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芒本以為表明身份,巨斧樓就肯定會給他賠罪,而後畢恭畢敬將他請上三樓。
卻不曾想,蘇韻頭也不抬,語氣反倒變得更加強硬起來。
「奴家說得很清楚,巨斧樓的三樓從不對外開放。」
「浮山公子若是執意如此,奴家只好將你們二位請出去了。」
巨斧樓的勢力,遍布人界所有大陸,哪怕是龍淵王朝的王室,都不曾被他們放在眼裡,又何況區區一個浮山氏?
更何況,眼前這位浮山芒,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罷了。
蘇韻閱人無數,自然不會將這種人放在眼裡。
說完,她便轉身來到封無忌身旁,恢復了之前的恭敬態度。
「封公子,實在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咱們現在就上三樓。」
封無忌點了點頭,就朝樓上走去。
「豈有此理!」
浮山芒眼神變得更加冰冷,雙手驟然緊握!
好個巨斧樓,竟敢區別對待!
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你口口聲聲說,三樓從不對外開放,那他呢?」
「他又是個什麼玩意?」
聞言,封無忌眉頭一皺,面無表情地瞥了浮山芒一眼。
初來青州,他並不想惹事,但不代表他就怕事。
見到封無忌面色不悅,蘇韻頓時有些慌了。
凡是擁有巨斧令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一方巨擘,只不過都不願意出風頭,拋頭露面而已。
而封無忌,年紀輕輕就擁有一枚巨斧令,其身份,她不敢多問。
「封公子是巨斧樓的貴賓,當然不同。」
「二位,恕不遠送!」
蘇韻直接下了逐客令。
很快就有兩名神脈境巔峰的男子出現,面露不善。
「哼!」
浮山芒冷冷掃了一眼封無忌,將他的模樣牢牢記在了心中,便拂袖而去!
那一旁充滿魅惑的少女,則深深地看了封無忌一眼,也隨之離去。
「浮山氏,究竟是什麼來頭?」
封無忌一邊上樓,一邊問道。
「回公子,浮山氏是龍淵王朝的一個隱世家族,在歷史上也曾顯赫一時。」
「只不過王朝更迭,他們便歸隱了,不過即便如此,底蘊也非比尋常。」
蘇韻柔聲說道。
「原來如此。」
「一個小小隱世家族子弟,就如此桀驁不馴,也不怕他們家族再度衰落下去?」
說著,二人便來到了三樓雅間。
蘇韻一邊為封無忌奉茶,一邊恰如其分地問道:「封公子大駕光臨,可是有什麼需求?」
「巨斧樓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封無忌端起茶杯,緩緩飲了一口。
「我需要一具護甲。」
「最好能扛住洞天境巔峰強者的全力一擊。」
蘇韻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下來。
「洞天境巔峰強者的全力一擊,就連空間都能撕裂。」
「而能抵禦這種攻擊的護甲,其核心材料,必然少不了空精石。」
「打造這一件護甲,所需的材料,無一不是稀世珍寶,並且還需煉器大師親手鍛造。」
「恐怕就算是王室,都不一定能拿得出來。」
封無忌繼續飲了一口茶,臉上浮現出一抹篤定的笑容。
他沒想到,蘇韻居然對這護甲的特性,以及所需的鍛造材料,都如此了解。
「這樣一件護甲,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取到?」
「還有,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封無忌問道。
「封公子請放心。」
「最多三天,到時候奴家一定會準時通知你。」
「至於代價……」
「您持有巨斧令,按照規矩,一律按七折,抹掉零頭,剛好一千塊元石。」
蘇韻畢恭畢敬。
封無忌感到十分驚愕。
這樣珍貴的一件護甲,竟然只需三天就能取到?
巨斧樓的底蘊,果然非同一般!
然而,這還僅僅只是其中一個分號。
他不禁對林素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不僅擁有上古七大神劍之一的穹光劍,就連遍布人界所有大陸的巨斧樓,都猶如她的私產一般。
其背後的林氏,必然深不可測!
以往他在大荒域,倒是沒有這種感覺,而如今身在青州,卻依舊能感受到巨斧樓的實力。
封無忌直接從納戒之中取出了一千塊元石,盛放在桌面上。
元石是壓縮到極致的天地元氣,對於修煉大有裨益,普通人連見到一塊都很難。
在滅了三大府之後,他們的所有資源都被封府占領,其中就有一座小型的元石礦脈。
想當初,在封府年祭大典時,那些支脈的天才少年,為了十塊元石,都要爭個你死我活,足以說明元石的價值。
但封無忌卻十分清楚,一千塊元石,換這樣一件極品護甲,非常划算!
「三天之後,我在幽白學宮等你的好消息。」
留下一句話,封無忌便出了巨斧樓。
接下來,他要前往幽白學宮,爭取在大比之前,加入其中,獲得參與資格。
然而他一出門,就被藏身暗處的浮山芒給盯上了。
「去查一下他的底,本公子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麼來路。」
「在青州,敢惹怒本公子的人,還沒出生呢!」
話音未落,身後便有幾道人影朝封無忌的方向,悄然跟了上去。
半個時辰之後。
封無忌來到了一座巍峨山峰之前,山門外,立著一座巨大的雕像,栩栩如生,渾然天成,仿佛出自造物之手。
其中還隱隱蘊含著一絲玄妙氣息。
這就是幽白學宮創始人,太幽白的雕像。
「老朋友,五百年不見了。」
「可惜物是人非,再也不復當年!」
望著太幽白的雕像,封無忌一時間有些惆悵。
當年的太幽白,是他麾下排名第七的戰神,隨他一路征伐,高歌猛進,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要不是他遭到姜洛神的暗算,恐怕早就一統人界了。
突然!
似乎是感應到了封無忌的存在,雕像開始微微顫慄,緊接著,表面的岩石層竟逐漸龜裂開來。
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竟變得靈動起來,擁有了神韻。
封無忌知道,這雕像里,蘊含著太幽白的一絲殘餘意志。
它屹立在此,等待了五百年。
此刻見到了自己,應該是完成了某種使命。
果然。
雕像緩緩崩解,坍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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