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大軍開拔

  楚三兩個字從玄昭嘴裡剛說出來,之前還嚇傻了眼的元昊突然心頭一怔,頓時明白了過來。【記住本站域名】

  自己的這一條命怕是犯在了楚家那些女人的手中了。

  他本來對付的是曠亦,不想牽扯了楚家,如今被逼到了這個境地他若是還不明白那就是白活了這麼大歲數了。

  不管是玄鶴還是眼前這個煞神玄昭,怕是都心心念念喜歡著楚家女子,這是替楚家女出頭來的。

  大家都是男人,元昊此番哪裡看不出來玄昭對楚家老三的那一份兒近乎瘋狂的執念。

  玄昭緩緩抬起手中的劍朝著元昊的後脖子便插了下去,這一劍下去,元昊根本就沒有生還的餘地。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元昊突然狂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笑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

  玄昭手中的劍頓在了半空中,眉頭蹙了起來,冷冷道:「死到臨頭,還有心情笑?你倒也是個蠢貨!」

  「哈哈哈……」元昊幾乎笑岔了氣,「本王笑某些人還做的什麼風流逍遙的王爺,簡直是傻透了的。」

  「你找死?」玄昭最忌諱別人說他傻,此番倒是不想讓他這麼快死了,手中的劍落下偏生刺偏了方向,刺進了元昊的肩膀處。

  元昊疼的打了個哆嗦,依然冷冷看著玄昭:「我笑王爺你看不穿啊看不穿!」

  「你怕是愛慘了楚墨月吧?可惜人家現在與曠亦你儂我儂,你卻像個臭蟲一樣躲在了陰暗的角落裡,瞧著人家兩口子雙宿雙飛,你活生生爛在泥里!」

  「你閉嘴!本王讓你閉嘴!」玄昭又一劍狠狠刺在了元昊的嘴邊,元昊的嘴唇都被劃破了一條口子。

  他掙扎著仰起頭笑看著已經完全癲狂憤怒的玄昭,心頭卻曉得這是他最後的機會,若是這一次機會也把握不住,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因為受了傷,嘴巴火辣辣的疼可聲音卻越發具有蠱惑的意味。

  「靜王爺,你說本王傻,你才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本王對付的人是曠亦,不是楚墨月,若曠亦死了,此間事情便了了,你此番居然要殺本王,你怕是替曠亦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

  「可是人家會感激你嗎?會嗎?」

  「哈哈哈哈哈……你才是個蠢貨!」

  「若是本王將曠亦宰了,也賴不到你頭上,曠亦一死,不管他是楚墨月的白月光也好,硃砂痣也罷,一年兩年十年後……你覺得楚墨月還能記得他嗎?」

  「若是曠亦不死,你永遠也沒有機會!」

  玄昭的劍鋒停在了元昊幾乎有些猙獰的臉上。

  元昊吸了口氣,死死盯著面前那雙絕望到極點,找不到任何救贖的眼睛,他咬著牙攤出來最後一張底牌。

  「玄昭,你一直都瞧不起曠亦是嗎?認為曠亦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卻還和你搶女人!你想楚墨月終有一日會開了竅,會重新選擇你!」

  「我告訴你!沒有機會,永遠也沒有機會!你沒有機會了!」qqxδnew

  玄昭死死盯著攤在地面上的元昊,雖然他是那個行刑的人,不想元昊的話像是萬道冰冷的刀鋒一刀刀將他最後的理智肢解凌遲,將他的尊嚴踐踏在冰冷的地面上,讓他根本無地自容。

  元昊吸了口氣道:「玄昭,你知道曠亦是誰嗎?」

  玄昭一愣,不曉得眼前這個死到臨頭的烏孫耗子還有什麼秘密要說。

  元昊看著玄昭一字一頓道:「他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文官,他是烏孫皇族子弟,他的父親可是烏孫的前朝太子,他是太子遺孤!!」

  玄昭頓時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元昊,突然彎腰蹲在了地上,一把扯起了元昊的領口冷冷道:「你說什麼?」

  元昊笑了出來,嘴角的血滲了出來,每個字都沾染著血。

  「他當初僅僅是個帳房先生,你比不過他。」

  「他做了工部員外郎,你比不過他。」

  「他甚至被你踐踏到了塵埃中,成了可恥的罪徒,流放千里之外,你照樣比不過他。」

  「沒辦法,楚墨月喜歡的是他不是你!」

  「若他做了烏孫國皇帝呢?哈哈哈哈……玄昭,你以為你將曠亦踩在泥沼中,其實是曠亦一直踩在你的身上,你的臉上,狠狠羞辱你!你以後會越來越沒有反抗的餘地,到最後淪為笑柄的那個人就是你吧?靜王爺!」

  「閉嘴!閉嘴!閉嘴!!!」玄昭狂吼了一聲,手中的劍狠狠刺下。

  劍鋒擦破了元昊的脖子,元昊只覺得那一瞬簡直就是魂飛魄散,過了許久魂兒才緩緩飛了回來。

  他眼睜睜看著近在咫尺插進地面的劍鋒,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魂飛魄散了。

  元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瘋子,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玄昭緩緩起身,臉上的癲狂之色漸漸平復了下來,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看著早已經嚇得半死的元昊。

  「來人!給攝政王鬆綁!」

  玄昭唇角勾著一抹嘲諷,冷得令人心悸。

  第二天一早,楚墨月帶著丈夫曠亦,麾下近二十萬虎賁軍,還有張順,陳忠,周鎮川等老將從京城的南大營開拔。

  裴家的赤焰軍幾乎是同一個時辰也從西大營開拔,一時間京郊外面到處是黑壓壓的兵。

  裴楚兩家的家眷們都出來相送,相送的還有帝都的百姓們。

  楚北檸定定看著坐在馬背上的三妹妹,一襲銀色鎧甲,赤色披風,襯托著她的姿容越發的英氣勃發。

  曠亦著一襲靛青色布袍,頭髮束在了腦後,跟在妻子的身後,永遠都是那麼默默無聞,卻又至關重要。

  送行的百姓給裴楚兩家出征打仗的將軍們紛紛敬酒,楚墨月的酒大部分都被曠亦和身邊的心腹將領代為擋了下來。

  楚北檸倒了一碗清水舉到了三妹妹的面前,雖然覺得分別是為了更好地重逢,可還是心頭多多少少有些恐慌。

  三妹是去打仗不是去旅遊的,戰場總會死人,沒有哪一個將軍能百戰都勝。

  「三妹妹,出征不飲酒終歸不美,可咱們姐妹兩個都不能喝酒,此番長姐以水代酒,敬妹妹一盞!他日妹妹凱旋,長姐再設宴歡慶!」

  楚墨月眼眶微微有些發紅,接過了楚北檸端過來的瓷盞,仰起頭一飲而盡。

  「長姐!三妹就此別過!等我的好消息!」

  「好!姐等你的好消息!」楚北檸退後一步。

  隨後楚家女眷紛紛揮動著折下來的柳枝目送虎賁軍大軍的開拔,紅塵滾滾中,山坡上的馬車裡。

  玄昭輕輕把玩著手中的柳枝,朝著那個他也不太明確的方向揮了揮,低聲呢喃道:「墨月,本王也盼著你儘快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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