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天看著十八祖有些驚訝。
多沒有記載，那多半就是只有傳說。
傳說未必為假，但還是假的居多，畢竟口口相傳會有很大的誤差。
「清明大帝未成帝之前就那麼強，為何記載那麼少？」
「因為他不屬於任何宗門、聖地、聖殿，他是一個散修！」十八祖似乎還真知道：「在歷史長河之中曾出現過一個不朽神朝，名為洛文神朝，而他本是一個書生！」
「書生？」
「千年的書香世家，自幼身體羸弱，十歲定親，十四娶妻，十六高中狀元，十八入文華閣，二十時神朝肅王叛亂，他家被誣陷牽扯進去，滿門抄斬！」
葉凌天聽著發愣，這麼詳細，十八祖如何知道？
「在刑場之上，昔日受他家恩惠的人暴動，大鬧刑場，他和他孩子逃過一劫，從此棄文學武。但他的孩子卻沒天賦，反而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便是很少有他記載，他成帝之後也很快失去蹤跡的緣故！」
「洛文神朝呢？」
「他成帝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引動法則，滅去神朝皇族一切有血緣關係的人。」
葉凌天聽了並不驚訝，斬草除根，修者的世界自己不狠，死的就會是自己人。
而且，明明是皇族內部利益爭奪，卻要清明大帝全家被誣陷，目睹親人被殺，如何不怒？
「就……就這樣？」
「清明大帝名聲不顯，隨著歲月流逝知道的越發的少了，在有記載的108位大帝之中，他的記載最少。但是……」
葉凌天目光一變，有但是的，說明著轉變。
「他的後人卻聲名顯赫，名為劍無極！」
「大帝的弟子！」葉凌天一愣：「長生宗第一代宗主？」
「沒錯，這就是為什麼我會知道的原因，另外……你知道劍無終是什麼人嗎？」
葉凌天瞬間明白了：「宗主是第一代宗主的後人？」
十八祖點了下頭：「此事十大長老都不知道，第一代宗主其實是有娶妻生子的，但他淡化了一切，甚至我們後人都不清楚第一代宗主劍無極有沒有證道成帝。」
「第一代宗主和長生聖地第一代聖主，誰強？」
葉凌天很清楚，誰強，誰才有希望證道成帝！
「大帝的二弟子最強。」
「可是我在宗門典籍之中都沒見到任何記載！」
「沒錯，長生宗沒有此人任何記載，也沒傳說留下，老夫年輕時曾經前往長生聖地，典籍之中也沒記載，詢問過當年的聖主，聖主也沒見過任何記載！」
十八祖微微一笑：「大帝三大弟子，其實都很神秘。但這二弟子，目前為止，連他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
「厲害了！」
葉凌天點了點頭，十八祖道：「所以，你在清明河之中發現了什麼？」
「流水！」
「流水？」十八祖愣了下：「廢話，河裡沒有水難道有火不成？」
「也有火！」
「什麼？」十八祖聽不懂，這小子在說什麼：「你怎麼不說金木水火土全都有？」
「真的都有！」
「不想說就別說！」十八祖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從這小子帶著面具假扮別人就只知道不是個好人，居然連我老人家都騙。
「說真的你又不相信，不止金木水火土，甚至風雷陰陽，時間空間都有……真的！」
十八祖張了張嘴巴：「你嘴裡有一句真話嗎？」
「說了您老人家不相信，您老想想我那一劍……哪學來的，哪領悟來的，就是清明河！」
十八祖頓時眼皮一跳，心跳卻慢了半拍。
腦海之中浮現葉凌天一劍之中，時光如水倒退的模樣。
「時光之道？」十八祖剎那間渾身緊繃：「真是清明河學來的，裡面有這種……不可能，清明大帝當年未成帝，怎麼可能……」
「而且無數年來，不知多少人去尋找過，河底都不知被翻了多少遍都沒發現，你怎麼發現的？」
「河水真要有異常，常年在清明河打漁為生的人，吃了那些魚豈不是成仙了？」
葉凌天指了指頭：「腦子，得領悟！」
尷尬了。
十八祖震驚著：「這是你領悟的？」
「不然呢，難道裡面有一門劍法刻在那，等著我去學？往昔眾人都是瞎子，沒看到？」
「呵呵！」十八祖麵皮一緊，看著葉凌天心中浪高千層。
也就是說河中什麼都沒有。
這小子卻在通玄這種垃圾境界，領悟了大帝都不可能掌控的時光之道。
妖孽也沒有你孽啊！
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很好！」
「那當然，我好得很！」葉凌天笑著。
「你……哼，你再好境界也太低了，而且……」十八祖實在是極度的尷尬，在這小子面前丟人了，得扳回一局：「你的劍太普通了，太垃圾了，好歹也要一把符合你少宗身份的！」
「你說我的劍……垃圾？」
「難道不是嗎，在世俗打鐵鋪之中都是殘次品！」
葉凌天張大了嘴巴：十八祖說長生大帝的長生劍，是殘次品！
說帝兵，是垃圾！
十八祖看葉凌天目瞪口呆的模樣呵呵一笑：「沒話說了吧！去找一把好點的劍，別丟我長生宗的臉！」
十八祖說著拍拍葉凌天的肩膀轉身出去。
葉凌天扭頭看看林不二，林不二連忙道：「師兄的劍，根本不是十八祖能懂的！」
「還是你識貨！」
「那是，他們根本不了解師兄！」林不二鄙視了一眼十八祖。
老是老，強是強，就是眼光不咋地。
師兄身上有普通貨嗎？
更別說垃圾貨了！
只是還沒坐下喝口水，山下有弟子上來：「少宗！」
「李師兄，找我有事？」
葉凌天覺得有些麻煩，十八祖來來去去，現在又有精英弟子上來，看來還得把帝踏峰給封了。
「師兄，極道宗來人了！」
「極道宗，迫不及待來找麻煩了！」葉凌天一聲冷笑。
林不二也冷冷道：「曹圭都廢了，極道宗還有什麼人敢來挑戰，難道極道宗主這麼不要臉，自己上門以大欺小不成？」
「不是，是秦長老帶來個人，叫曹天珠，是來挑戰少宗的！」
「曹天珠？」
林不二道：「師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據說曹圭曾有天珠靈骨的體質，卻被他家族給挖了，莫非這位……」
「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