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昭一把掐住了楚墨月的臉頰,這些日子楚墨月吃得不錯,心情也很好,都養出來嬰兒肥。
不想被玄昭這般一掐,竟是將兩側的臉頰掐出來小肉肉,樣子分外可愛。
玄昭本來很想教訓一下子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女人,可瞧著她這個樣子,沉聲斥責的話兒竟是大大打了折扣。
「你找死不成?」
「不過哥哥也是有面子的人,京城裡好得也是個王爺,你想揍我可以,別他娘老在哥哥臉上比劃成不成?」
楚墨月頓時瞪大了眼眸,看著玄昭越來越離譜的話,她竟是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想要說什麼了。
玄昭嘆了口氣,掐著楚墨月臉頰的手竟是不老實起來,搓了搓她滑膩膩的臉低聲笑道:「小樣兒,最近吃胖了嘛!嘿嘿!」
楚墨月一把推開他的手,掙扎著站了起來。
這廝的武功很是邪門兒,武功套路不怎麼樣,可是不知道從哪兒學來這麼一套輕功來,一旦被纏上她竟是避無可避。
「靜王爺,上回雖然我也有錯不該打你,可是靜王爺你這般咄咄逼人又是為何?」
「你以為你有幾個銀子就了不起嗎?」
「就可以這般欺負人不成?」
「欺負?」玄昭一愣,他現在疼她還來不及,哪裡捨得欺負她,怕是這丫頭對欺負這個詞有誤解吧。
若是他真的欺負她,她現在焉能活著?
「楚三小姐,你不要害怕,其實我……」
「墨月!」不遠處又傳來一個清冽的聲音,居然是乘著馬車趕過來的楚北檸。
玄昭像是見了鬼一樣忙避開了幾分,楚北檸這個女人是個刺兒頭,現在他可不敢招惹她。
楚北檸之前在太子的船上夾在了兩個吵得面紅脖子粗的大男人之間,委實是難受得要死。
她再也忍無可忍,乘著遊船靠岸的機會,直接逃走。
此番還惦記著楚墨月的腿,便繞道準備來楚家瞧瞧,不想半道兒上遇到了玄昭和自己的三妹妹。
她心頭掠過一絲警惕,直接走到了三妹妹的面前,擋在她的身前冷冷看著玄昭:「靜王爺,您這是……」
玄昭忙訕訕笑道:「沒什麼事兒,就是半道遇到了楚三小姐,和她敘敘舊!」
敘舊?
楚北檸暗自冷笑了出來,上前一步死死盯著玄昭冷冷道:「玄昭,我三妹妹不是你府裡頭可以隨意把玩的歌舞伎,你還是慎重一些,不然咱們走著瞧!」
玄昭臉色一變,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也不說話。
楚北檸忙帶著楚墨月上了自己的馬車。
看著楚墨月離去的背影,玄昭的視線漸漸變得灼熱了起來,甚至眼底染著一層瘋狂之色。
「嚇唬小爺?小爺可是被嚇大的!」
「況且小爺看中的女人,誰能逃得了?」
馬車裡楚墨月狠狠打了個噴嚏,楚北檸掀開了她的裙角,去查看她膝蓋上的傷口。
慕澤的手法實在是厲害,拆線拆得不拖泥帶水,分外的乾淨。
她直起身看著自家妹子低聲道:「怎麼惹了玄昭那個小流氓?」
楚墨月眼眶微微一紅,也是被氣的夠嗆。
從始到終都是玄昭不停的糾纏,她當真是冤死了的。
她將玄昭夜闖楚府,還被她騎在身上將他揍得滿臉的傷說了出來。
「什麼?你把玄昭都揍毀容了?」楚北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怪不得之前玄昭消失了二十多天,怕是養傷去了。
楚墨月點了點頭。
楚北檸沖自己三妹妹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心底的擔憂越發的濃烈了幾分。
玄昭可不是別人,一但被他纏上就麻煩了。
「不怕,咱們不惹事也不怕事,以後你離他遠一些!」
楚墨月點了點頭,如今有長姐在身邊,心頭竟是安寧了不少。
楚北檸將楚墨月送回到了楚家,趕在落鑰時分回到了梁王府。
一進東苑的大門,狠狠嚇了一跳。
整個院子幾乎被堆得滿滿當當的,都是太子府那邊送來的東西。
楚北檸看得頭都大了,她忙翻看著這些箱子找到了那些生肌丸,小心翼翼保存好,第二天得給曠亦試藥。
除了那幾盆山茶花之外,其餘的楚北檸全部命人退了回去,這些東西不能要,她還沒那麼不要臉。
山茶花她看著是真的喜歡,擺在了暖閣里,一陣陣的清香四溢倒是令人心曠神怡。
不一會兒院子門口傳來丫鬟婆子們的行禮聲,楚北檸此時用過晚飯沐浴更衣,窩在床榻上抱著發財,聞著花香,聽裳霓八卦世家內宅的趣事兒。
正自在的時候,不想黑著臉的玄鶴緩緩走了進來,瞧著他那臉色就明白玄鶴和玄宸的唇槍舌戰也沒有占多大便宜。
看到玄鶴走了進來,楚北檸忙放下了發財,下了床榻沖玄鶴躬身福了福。
「王爺?您來了!」
玄鶴哼了一聲,一聲不吭的直接坐在了床榻上,別過了視線卻看到床榻上蹲著的發財,心頭一陣憋屈。
發財嗷嗚了一聲,警惕的弓起了身子,準備一爪子抓在仇人的臉上。
楚北檸忙將發財緊緊抱住,這要是再把玄鶴抓花了臉,可就不是餵巴豆那麼簡單了。
玄鶴看著發財就想到了慕澤那廝,焦躁的別開了視線,卻又撞上了角落裡擺放著的山茶花上,是太子送她的。
玄鶴吸了口氣,臉色更是沉了下來。
楚北檸覺得這人身上一陣陣的冒冷氣兒,她定了定訕訕笑道:「王爺,您今兒來是想……」
無事不登三寶殿,玄小鳥最近來她這裡總是莫名其妙的,這讓她很方。
玄鶴吸了口氣:「你隨我來。」
楚北檸眉頭一蹙,忙取了一件大氅跟在了玄鶴的身後走出了東苑的大門。
裳霓忙提著風燈跟出來,卻被玄鶴搶了風燈讓她回去,他要單獨和王妃談談。
裳霓緊張的看向了自家主子,楚北檸沖她打了手勢讓她放心。
之前她給玄鶴帶了所謂的綠帽子,玄鶴都沒有殺了她,現在更不可能殺了她。
玄鶴親自掌燈帶著楚北檸朝著林子裡深處走去,王府後面林子裡有一處小亭子,玄鶴經常在這裡練劍凝思。
玄鶴帶著楚北檸來到了亭子裡,將風燈放在了一邊,暈黃的燈光將玄鶴的身影映照著,拉扯出來一個頎長的影子。
楚北檸覺得有點兒怕怕,她尷尬的笑道:「王爺,您帶著妾身來這裡是……」
玄鶴沉著臉,也不說話,卻是開始脫衣服。
楚北檸忙向後退開一步:「王爺,您想幹什麼?」
玄鶴一聲不響繼續脫,他將外袍脫了下來丟到了亭子裡的圍欄上,隨後又將腰間的鹿皮皮帶抽了出來,塞到了楚北檸的手中。
「王爺?」
玄昭緩緩脫下了中衣,露出了他滿是肌肉的精壯身子,隨後一步步朝著楚北檸走了過來。
「王爺!您莊重一些!不要這樣!」
楚北檸忙捂住了眼睛,這貨是不是哪兒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