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若我沒有看錯的話,此毒應是萬戾絕。Google搜索」
正當封無忌思索之際,祖火的聲音在腦海中幽幽響起。
「萬戾絕極為罕見,是至邪之毒,並且不同於尋常毒藥那般容易發覺,其極為隱晦,中此毒者並不會立即氣絕,而是營造出一種身患重疾的假象,等到毒氣步步蠶食生機,最終使人悄然斃命。」
「你現在所看到的黑霧毒氣,便是提取活人怨念之氣煉製而成,也稱為死氣,一個人若體內死氣過多,不死也廢了。」
封無忌心中凜然。
這毒氣竟是從活人身上,生生提煉出來的?
歹毒程度比起雷天行都不輸幾分。
也不知道這山陰侯到底得罪了誰,竟會被人下這麼邪氣的毒。
封無忌心中思緒萬千,臉上卻是十分平靜,將九幽之眸收回之後,看向一旁的翁席。
翁席正眼巴巴地盯著封無忌。
這時見封無忌向他看來,不由一怔。
「封府主,侯爺怎麼樣了?」
「你可有把握治癒?」
翁席首當其衝,連忙問道。
其他人的神色,也不由多了一絲緊張。
封無忌不答反問:「我且問你,你覺得侯爺為何會變成這般?」
翁席愣了愣,此話問得很突然,讓他感覺到異樣。
難道封府主是在考驗自己?
想到這裡,他不免又有些緊張起來。
「難道侯爺變成這樣,不是患病所致?」
翁席下意識問道。
封無忌沒有作答。
翁席臉上瞬間多了幾分凝重。
在深思熟慮過後,才認真作答:「封府主,實話說,侯爺的病情極為古怪,說是病吧,任何丹藥服下都無濟於事,而說是中毒,老朽也曾為侯爺測過毒,卻又沒發現,任何毒素的存在。」
「老朽實在不是很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侯爺變成這樣的。」
翁席無比懊惱。
自己好歹是丹道宗師,在醫術上也是建樹極深,現在卻連侯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都不知道,實在丟臉。
「你懷疑過侯爺是中毒?」
封無忌再次問道。
翁席點頭道:「懷疑過,但沒驗出毒素,只能作罷。」
封無忌瞭然。
雖然翁席沒有驗出毒素,但他能有這種意識,說明還是不錯的。
萬戾絕非同尋常,封無忌若非有九幽之眸,也不一定能夠看出其中的問題。
「封府主,難道侯爺他真是中毒?」
翁席壓低聲音,悄然問道。
封無忌不動聲色,望了眼房間內其他人。
翁席心神一動,瞬間懂了。
「夫人,這麼多人在房間裡,對侯爺身體不好,還請其他人離開吧。」
翁席對夫人斐歆道。
斐歆柳眉微蹙,雖有疑惑,但沒多問,很快就將眾人遣散出去。
「師伯,那小子他……」
張林臨走前,還想繼續對翁席說話,只是話剛說一半,就被翁席那冰冷充滿威嚴的目光,硬生生瞪了回去。
「你若再不滾,信不信老朽讓你躺著出去!」
翁席冷聲道。
張林三番兩次對封無忌不敬,若非念及其師尊華嚴,翁席定不會饒他的。
張林心驚肉跳,哪還敢說什麼,與其他兩位同伴,連滾帶爬,逃了出去。
「張林師兄,我們現在可如何是好?」
房間外,兩名師弟望著張林,問道。
本是要看封無忌丟臉的,沒想到丟臉的是自己。
他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可如今翁席又為封無忌撐腰,他們也沒辦法。
「哼!翁席那老傢伙當真是老糊塗了,處處護著那小子,實在有辱師門!」
張林看向房間的目光深處閃過一抹仇恨,咬了咬牙,道:「先回去再說。」
「師尊馬上就快出關了,翁席他們定然治不了侯爺的,到時師尊丹藥煉成,狠狠打他們的臉,看他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嗯好!我早就看翁席那老傢伙不順眼了,希望師尊狠狠打他的臉才好!」
兩名師弟不約而同點頭。
咻咻咻!
就在此時。
三道無形元力忽然破窗而出,直接打在了張林三人身上。
張林三人一驚,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聽翁席的聲音傳來:
「三個蠢貨,愚蠢至極!」
「說老朽壞話,也不知走遠些,這百蟲咬就當老朽送給你們的禮物了,三日之內,若華嚴不給你們解毒,你們就直接死去吧!」
翁席雖主修丹道醫術,但畢竟是宗師級人物,實力自然不弱。
話音落下,張林三人瞬間臉色大變,連忙撥開被元力擊中的地方。
只見那裡已然烏青,一團蟲巢模樣的圖案出現在胸口,密密麻麻類似於蟲卵的黑點從中繁衍瀰漫,恍如活物,向身體四處擴散。
隨之而來的就是噬心疼痛,當真如百蟲在咬一般,又痛又癢!
張林三人難以忍受,直接倒在地上。
「師伯,我,我們知道錯了……」
他們不住呼喊。
「滾!」
回應他們的則是一道冷喝。
張林三人嚇了一跳,匆忙連滾帶爬離去。
房間內。
「華嚴教出來的混帳東西!」
翁席憤憤罵了一句。
而後,話鋒一轉,對著封無忌賠笑道:「不好意思,封府主,讓你見笑了。」
變臉速度,不可謂不快。
封無忌無奈搖頭。
「咳咳……」
翁席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尷尬地咳嗽一聲。
「封府主,侯爺當真是中毒嗎?」
他神色凝重問道。
此刻,房間內侯府中人,只留有斐歆和司空飛羽兩人,再無其他外人。
封無忌也不再隱瞞,點頭道:「侯爺所中的是萬戾絕。」
「萬戾絕!」
翁席聞言大震,驚愕無比。
「傳聞萬戾絕是以活人怨念之氣,提煉而成的至邪毒物,難怪我檢測不出任何毒素,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毒,侯爺怎會中此毒?」
「封府主,那你能解開此毒嗎?」
翁席連忙問道。
他對萬戾絕有過了解,很清楚,憑藉著他自己是解不了這毒的。
尤其是現在山陰候中毒已深,硬生生拖了差不多一年,他更是束手無策。
眼下只能寄希望於封無忌了。
「封府主,只要你能治好侯爺,我侯府欠你一個天大的恩情,我斐歆就算為你當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夫人斐歆說道。
她身為侯爺夫人,能說出這番話,看得出她沒什麼架子,與山陰候的感情也是極深的。
司空飛羽也跟著說道:「封無忌,求你救救我爹!」
她那眼眶微紅,充滿期待的模樣,讓人憐惜。
封無忌不喜歡這樣的氛圍,皺眉道:「夫人,你們不用如此,侯爺我自能救,但希望侯府能給我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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