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無忌眉頭一蹙,隨即搖頭道:
「你莫非以為,我是為了這什麼凝光譜才救你?」
「那你可就錯了,我並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Google搜索】」
雖然從先前的對話中,他明白這凝光譜與石靈族,還有道石源存在著某種聯繫,但他並不是很感興趣。
現在封無忌在意的,是如何才能快點恢復傷勢,追上剩餘的兩怪,將他們盡數斬殺。
那女子見他有些慍怒,嚇了一跳,急忙擺手道:
「恩公……我不是這個意思!」
「無論您出於什麼目的,都實打實了救了我一命……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只是我如今孑然一身,沒有可以報答恩公的地方……」
封無忌搖頭道:
「不用你報答。」
「今後好生修煉便是。」
「我能出手救你一時,卻救不了一世!」
「唯有自己的強大,才是根本!」
女子連連點頭,眼角含淚,神色黯然道:
「可惜我幻翼族……身中詛咒,早已激發不出半分血脈之力。」
「卻又因凝光譜的存在,多次遭遇禍事。」
「這都是命……」
聽到這裡,封無忌有些好奇道:
「幻翼族曾經也是聲名顯赫的大族,為何會淪落成如今這個地步?」
「你們中的是什麼詛咒?!」
女子面容悽慘,搖頭苦笑道:
「不知……」
「只知道從某一天醒來開始,我們全族的人,皆失去了光翼,並且想盡任何辦法,都難以再凝聚出來。」
「沒了光翼後,實力大減,族內的傳承也漸漸丟失。」
祖火驀然插嘴道:
「嘿,聽起來,這幻翼族的遭遇,和你們人族蠻相似的!」
封無忌心裡一震,驀然想起老傢伙曾告訴過他,上古時期的人界為一個整體,那會的人族修煉的是另外一套體系,也遠比如今人族要強大!
只是後面接連大變,人族修煉體系斷絕,大陸也被一分為九。
他沉默片刻,輕聲道:
「你們落難後,遭到其餘種族迫害?」
女子神情黯然,咬牙道:
「在確定我們這一族失去能力後,他們便不再掩飾,對我們下了狠手。」
「我們只能隱姓埋名,到處躲避……但……都逃不過宿命。」
「這一次被冰脈族找到後……我的族人,已所剩無幾……」
封無忌嘆道:
「落難鳳凰,自然難有好下場。」
「先前我曾聽聞,你們的家鄉世界已經毀滅?所以才來到不朽戰場?」
「這又是怎麼回事?」
女子臉上還沾著新鮮的血跡,搖頭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族內記載此事的古籍已經丟失,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只知道我們曾經的家鄉,是一處名為懸光的世界。」
懸光?
封無忌輕聲念叨,將這個名字記住。
女子見他對這些事有些好奇,咬咬嘴唇,索性全盤托出:
「恩公,凝光譜,是我們族內唯一還算的上珍貴的至寶……」
「這本來是一種罕見的樂譜,能奏出調和之音,使得我們的光翼更加璀璨。」
封無忌點點頭。
幻翼族的實力,與他們身上的光翼完全掛鉤。
「本該是我們這一族專屬的東西。」
「但很快就有人發現,凝光譜一樣能作用在其餘種族身上,並且效果多樣。」
「而石靈族與冰脈族,則更是因為這些傳言而心動不已!成為大肆迫害我們一族的元兇!」
封無忌想到先前聽褚少說過的話,輕聲道:
「聽說還與那道石源有關?」
女子神色淒婉,嘆息道:
「石靈族以為,凝光譜能讓他們沉寂多年的聖物道石源,重新換發生機。」
「冰脈族則是認為,凝光譜可以打開其血脈中的遠古寒冰之力……」
封無忌眉頭蹙起,沉聲道:
「這些都是事實?還是無稽之談?」
女子苦澀道:
「不知道……但我們為此付出了慘痛代價。」
他伸手一揮,頓時將洞中的褚少的屍首燒成灰燼,隨後用巧勁,隔空將女子從伏地中扶起,繼續道:
「那這麼多年,他們為何一直沒有得逞?」
那女子輕輕活動一下手腳,望著地上染血的長刀,沉默片刻後,緩緩道:
「在我們一族中,凝光譜是由專門家族來掌控施展。」
「司掌凝光譜的家族,被稱作雅樂氏。」
「旁人不知道,凝光譜並非實物,而是隱藏在雅樂氏的血脈中。」
封無忌瞬間反應過來,緩緩道:
「如此說來,你便是雅樂氏的後人?」
「怪不得你問我想要凝光譜不……」
女子輕點螓首:
「在阿爹遇害後,我已是雅樂氏最後一位擁有正統血脈的人。」
「但可惜的是,凝光譜也不能解除掉我們一族背負的詛咒。」
「我曾答應過阿爹,要好好保護它……」
「可如今,只剩下我了……還有什麼意義……」
不知不覺間,她已是淚流滿面。
「恩公,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您……」
「這凝光譜,若是您需要的話,我便贈予您,如此一來,我也解脫了……」
她眉目中滿是絕望與死意,卻帶著一點點的嚮往。
似乎盼望這一刻很久了。
祖火驟然嘆道:
「這女子,看來很疲憊。」
「同樣背負血海深仇,又有幾人能如小傢伙你一般,頑強堅韌。」
「她已經在崩潰邊緣,只想解脫。」
封無忌有些出神的盯著她。
許久後,他忽然大喝道:
「才親手殺了一個人,你就滿足了?」
「我問你,斬下那人頭顱之時,你心裡痛快嗎?」
女子被他驟然大喝嚇了一個激靈,隨後反應過來,咬牙點頭。
封無忌面無表情道:
「那不就得了。」
「血債唯有血償。」
「既然你們一族被迫害的這麼慘,那就努力變強,將來一一清算。」
「石靈族也好,冰脈族也罷,並非什麼不可逾越的高山。」
「甚至是那些所謂的頂級強者,他們受傷時一樣會痛,一樣會流血。」
「一樣會死!」
他的聲音緩緩迴蕩在漆黑洞窟中,卻似乎帶來一絲光明。
「等你親手斬下他們的頭顱,用鮮血去祭奠族人之時。」
「你會發現,你的人生才開始。」
女子渾身一顫,猛地抬起頭,呆呆望著眼前的人族男子。
他神色平靜,說著天經地義的道理。
不外乎是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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