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書蘭瘋癲的話刺進了四周人的耳膜里,所有人都聽得是驚心動魄。【記住本站域名】
沒想到當年的一次選秀,竟是給隴西姚家帶來了這麼多的變故,牽扯了這麼多人。
姚書蘭冷冷笑道:「很快我們進了宮,呵呵,隴西姚家算個什麼破家族,連最末流都算不上,自然皇上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翻我的牌子。」
「不過你們根本想不到一件事,便是程公子竟是個痴情種?」
「他有個遠親在宮裡頭當差,說是當差,也就是給宮裡頭主子們送銀霜碳的差役,這是哪門子當差。」
「姓程的居然想通過一個送炭的,打聽姚月蘭在宮裡頭的情形。」
她突然臉上的表情變得瘋狂扭曲了起來,咬著牙冷笑道:「你們說他是不是該死?」
「不管有沒有被皇上寵幸,進了這裡頭的可都是皇上的人,他竟是敢打聽?」
「我自然抓到了這個把柄,那送炭的就是個軟蛋,被我一陣恐嚇嚇得肝膽俱裂,不管我說什麼他都聽。」
「我啊……」姚書蘭緩緩挑起了指頭,看著已經不再細膩的手指,此時她的一雙手已經失去了光澤。
她緩緩垂首,話音漸漸低落了下來,看不清楚她臉上的悲喜,看到的僅僅是麻木。
她低聲呢喃:「難道他不該死嗎?」
「我對他那麼好,他說決裂就決裂,冷酷無情。」
「姚月蘭什麼都不是,也幫不上他什麼忙,他竟是冒險托關係攪和到宮裡頭來了。」
姚書蘭的臉上漸漸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我自然是要成全他咯,他那麼想送死,我怎麼能不成全他?」
姚書蘭眼底掠過一抹奇異的光,瞧著人心頭一陣陣的發麻。
她竟是笑了出來:「我讓那個送炭的想法子將他藏在了碳車裡送進了宮,送到了我的榮慶宮。」
「當真是老天有眼,我不得寵,宮中主位也沒有,只我一個人住在了偏僻的榮慶宮裡,孤單是孤單了些,可方便我行事。」
「程公子打死也想不到我會給他設局,他還以送炭的那個差役真的會幫他找到姚月蘭,不想見到的是我。」
楚北檸心頭突得一跳,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接下來榮妃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來。
榮妃如今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竟是變得越來越癲狂,卻也將自己過去做的惡如數說了出來。
她狂笑了出來。
「哈哈哈……你們無法想像那個人見到我的情景,臉色白得像紙。」
「進宮之前我給他寫了無數封信,求他在渡口處等等我,見我一面,他只是不肯。」
「如今為了一個姚月蘭甘願冒這麼大的險,結果見到的人居然是我,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他竟是跪下來求我,讓我成全他們,我這個人這麼善良,哪裡有不應了他的道理?」
姚書蘭的眼底滲出一抹惡毒的光,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他是個青年才俊,才華橫溢有抱負,可惜了,愛上了一個端不上檯面的。」
「我問他,你想不想和姚月蘭天天呆在一起?」
「我說好啊,我幫你啊!」
「我在榮慶宮後堂里發現了一個極其秘密的所在,也不知道是前朝哪位貴人留下來的密室,可以藏寶貝的。」
「我那麼喜歡他,他自然是我的掌心寶,我和他說你不是想和月蘭在一起嗎,我有辦法啊。」
姚書蘭的話語變得更加瘋癲了起來。
「要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在後宮裡生活呀?我自然是將他變成了那樣的男人。」
楚北檸聽得不禁打了個冷顫,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壞,感覺是徹底瘋了吧?
她竟是將自己心心念念喜歡的男人變成了太監?
不過楚北檸還是天真了,姚書蘭比她想得還要瘋。
她大笑著,笑出了眼淚。
「我把他鎖在了密室里,挖了他的膝蓋骨,把他變成了廢人,把他砌在了牆裡,讓他慢慢餓死在那堵牆後。」
所有人都生出了幾分惡寒。
「這些姚月蘭可不知道,我拿了程公子的貼身信物交給了姚月蘭,警告她聽我的話,不然她的情郎就得死。」
「哈哈!偏生那個傻子還真的信了我的話,我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唯恐惹怒了我對她的情郎不利。」
「偏偏這個時候皇上翻了我的牌子,也是我命不該絕,皇上來榮慶宮的時候已經在裴貴妃那邊喝得酩酊大醉!」
「我加了點兒藥在薰香里,便讓姚月蘭換了我的衣服,將屋子裡的宮燈取走,就這樣李代桃僵。」
「呵呵,那個賤人命真好,只那一次便懷了龍種。」
「我自然不會讓她得了名分,我就用程公子的命吊著她,讓她心甘情願的生下樑王。」
玄鶴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身上已經毫無生氣,一片死氣沉沉。
姚書蘭笑道:「我也懷了那賊人的骨肉呢,我喝了紅花湯將那個孩子墮了去。」
「本來我不想讓姚月蘭生下這個孩子,可是我突然覺得換一種玩兒法也不錯。」
「我將她藏在了密室里,與程公子的屍體一牆之隔呢!」
「姚月蘭那個賤人性子太過軟糯,我不管怎麼擺弄,她都不敢反抗,終於足月生下了我的皇兒。」
她將皇兒兩個字說的分外森冷。
「我終於不用揣著枕頭做樣子了,生產那天,身邊只有玉嬤嬤。」
「她生了孩子,自然沒什麼用了,我將牆壁一點點鑿開,露出封了十個月的程公子的臉。」qqxδnew
「哈哈哈哈哈……你們都想像不出來那個賤人的表情,瘋了般的朝著我撕咬說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我哪裡能讓她得逞,自然是割了她的舌頭,將她活活困死在密室里。」
姚書蘭突然不說話了,四周的人也驚得說不出話來,一時間觀景台的正廳里竟是死一般的寂靜。
誰能想到梁王的生母竟是這般的悽慘?
榮妃連連後退了幾步,宛若整個靈魂都被抽走了。
她低著頭嘶啞的笑道:「我這一生最愛的人,最恨的人,都死了,留了個小崽子給我,讓我怎麼能好好養?」
她攤開兩隻手冷笑道:「那就隨便養嘍!自生自滅吧,反正我也累了,他愛長成什麼樣兒便是什麼樣兒,他的死活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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