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腦中一片混沌,不明白自己兒子,為何會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興許是先前被封無忌短暫調理過身子,老人速度竟是出奇的快,眨眼間已將人群擠開,跌坐在地上,將年輕人抱住,驚怒道:
「興兒……」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興兒,你醒醒……」
一股寒意驟然包圍老人。
旁邊的街坊鄰居望著忽然出現的老人,驚愕道:
「老卓頭……你……你還活著?」
「你不是去蛇靈那裡了……」
被稱作老卓頭的老人,卻顧不得回答,哀聲道:
「我家興兒,為何會這樣?」
那名街坊臉色一變,咬著牙,狠狠盯住那幾名墨煉軍士兵。
老卓頭臉色頓時煞白一片。
其中一名士兵將手中長槍往地上一頓,驀然厲聲道:
「夠了!」
「這家長里短的戲碼,回去再表演吧!」
「我來此,只是想問你們一句,最近有沒有看到這個人?!」
說罷,他將手裡的畫往天空一拋。
黑幕中,頓時浮現一位青年的畫像。
封無忌嘴角悄然勾起,冷笑不已。
夜幕中的模樣,自然是他之前在飛舟上的樣子。
這些墨煉軍,果然正在到處找他!
然而這些平民卻沒有一人回答他,只是怔怔望著老人懷裡的年輕人,神色悲愴。
這名士兵臉色驟然一冷,怒笑道:
「好你們一群罪名,竟敢如此忽視本官爺!」
「看來得治你們一個大不敬之罪!」
就在這時,另一名士兵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搖頭道:
「何必與這些罪民計較?」
「我方才已經探測過了,這一代的人,身上都有著鬼氣……那小雜碎若是出現在這一片地區,必定會十分顯眼!」
「想必他前往別處了!」
先前的士兵聞言,咬牙冷哼一聲,道:
「你說得也有道理……那再搜尋一番,早點離開這腌臢之地吧!」
說罷,幾名士兵就想要轉身離開。
「站……站住!」
地上的老卓頭,猛地叫出聲!
墨煉軍士兵頓時停下腳步,身上凜冽的殺氣驟然間散發開,轉過頭,冷笑道:
「老頭,你剛剛說什麼?!」
老卓頭沒有絲毫畏懼,嘶吼道:
「我兒犯了什麼錯……」
「你們……你們為何出手傷人?!」
那士兵嗤笑道:
「本官剛來此地,正要讓他問話。」
「可這小子竟不識好歹,對本官惡言相向……沒打死他,已是手下留情咯!」
原來這幾名士兵剛到此地之時,正要喚眾人上來盤問。
不料正好遇上剛好從山林回歸的卓興。
這名年輕人還沉浸在喪父的悲痛中,對眼前一切都視若無睹。
以為被刻意輕視的士兵大怒之下,竟是直接出手,雙方爆發一場短暫的爭鬥。
而卓興縱然天賦異稟,又哪裡能與墨煉軍的精銳相比,頓時被打得吐血在地,昏迷過去。
這位士兵也沒說錯,他的確手下留情了。
老卓頭哪裡肯接受這個說法,激動道:
「你們……仗勢欺人!」
士兵頓時嗤笑道:
「就算是吧……那又如何?」
「去告我吧!」
「哈哈哈哈哈!」
其餘墨煉軍也隨著大笑。
老卓頭氣得渾身顫抖,猛地大吼道:
「我兒……已經報名參加了三日後的狩獵!」
「他是我們這一片,唯一的參加者!」
「你們傷了他……耽誤狩獵……」
「我要去狀告你們!!!」
聽到這番話,那幾名士兵頓時驚愕不已。
「報名了狩獵?!」
他們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凝重。
狩獵一事,乃是墨煉軍組織的重大事項,馬虎不得。
若是報名通過又無故缺席,必定會探查追責。
雖說這幾人並不把這裡的罪民當做一回事,可這事被上面知曉了,搞不好,得被收拾一頓。
想到這裡,士兵臉上的張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有些無語的望著老者抱著的年輕人,心裡哀嘆道:
「該死,怎麼會如此倒霉!」
「就這麼一個參加者,剛好被我碰上……」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表情顯得柔和,隨後對老卓頭說:
「你兒子並無性命之憂……只需臥床半年,就能徹底恢復。」
老卓頭事到如今,已沒有半分懼怕,哀嚎道:
「可參加不了狩獵……這是我們所有人的期望!」
「被你毀了……」
「被你親手毀了……」
其餘街坊鄰居也雙目通紅,狠狠望著這名士兵,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他們都將自己後代脫離這裡的唯一希望,寄托在卓興身上!
沒想到,在此刻,希望盡數破滅!
這名士兵吞了吞口水,雖然這些人都弱不禁風,可不止為何,他心裡竟然幾分發怵!
這時,另一位士兵冷哼道:
「事已至此,也無力挽救,你們若想去告,那便去吧。」
此人神色倨傲,俯視著眾人,嗤笑道:
「我知你們打的什麼主意。」
「想法是很好……可惜。」
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與其餘士兵,怒笑道:
「你們把狩獵當做什麼了?遊戲嗎?」
「以為隨便是個人去參加,就可以獲得好的名次,脫穎而出,隨後帶領他們走出這裡?」
「哈哈哈哈,做夢!」
他驀然大聲道:
「實話告訴你們,就連我等的修為,在狩獵開始後,都只能勉強自保!」
「要取得名次,根本就不敢奢望!」
「就憑這個小子,進去後,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淪為邪物的口糧!」
「所以,你還得謝謝我們,打傷這小子!」
「不去參加狩獵,反而撿了一條命!」
這番話猶如一擊重錘,狠狠轟在眾人心間,讓他們渾身一震。
「這才是因禍得福!」
那名士兵搖頭不已,隨後淡然道:
「若你們不信邪,也可以重新派一個人去,我敢保證,他絕對活不過一個時辰!」
一時間,場中的眾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大受打擊。
卓興已經是這片地區年輕一代中的至強者……
連他都不行,還有誰可以擔此大任?
老卓頭面色漲紅,正要說話。
下一刻,一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道聲音淡淡的響起:
「既然興哥受傷,那就由我代替他參加狩獵吧。」
封無忌臉上掛著一副耐人尋味的笑容,對驚愕不已的老卓頭說道:
「你覺得呢,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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