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放了寒假，宋元元在家美美歇了幾天。
等到父母白天去上班的時候，她就出去和衛曉嵐他們見面了。
從衛曉嵐那，又聽到不少一中的八卦，尤其是幾個風雲人物的。
想到李雲澤也是一中畢業的，照嚴旭的話來說當年還是一中的風雲人物，她就想笑。
雖然買電腦和無線網卡都支出不少，但宋元元因為堅持寫作，現在荷包更鼓了。
和衛曉嵐在外頭吃飯買東西，也是她請客的時候居多。
衛曉嵐都詫異她荷包怎麼這麼豐厚，宋元元只笑著說從生活費里攢的。
她還堅持寫作的事，衛曉嵐現在也不清楚了，以為她進入附中學習，根本沒空搞這些。
即使放了假在家，宋元元也會偷偷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的，不過只在父母出門不在家的時候用。
晚上兩人回來後，她就乖乖做別的。
和好友們見了幾次，宋元元就龜縮在家不出門了。
一個是懶，一個是外頭太冷
天冷以後，奶奶出門也少了。
這臨近過年，祖孫倆不是到家附近的超市和農貿市場採購，就是在家做各種好吃的。
上輩子宋元元雖然很卷，點亮了各種技能，但做飯這塊，因為沒怎麼鑽研過，還是平平的。
這天天跟著奶奶打下手薰陶，慢慢的也學會了一些吃食的做法，增強了做飯技能。
在這期間，宋元元的期末考試成績也出來了。
她的發揮非常穩定，還是班級第一，年級第二。
家在省城的學生，是去學校取得成績單。
像是宋元元這種家本來就在外地的，還是班主任打電話通知她的。
對於她的成績，班主任還是滿意的，不過也還是鼓勵了她，讓她繼續努力。
她都班裡第一了還能怎麼努力，當然是讓她朝著年級第一的目標發起衝擊。
其實這一次，宋元元比上回總分還多了一分呢。
奈何人年級第一也一樣穩定優秀。
年級第一的名字，宋元元還是知道的。
兩次都是十二班一個叫盧清風的男生。
這位宋元元在學校里見過一面，個子挺高挺瘦一個男生，長相斯文，戴著眼鏡。
她覺得這位才是那種老天爺賞飯吃的人。
據說這位不僅總成績好，在數學物理兩科都有極高的天賦。
附中是有競賽班的。
宋元元他們班就有人選拔進去。
班主任還有其他任科老師也問過她的意見。
但她對於參加各種競賽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只想正常的度過高中生涯，考上個好大學，實現真正的人生自由。
到時候她人在外地上大學，也成年了，就可以做很多現在想做卻沒法做的事情。
競賽太耗費精力，大部分人參加最終目的還是為了高考加分或者提前被好大學錄取。
她不偏科，綜合成績考大學完全沒問題，她就不想在那些競賽上費時間。
主要也是她對自己認知清楚。
雖然她智力方面也超越了許多普通學生。
但她很清楚自己沒有在哪個學科上有特別突出的天賦，未來也搞不了科研。
科研這塊，要想真出成果，既要有天賦，還要不怕苦。
她天賦上本來就不圓滿，也怕吃苦，只想躺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果有能力的話，她更願意未來進行一些投資，幫助某些人或者領域取得更好的發展。
上輩子她曾經也為了卷參加過數學競賽，最終拿了省二的成績，再往後就很吃力了。
不僅受到些打擊，也很辛苦，最終還是靠綜合成績正常高考上的大學。
盧清風和她不太一樣。
人家是真的能吃科研飯的人，也是真大佬。
據說物理數學兩科老師都為了搶他，發生了好幾次爭論，差點打起來。
但附中既想讓盧清風未來高考取得一個好成績，又不想浪費他的好天賦。
只參加一門學科競賽的話，其他科成績盧清風也許還能穩住。
但同時參加兩門學科競賽，就太占用他的時間了。
好在這會還沒分科，這位大神最後的選擇是兩科都先參加，等高二了再做出抉擇只留一門繼續競賽。
班主任對宋元元加以鼓勵的時候，她都應得很好。
但要說真去努力超過盧清風這位大神，她想都沒想。
她還是會按著自己習慣的節奏安排學習生活，要是哪一次考試，真考到第一了也不錯。
但為了一個第一就較真不停地卷，她不會的。
知道她又考了班裡第一年級第二，王琴和宋炳昌還是滿意的。
這過年，大家最愛問起的孩子的問題就是考得咋樣。
就他們閨女這成績，去哪被問起都極有面子。
不出宋元元所料，她媽一休息，果然就拉著她去買過年衣服了。
哪怕她說自己已經買好並拿出來，母親還是堅持要再給她買一件。
也還好現在母親能聽進去一些她的意見。
去挑選衣服的時候，沒買讓她覺得辣眼睛不合適的。
臘月二十九的時候，宋炳昌帶上點給父親買的東西，去了那邊小區。
他通過一些有心人的告知，知道父親現在似乎過得不太如意。
可真見到了人，還是挺震驚的。
距離上次見面，老爺子不僅蒼老了許多，人也瘦了一大截。
他一看就覺得格外辛酸。
看到他終於出現，老爺子別提多激動了。
「爸，過年你想去我們那邊吧，你想去的話，現在就收拾幾件衣服，咱們走。」
老爺子猶豫了。「我去那邊，你大哥他們。」
「爸，我媽在那邊呢，你們不想團聚呀，我哥他們要是有心，初一過來給你們拜年就是。」
他沒提讓老大一家也過去的事，更不提自己一家幾口過來。
「那怎麼行呢，我也走了，別人會笑話你大哥的。」
宋炳昌好憋氣。「爸，你是長輩，你想去哪過年還不是你說的算，你就給個準話，你想不想去吧。」
「等你大哥大嫂回來我問問他們。」
「那你問吧，我走了。」
宋炳昌氣得出門，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
他拿出錢包掏了幾張一百塞過來。
「給你花用的，想吃啥喝啥自己買點，照顧好身體。」
說完他就出門走了。
聽著下樓梯的聲音，再看看自己手裡被塞的錢，老爺子眼眶紅了。
等宋炳昌回來，聽他說老爺子沒有答應過來，還要再問一問老大夫妻倆的意見，奶奶嘆了口氣，什麼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