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
將青色石碑收入納戒的瞬間,封無忌渾身元力密布,拔腿就走!
方才聲勢太大,會引來不少人!
大荒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虎視眈眈,更何況葉府府軍就一直在追殺這個神秘高手,恐怕就是為了他身上的某樣東西。閱讀
如今,他所有的東西,都落入了自己手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個道理,封無忌十分清楚。
一路馳騁,找了一處隱蔽的樹洞,藏身其中,才將氣息收斂。
一時間,叢林驚起飛鳥無數,火把飛揚,各方人馬都朝那個冒出沖天光芒的洞窟匯聚過去!
葉府府軍首當其衝!
此次出動的府軍足有一百二十人,由葉弦帶頭,他接到府主密令,要尋找一名手持血刀的兇徒,此人身受重傷,藏身在大荒之中。
無論生死,都要將此人找到!
因為,這是域主的命令!
若是此事能成,不僅雲荒城將永遠由葉府掌控,就連大荒北部外圍的草場礦脈,葉府都能割走三成!
從此,就沒有所謂的四大府了,只有一城三府!
葉氏將一家獨大,成為雲荒城真正的掌控者,剩下的三府從此仰人鼻息,苟延殘喘!
然而,當葉弦帶領麾下府兵趕到那處洞窟之時,卻被一道人影抵擋在外。
此人一襲白衣,背著一柄青銅巨劍,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周身連絲毫的元力波動都沒有。
「你是何人,敢擋我葉府去路?」葉弦目光森冷,他的左臂已齊根斷去,戰鬥力大不如前,卻依舊擁有一半的實力。
「林氏劍仆,林震!」
白衣人面無表情,冰冷道:「給你們十息時間撤退,不然,死!」
「找死不成!」
「殺了他!」
話音一落,便有近十名葉府府兵衝上前來,劍拔弩張,揮起砍刀就要劈下!
白衣人頭也不抬,只是單手一揮。
咻!
一道劍光掠過,那近十名府兵竟被攔腰斬成了兩截!
鮮血流了一地!
葉弦目瞪口呆,連忙制止麾下府兵的暴動。
眼前的白衣人,看起來十分普通,卻給人一種如淵似海的感覺!
至少是洞天境強者!
葉弦瞬間失去了勇氣,下令讓麾下府兵撤退。
與此同時,一道黑衣人影凌空虛渡,直接從天際間,飛落在了葉弦身前!
「域主!」
見到眼前人影,葉弦身形一顫,直接躬身跪下!
身後所有府兵,也隨之跪下!
大荒域域主柳擎天,神龍見首不見尾,他有幸見過一次,就是在執行這次任務之前!
也就是那一次,柳擎天當著他與府主的面許諾,只要抓到那名兇徒,將那人身上的東西奪來,就助葉府一飛沖天!
大荒域,共有六座城池,一百零八部落!
雲荒城只是西北部的一座小城,地盤極其有限,更何況還有四大府明爭暗奪?
想要更進一步,就要把握住每一次機會!
柳擎天眉頭一皺,盯著眼前的白衣人林震,沉聲道:「退下!」
林震一動未動,反手就搭在了背後的劍柄之上。
「所以,你是想逼我拔劍?」
他目光冰冷,仿佛只要柳擎天有所動作,便會拔劍而起!
「區區奴僕,也敢造次!」
柳擎天渾身瀰漫出紫色光芒,狂暴的氣勢瞬間飆升,直接一爪朝林震撕裂而去!
林震拔下背後巨劍,堪堪一擋,卻被震退數十步,將身後洞窟的山石都震落了不少。
「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休想踏進去一步!」
林震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鮮血,依舊擋在洞窟之前,一動不動。
身後的葉弦見到這一幕,驚愕得屏住了呼吸。
這白衣人方才連劍都不拔,單手一揮,就能瞬殺他麾下近十名府兵,而眼前,竟擋不住域主一招?
域主得強到什麼地步?
想到這裡,他不禁感到心驚肉跳!
「真是林氏的一條好狗!」柳擎天目光冷了下去,渾身元力鼓盪,一道紫色魔焰也緩緩凝於手中。
若是殺了林氏之人,後患無窮!
若是不殺,奪不到寶物,就得一輩子困在大荒域,做一個小小域主,永遠也沒有資格回到宗族!
當初被流放到大荒的第一天,他就立下毒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殺回宗族,將當日迫害他的人,統統清洗!
想到這裡,手心的魔焰沸騰,一爪撕去,魔焰迎風暴漲,形成一張大網,就要將林震纏死!
吟!
就在此時,天際間有龍吟滌盪,一道湛藍劍光,憑空降落!
一道劍芒掠過,將洞窟之前的山石斬出一條深深的溝壑,葉府府兵瞬間就命殞了九成!
那一張魔焰大網,也瞬間被劈成了粉碎,柳擎天直接倒退三步!
葉弦被嚇得冷汗涔涔,大氣不敢出,剛才要不是他站得有些偏,那一劍就直接將他碾成了粉碎。
「又是你?」
柳擎天目光冰冷,狠狠道:「不就是仗著神劍之威?有本事,不用穹光劍!」
「柳擎天,你為何就是不願承認自己是個廢物呢?」
天際間,傳來了似幻似真的聲音,一道素白身影緩緩降臨,落在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之巔。
她女扮男裝,陽光落在臉上,散發出晶瑩的玉質光澤,黛眉如畫,雙眸狹長,看起來頗有英氣。
「太荒古碑,共有三塊,缺一不可。」女子自言自語道:「你我皆有一塊,那唐斬也有一塊,不如你說說看,該如何分?」
話音剛落,穹光劍就自行飛到她的手上,佩在了腰間。
洞窟之前的林震,連忙匍匐跪地,恭敬道:「主人,那一束高光就是從這座洞窟發出,林震鎮守在此,不曾有人進去過。」
「很好。」
她輕笑一聲,從參天大樹上緩緩走來,腳下像是憑空冒出了階梯,一步步踏空而來,姿態矜貴,猶如謫仙。
遠處的封無忌,將這一幕看在眼底,目光驚愕。
這就是穹光劍的主人,先前助他將無極宗莫問逼退的人?
沒想到,竟是一個如此英氣勃發的女子。
至於太荒古碑?
他摸了摸手指上的納戒,不禁喃喃自語:「難道,就是那一塊青色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