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那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一把扶起了顧清秋,可還沒走出幾步,顧清秋的身體就開始往下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的體力委實跟不上了,她忙緊緊抓住那男子的胳膊,抬眸定定看著他,抬起手便要扯他臉上蒙著的面紗。
那蒙面男子一愣,忙將她的手抓住。
眼前這個人那雙眼睛好像在哪兒見過,可絕對不是很熟的人,不曉得他為何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太子府救人。
要知道太子府今晚可是出了大事兒,皇上下令要滅門的,任何人沾染上都是個死,不想他還能來救。
「你是誰?是殿下的朋友嗎?你將我兒子帶走,給他一條活路吧!清秋跪謝!」顧清秋忙跪了下來給那個人磕頭。
那人眼神里掠過一抹複雜,抱起了她手中的孩子,用自己的披風將孩子兜住直接捆在背上,彎腰將顧清秋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身後的皇家護衛眼見著便追了過來,他反手一刀斬了回去了,這一刀用的力道很大,帶著久經沙場的冷冽霸道,便是武將才有這樣凌厲的攻擊。
後面那些皇家暗衛都是殺手,倒是被這人身上的氣勢狠狠壓制住了,等他們回過神來,又有一個人舉著刀哇哇的喊著沖了過來,和他們斗在一處。
這個人使出的是雙刀,看到地面上裴雨鴛的屍體後登時紅了眼,忙要將屍體帶走。
不想前面抱著顧清秋的那人低吼道:「放下屍體,別給家裡惹禍!」
那使雙刀的男子大哭了幾聲,提著雙刀沖了過去,殺的簡直是毫無章法,兩把刀硬生生被他當成了紫金錘,不是砍是用砸的。qqxsnew
突然又一群人趕了過來,為首的便是蒙著面的長風,長風得了王爺的令來救小世子,不想還是來遲了一步。
整座太子府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他是尋著嬰兒的啼哭聲找來的,卻看到一個黑衣男子抱起了太子妃,背上還背著小世子,疾步衝進了夜色中。
他剛要上前去攔,身後的皇家暗衛已經大批追了過來,長風忙帶著幾個人幫那救走太子妃的黑衣人擋住了追兵。
顧清秋此番哪裡還能撐得住,道謝的話剛衝到了嗓子眼兒人已經暈厥了過去。
身後是混亂的喊殺聲,前方是沒有未來的未來。
等顧清秋睜開眼醒過來後,竟是落身在一艘烏篷船內。
「朔兒!朔兒!」顧清秋忙四下里找尋兒子。
兒子的名字叫玄朔,這個名字還是太上皇欽賜,朔是一個月的開端,便是最美好的開始之意。
不想風雲突變,居然成了這樣悽慘的開端。
她瘋了般的找著兒子,船艙的門打開卻是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穿著一襲玄色繡雲紋的錦袍,眉眼俊朗只是稍稍帶著一絲絲的邪氣,臉上染著笑,那笑容里總給人感覺添了幾分算計。
顧清秋因為見不到兒子,心急如焚此番大口大口喘著氣,茫然的抬起頭看向那人。
登時愣在了那裡,此人她是認識的,不過不是很熟,之所以認識還是因為裴朝的存在。
當初入城式的時候,她對裴朝一見傾心,自然對裴朝的那些弟弟們都略有所聞,此人便是裴家長公子嫡親的兄弟,裴家老四裴恆。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救了自己的時候,她面對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眸,竟是覺得很熟悉,卻又說不上來。
顧清秋爬了起來,這一起身還是頭重腳輕,整個人搖搖欲墜。
「小心!」裴恆忙伸出手將她的手臂穩穩扶住,不想她的身體竟是這樣的清瘦,扶著她的手臂總覺得她輕飄飄的。
裴恆的一顆心瞬間狂跳了起來,之前在百花會上見過這個女子,他登時被她渾身的書香氣息迷惑,這樣端雅的女子竟是很對他的胃口。
可不想她喜歡的是自家大哥,他自然強迫自己打消了念頭,後來她被太上皇賜婚給了太子殿下,他更是覺得距離她遙不可及,她就是天上的星辰,他此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只是萬萬沒想到,太子府居然遭此變故,裴恆大概是這一次事件中裴家唯一還能笑得出來的一個人。
她終於從遙遠的天際墜落到了凡塵,真真切切落在了他的手中,無處逃遁。
便是握著她的手臂,隔著輕薄的紗衣都能觸及到她的溫度,裴恆只覺得臉頰都微微有些發燙髮熱,這股子熱度燒到了他的心口,他艱難的吸了口氣。
明明一個武將還是維持著文雅風度將她扶著坐在了一邊的軟墊上溫柔的笑道:「太子妃不必捉急,只因為小世子哭鬧,若是路上一起走大家都逃不了。」
「小世子和太子妃,在下分別遣了人分開護送,小世子先到了前面的莊子上,咱們再走半日的路程就到了。」
顧清秋微微有些發愣,雖然面前的人救了她,可她莫名覺得心慌,此番回味過來嘴巴里還有怪怪的藥味,倒像是被人灌下了湯藥昏睡不醒。
「多謝四爺搭救!」顧清秋掙扎著起身沖裴恆規規矩矩行禮,端雅至極。
裴恆簡直是愛慘了她這個樣子,可為了得到她,他也不得不使出來一點手腕。
若是不用她的孩子脅迫,她怕是不願意跟著自己走,必然會去找顧家人。
此時顧伯懿怕是已經找瘋了吧,誰也想不到人就在他的手裡。
他本來還和五弟一起去救妹妹,可惜遲了一步,不過好在還被他撈到了這麼重要的寶貝。
他笑了笑:「太子妃客氣了,在下來遲一步,讓太子妃受累了。」
「裴公子,不曉得我們到了哪兒?」顧清秋忙問。
裴恆定了定神道:「江南!」
顧清秋頓時臉色一變,從京城到江南差不多坐船也得走幾天的時間,這些日子她為何會昏迷這麼久?
她警惕的向後退開一步,可孩子在對方手中,她固然心中警惕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殿下他……」顧清秋顫抖著聲音問出了這個其實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
裴恆臉上的笑容僵了幾分,緩緩道:「太子爺……太子爺在獄中上吊自裁了。」
他隨後也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盯著她道:「我大哥那邊傳來的消息,太子爺不是皇上的血脈,是……一個太監的血脈。」
「你……你說什麼?」顧清秋抬眸死死盯著裴恆,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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