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明的一雙黑瞳,猛地一縮!
眼前這座宏偉的城池,他可是再熟悉不過。
正是二十年前,被他親自率領大軍攻破的小初末城,咫涯!
其餘血玲瓏的人,也立馬認出這座宏偉城池的來歷,驚駭不已。
「這……這是幻覺?」
「咫涯城,不是早就變成廢墟了嗎?」
「這是怎麼回事?!」
血玲瓏眾將士一時間滿頭霧水,但他們並未因此亂了陣腳,各自組成防禦戰陣,小心翼翼的盯著前方。
血貘急忙飛到血明身邊,沉聲道:
「大哥,這怎麼辦?」
血明面容凝重,沒有回答,而是高高飛起在半空,認真打量著這如虛似幻的城池。
「這必不可能會是真實的咫涯城,看來,是某種障眼法。」
血貘小心猜測道,見自己大哥遲遲不肯回話,身為統領,他隨即下令道:
「血罡!」
「帶領你的血騎營,沖!」
「無論這是真實存在還是幻術,都要將其衝破!」
一名渾身包裹著血色重鎧的漢子,頓時自列隊中飛出,拱手領命道:
「是!」
接著,名為血罡的魁梧兵士,伸臂一揮,怒吼道:
「血騎營聽令!」
「準備!!!」
刷!
五百名重鎧兵士,瞬間飛至軍團前方。
他們腕間,皆佩戴著黑色手鐲,上面用金紋篆刻著猛獸之形。
轟!
只見這五百重鎧兵士,忽然間高高舉起左手!
伴隨著兇悍的吼叫聲,黑色手鐲上血霧綻放。
下一刻!
這五百重鎧,已然乘坐上各自的血色坐騎!
這是一種頭頂尖銳獨角,通體似牛一般的強壯生物,名叫血角犀!
極其擅長衝鋒!
而血騎營雖然只有五百,卻是整個血玲瓏軍團中的先鋒軍。
自他們登上不朽戰場以來,能抵擋住其衝鋒的敵人,可謂是寥寥無幾!
「沖!!!」
血罡怒吼一聲,領著騎兵衝鋒!
咚咚咚!
血角犀沉重的腳步聲,將大地踩踏出宛若地震的聲效,極為駭人!
「管你這城是真是假!」
「再碎一次,又有何妨?!」
轟!
這些騎兵身上血色元力綻放,與血角犀融合在一起,瞬間形成一道可怕的尖刀,直接對著宏偉的城門撞了過去。
……
依舊是那片廢墟內。
林素雙眸緊閉,伸出白皙玉手,死死握住升血符。
她的神情時而憤怒,時而哀愁。
而在她身旁守護著的封無忌,則是有些驚愕的望著老人。
「前輩……您這是……」
徐峒乾枯的臉上,揚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紅,似乎是迴光返照。
但老人的眼神,寫滿了驕傲。
「當年,這些陣法都沒機會用。」
「凝血族的雜種們,贏得太過輕鬆了,這一次,得讓他們嘗嘗苦頭!」
說罷,他手一指。
地面上驟然裂開一道口子,隨後一抹類似於玄光術的鏡幕,立在封無忌的面前。
從中赫然可以看到外面的狀況。
封無忌眯起雙眸,不解道:
「這座城……是幻術?!」
哪怕是隔著鏡幕,他也能感受到血玲瓏大軍那可怕的壓制力。
衝鋒在前的五百重騎,更是讓他心頭一凜,雙拳不自覺間已握緊。
這種強力的衝撞,若雄偉城門只是幻術,該如何抵擋?!
但老人卻沒有半分驚慌,輕笑道:
「接著看便是!」
封無忌轉過頭,望著仍在努力破解封印的林素,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那晚輩就拭目以待!」
嗡!
鏡面中畫面忽然盪起道道漣漪。
只見那血騎營即將要衝撞上城門的一瞬間,一道金色光幕,驟然升起在城門上。
五百重騎衝鋒後形成的血色尖刀,就算他們目前真的有座高山,毫無疑問也會被沖碎!
然而這道金色光幕,如同最厚實的護盾,將血騎營強大的攻勢,硬生生的止住!
砰!
數十位重騎,竟是難以抵禦這股強大的反衝之力,連人帶坐騎,被轟得高高飛起。
「嗚……」
血角犀在空中哀鳴著,頭頂的度角,已出現道道裂縫。
而這些被震飛的騎士,體內筋骨盡斷,手中長槍盡數崩碎,倒在地上,無力再起身。
剛剛才獲得深紅血脈的他們,還未從喜悅中走出,就遭受到如此重擊。
而金色光盾在將第一波衝鋒打退後,又悄然隱匿在城門中。
這一幕讓十餘萬血玲瓏大軍,頓時安靜下來。
對於絕大部分血玲瓏士兵來說,以往都是血騎營衝鋒在前,他們跟在後面將敵人撕碎。
如此這般一照面便吃癟……還是記憶中的第一次!
那血騎營統領血罡因為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自然也遭受到極重的反噬。
但他畢竟是統領,相比於其餘重騎,實力強勁不少,一時間倒是還未徹底喪失戰力。
只是血罡手裡的長槍,也已崩碎。
他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望著顫抖不已的雙手,驚怒道:
「這……不可能!」
血貘化身一道紅光,飛到他的身旁,驚道:
「血罡,怎麼回事?!」
血罡忍著劇痛,將頭盔取下,神情還有些呆滯,失聲道:
「大人……這不對勁!」
……
封無忌在見到血騎營被彈飛的瞬間,驟然間身體繃緊,屏住呼吸。
他眼光毒辣,瞬間已明白這些重騎已遭了暗算,不由得驚愕道:
「前輩!」
「先前那金色護罩,是什麼東西?!」
若光是反震之力,自然無法將這些身經百戰的重騎傷成這樣。
徐峒眼中閃過一抹自得,有些吃力的笑道:
「這道陣法,乃是我的得意之作!」
「名叫彼身之陣!」
「這些畜生的任何攻擊,都會被其吸收,隨後將攻擊強化,奉還給對方!」
彼身之陣?
封無忌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對陣法也頗有了解,類似的反擊陣法也見過不少,可沒有任何一道陣法能具備如此強大的反擊之力。
封無忌急忙問道:
「任何攻擊都可以反擊?」
徐峒點頭道:
「任何形式的攻擊都可以!」
封無忌一聽,頓時沉聲道:
「那防守之時有如此陣法,豈不是必贏?」
老人得意之色驟然換做失落,搖了搖頭,嘆道:
「若真是這樣,咱們人族,也不會被異族壓製成這樣。」
「這道彼身之陣,自然有不少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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