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氣息的確是越來越近了。
甚至離得更近了些,兩人都能察覺到那氣息之中的不同尋常之處。
其中有一道氣息顯得頗為的陰暗,顯然像是魔修之類的存在。
不過片刻,氣息就正式的打到了官道上來,兩個人凝神望去,頓時發現果然是兩個修士正在干架。
現場的打鬥那叫一個激烈,各色的光效不要命似的亂飛,衝擊波不停地擴散,引得樹木一陣東倒西歪。
顧川和林清淺當然沒什麼事情,但馬兒卻因此受驚了,嘶鳴著就要狂奔,幸好被顧川死死地拉住了。
林清淺下意識地就想把這兩個礙事的傢伙趕走,但轉念一想,她現在的身份是顧川的侍女。
顧川還沒發話,她自己自作主張總歸是不太合適的。
還是要看顧川的意思才好。
畢竟,是自己要跟著顧川的。
所以,林清淺又忍耐了下來。
其實,就這般跟著公子,其實已經很好了不是麼?
你看秦語她們三個,壓根就不被公子接納呢!
她已經是最幸運的了。
這麼一想,林清淺反而又怡然自得起來。
嘿嘿,我是最幸福的!
顧川這邊死死地拉住了馬兒,看起來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這邊的動靜當然也引起了那兩個修士的注意。
那兩個修士,明顯一個是魔修,一個是所謂的正道修士。
並且他們的戰鬥顯然已經打了有一段時間,其中的魔修嘴角甚至殘留著血跡。
其中的魔修一見這裡居然有兩個凡人,頓時心裡生出了心思。
你不是自詡正道修士嗎,肯定不可能對凡人的性命視而不見吧?
於是這位魔修嘴角忽然露出了獰笑,猛然一掌將正道修士劈退,然後轉身就朝著顧川這邊狂奔而來。
卻不想那正道修士被劈退,直接臉上惱羞成怒。
見到魔修,倉皇逃遁而去,立馬拔腿就直接追了上來。
瞧見地上有兩個凡人,這修士居然也半點沒有收手的跡象,反而是手裡的靈氣波動直接再度爆漲。
「打算以兩個凡人的性命來要挾我,藉此來奪得一線生機?」
這修士一眼就看出了魔修的意圖。
但是很顯然,他並沒有一絲一毫想要留手的跡象。
地上顧川察覺這兩道氣息快速的靠近,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沒有半點的變化,依舊是死死的拉著馬兒。
但身後的林清淺此刻卻再也站不住了,她的眼神里露出了極致的寒芒,她的俏臉變得滿是殺意。
仿佛到了這一刻,她才是屬於蒼瀾劍宗的五大仙子。
能被冠以仙子之名,又豈是只有美貌的花瓶呢?
你要是真的以為她們只是長得好看,那你可能會死得非常慘。
眼見了正道修士一掌劈來,掌風在半空中迅速的暴漲,轉眼就有了鋪天蓋地的威勢。
林清淺頓時一聲冷哼,抬手一指指向了正道修修士的方向。
一點冰藍色的光芒微閃,下一瞬,逐漸壓縮到極致的靈氣波動,從林清淺纖細的指尖徹底的爆發,赫然是一道冰藍色的光柱瞬息而過。
剎那之間,半空中暴漲的巨掌竟瞬間被完全穿透,當場四分五裂,化作一片紊亂的靈氣風暴。
再看那凌亂的風暴之後,那正道修士胸口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大洞,竟是直接被完全貫穿了身子。
正道修士死死的瞪大了眼睛,連上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根本就想不到一點,為何好好的一個絕殺局,卻忽然間,反而是他被瞬間反殺了。
這修士的眼神很快落在了林清淺的臉上,他的眼神里似有一瞬的迷茫,但很快就被強烈的震驚所代替。
很顯然,身為一個正道修士,他已經認出了林清淺的身份。
竟然是那位傳說中的仙子林清淺。
屬於滄瀾劍宗的天之驕女,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不過很可惜,沒有人會為他解答困惑了。
不遠處,魔修已經被震的停下了腳步。
回頭望了一眼,那正道修士的悽慘模樣,然後滿是震驚的眼神就落在了林清淺的身上。
原本地上不過是兩個凡人,怎麼忽然之間形勢就出現了如此的逆轉。
魔修只覺得腦瓜子嗡嗡亂響,頓時意識到眼前兩個人應是有別的身份。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兩人都是救了自己的性命,魔修只有片刻的遲疑,然後立刻就對著顧川和林清淺抱拳。
「多謝二位救命之恩,在下銘記於心。」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魔修的眼神顯人更多的是落在林清淺的身上。
因為顧川那傢伙還在死死的拉著馬兒,怎麼看都好像只是一個車夫吧。
雖然他長得好像是好看了一點,這麼好看的車夫未免有些少見。
但如果是林清淺這樣的人,她的車夫好看一點似乎也就沒有什麼不合理了。
但是更讓魔修震驚的是,林清淺居然很快來到了顧川的身邊,然後微微低下了頭。
「公子您沒事吧?」
此刻的氣息差不多已經穩定下來,馬兒終於不在瘋了似的嘶鳴了。
顧川也算是稍微得空,臉色平淡的嗯了一聲,然後才瞥了魔修一眼。
魔修頓時心裡再次震驚了。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車夫,這兩個人,看來這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才是主導。
剛才出手的那位女修士,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侍女的身份
這就讓魔修的心裡更為震驚了,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而顧川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非常平靜的說道,「你是魔修吧?」
這魔修頓時心裡一緊,心想著不會剛逃過虎穴又進了狼窩吧。
而且明顯這兩位,可比剛才追殺他的那個更加不好惹的多。
魔修臉色陰沉不定,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頓時讓林清淺臉上露出了不悅
魔修見狀頓時心裡一驚,連忙應聲回答。
「沒錯,在下名叫張河,的確是一個魔修,不過我只是修了魔修的功法而已,和那傢伙也不是因為什麼理念之爭,純粹就是利益的牽扯而已!」
慌忙解釋了一番,張河心裡更為忐忑,「二位,不會也要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