似的?」杜維臉上震驚未散,此刻依舊有些難以置信,恍如做夢般。
秦淮泊笑道:「這一個月我出去歷練,實力小有長進,他此前就不是我的對手,眼下就更不是了,沒什麼值得說道的。」
這時,楚思勤與劉玄天他們也迎了上來,紛紛朝著秦淮泊行禮。
秦淮泊看了一眼他們,見到眾人都是安好,這才放下心來。
隨後,他便問道:「聖女可是回聖地了?」
杜維面色一頓,而後搖了搖頭。
秦淮泊微吸了口氣,雖說他對安若曦的實力有自信,但眼下還未回聖地,令他有些擔心。
可別是在外頭出了什麼事情,那樣的話,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這聖女去追殺許立修,難道與師兄有關?」楚思勤心思細膩,他似乎看出了些端倪。
秦淮泊道:「看來,你們還沒發現,在落日山脈里的那人,就是我。」
這話一出,三人齊齊一愣,隨後臉色震驚無比。
「硬接許立修三劍的猛人,居然就是師兄!?」
「他可是四極巔峰之境啊!」
「我就說天底下,除了師兄,怎還有這等猛人!」
不過很快,他們也反應過來,安若曦去追殺許立修,估計是猜出了秦淮泊的身份。
「聖女這一去,也是許久沒有消息了。」杜維言道。
秦淮泊朝著天恆殿走去,對王陽道:「留意峰外的情況,有聖女的消息第一時間稟告。」
「遵命。」王陽出聲應下。
到了殿裡,雜役弟子們便沒有跟著進來,因而只有杜維他們三人跟在秦淮泊身後。
還有墨煙雨。
秦淮泊向眾人介紹了她,原本是打算帶墨煙雨去天女峰上看看,他總感覺此女氣質與天女峰上的女弟子十分相似,或許適合天女峰上有適合的功法。
但現在安若曦暫且沒有回來,他總不能現在帶人過去。
然而沒過多久,王陽便出現在了大殿前。
「師兄,聖女她早些時候便已經回來了,已經在天女峰上了,只不過方才天縱峰的人發難,因而消息沒能傳上我峰。」
秦淮泊當即起身,朝外走去。
……
天女峰上。
安若曦幾乎也同時聽說了秦淮泊已經回到聖地的消息。
當她聽聞秦淮泊一現身,便一招擊敗呂子生時,喜悅之情已經溢於言表。
並不是這位秦師兄又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而是他能安然無恙,實在太好了!
當初,她在落日山脈猜出秦淮泊身份後,本是暗自竊喜,畢竟秦師兄也進了一間密室,得了齊王一道傳承,但一出齊王墓,便又聽說許立修連出三劍,最後一劍更是將其重傷,她便擔心得不行。
後來更是覺得,若是秦師兄因此而死,她必須得為其報仇,因而才不管不顧地追殺許立修。
最後,在不久前,將其斬於青州邊境。
眼下聽說秦淮泊回了聖地,她哪還能在天女峰上待得住,不顧身旁眾師妹以及從天璇峰來看望她的蘇玉妃,立刻便奪門而出。
當安若曦到了天女峰下的時候,就見得遠處一道身影正浮空飛掠而來。
二人四目相觸的瞬間,皆是同時停下了腳步。
安若曦眼睛不禁是一紅,霎時間,種種委屈湧上心頭。
「壞師兄!」
他分明可以告訴自己偷偷溜出聖地了。
在齊王墓的時候,更是可以坦白身份,這樣的話,自己也能保護他。
但他偏偏就要自己強撐著,還得她如此擔心!
但很快,這些委屈又被重逢的喜悅沖淡。
安若曦微吸了口氣,朝著秦淮泊奔去,直直地撲入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