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檸站在了南大營的點將台上,放眼看了過去,從未有過的震撼席捲而來。【記住本站域名】
她之前和楚墨月在書信上已經交代清楚了,禹州帶過來的兵直接進南大營。
當下便發衣服,發兵器,發一個月的軍餉,安排好食宿。
此番看著面前烏泱泱一大片的士兵,楚北檸竟是有些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果然是禹州來的兵,果然是楚家軍的誕生地。
一樣血氣方剛的年齡,一樣的孔武健壯,一樣的朝氣蓬勃。
即便是沒有開始參訓,也像是一把把的寶劍,站的筆挺,直刺雲霄天際。
整整兩萬人,沒有一個掉鏈子松松垮垮的,個個都是好兒郎。
「長姐!」楚墨月將楚北檸讓到了最中間的位置,示意她給士兵們訓話。
楚北檸有點點慫,她看病可以,但是沒做過將軍啊!
她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高聲笑道:「兄弟們好!兄弟們都吃過飯了吧?住的咋樣?感覺還行吧?以後我保證大傢伙兒每天一頓肉菜,都給我養的壯壯實實的。」
一邊的楚墨月一愣,還是忍住了。
楚北檸又笑道:「我知道大家離開那個故土,年紀輕輕來到了我楚家虎賁軍團,你們可能會想家,想你們的親人,甚至是愛人,差不多都有心上人了吧?」
楚墨月忍不住了,低聲咳嗽了一聲。
訓話不是這麼訓話的啊!長姐!
楚北檸被楚墨月這一咳嗽,竟是驚了一跳,難道她說錯什麼了嗎?
還是她說的有點兒多,她忙高聲道:「啥也不說了!歡迎你們來到我虎賁軍團,我尊貴的少年們!以後這裡就是你建功立業的戰場,是你們榮歸故里的起點!」
「虎賁軍團!yyds!」
yyds?下面站著的這些少年們都有些跟不上楚家大小姐的節奏了,一時間茫然了起來。
「咳,長姐,」楚墨月忙一把將自家長姐請到了一邊喝茶。
她緩緩站在了點將台上,抬眸凝神看向了下面站著的士兵。
那些士兵此番被楚墨月沉穩的眸色掃了過來,竟是一個個挺起了胸膛。
楚墨月高聲道:「諸位,今日你們能加入虎賁軍團,是你們的榮耀,也是我楚墨月的榮耀。」
「人生短短不過數十載,昏昏沉沉平平淡淡活著是一輩子,建功立業,血灑疆場也是一生。」
「諸位,我等正當華年,切不可虛度了光陰,耗費了人生。」
「如今榮耀之路已經出現,戰旗就在你們手中,敢不敢戰?能不能戰?都在諸君一念之間!」
「男兒千年志,吾生未有涯!」
「我大晉鐵骨錚錚之輩,當以馬革裹屍為我等至上之榮耀!」
「便是九死而一生,也要曉得我們不能退,身後是我等的家園,是我等的國,是我等的妻兒老小血脈同胞,死戰報國從我楚墨月始!」
「諸位!虎賁軍團以你們為榮,我楚墨月以你們為榮!」
「虎賁軍!萬歲!」
「虎賁軍萬歲!萬歲!」
兩萬人的盪氣迴腸,縈繞在了天地之間,楚北檸一顆心狂跳了起來,定定看著點將台上的楚墨月。
她正當華年,一身風骨,那一瞬間,楚北檸宛若看到了死去的爹爹。
楚家的軍魂……回來了!
回來了……
楚北檸因為是虎賁軍團的出資人,練兵她真的是個外行,便留了楚墨月在南大營,自己獨自騎著馬回城。
她從現在開始主要任務就是籌軍餉,養兵,偶爾去醫館裡坐診。
她回靖北候府之前,先是去了一家不起眼的鋪子,這家鋪子是專門做燈籠的。
楚北檸走進了鋪子裡,掌柜的親自迎了出來。
「大小姐?」
楚北檸從懷中拿出來一張圖紙遞到了掌柜的面前低聲道:「我再改一下那個燈,全部做成紅色的,上面刻字兒。」
她彎下腰趴在了一邊的黃楊木桌子上寫了四個字兒:「就這個四個字兒,一個燈籠一個字兒,懂了嗎?這裡是定金,做好後差人去靖北候府知會我一聲,結清尾款。」
掌柜的忙不迭應了下來,這位可是大主顧,哪裡有不應的道理。
楚北檸辦完這件事情後,直接回到了府里,剛走進了院子裡,清芷迎了出來。
「大小姐,這是我整理好的帳冊,您過目!」
楚北檸忙接過了清芷遞過來的帳冊,登時眼底一亮,這姑娘挺能幹的嘛!
雖然她交給清芷的都是明面兒上的帳目,比如她醫館的收入,莊子上的收入,還有那些鋪面的收入。
至於那些軍餉可不敢讓她知道,都是楚北檸自己親自掌管。
可即便是楚家簡簡單單的內務帳冊,也是繁瑣得很,不想清芷短短几天就給她理順了,她心頭倒是多了幾分看重。
「大小姐,後面園子裡的藥廬也修了起來,趕明兒我就選了草藥的種子在溫棚里種上了!」
「行!辦的不錯!重重有賞!」
「那個我去後面園子裡看看你的藥廬!」
楚北檸現在倒是也需要這個,畢竟已經招募了兩萬人,這麼多人誰還沒有個頭疼腦熱的?到時候還得需要準備一些草藥。
若是這丫頭種藥材種的不錯,可以讓她去莊子上走一遭,多種一些。Πéw
楚北檸帶著清芷朝著後面園子走了過去,不想剛走進園子裡,卻聽到一陣陣的說話聲,竟是還有男子的聲音。
楚北檸和清芷齊刷刷變了臉色,楚家都是女眷,很少有男子入內,能入內的都已經是楚家的女婿了,不過也有些不要臉的。
比如某些人……
楚北檸表情鄭重了幾分,大步走進了園子裡,腳下的步子卻頓在了那裡,整個人都看傻了去。
此番遠遠便看到自家六妹妹楚蘭月手中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就像是鏈球一樣,隨意朝著面前的一排低矮的灌木叢甩了過去。
「坤位!左三!」
一個高大的男人忙跳向了灌木叢的一角,突然一簇短箭擦著那人衣袖而過,好險,差點兒刺進了他的身體裡。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宗軒。
這些日子許宗軒大仇得報,家族產業也恢復了七七八八,他又可以做回到那個衣食無憂的闊少。
可他卻沒有回江南去,而是留在了京城,準備等來年的春闈。
他怎麼闖到了靖北候府里,還做了六妹妹研究陣法的工具人?
楚北檸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小樣兒的,竟是敢盯上她妹妹,誰給你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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