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起新屋囉

  蘇憐一覺醒來,發現都快到晌午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記起前一晚半夜驚醒,張見山給了她甜酒,她喝了一整碗,然後酒精上頭,跟他說了好些話,其中還包括她前一世的事情……

  她好像還倒在他懷裡哭了一場……

  喝酒真誤事啊!她懊惱的抬手錘了錘自己的大頭,忽然發現右手的手腕竟被包上了。

  昨夜上床睡覺之前,她發現自己的手腕腫得老高,便故意換了一件袖子偏長的衣服,將手腕用袖子擋住。這手腕明顯是張見山替她包上的,蘇憐抬手聞了聞,還有股草藥的香味。

  他,是不是覺察出什麼來了?

  正在怔愣之間,張見山走了進來,見她坐在床上發呆,笑道:「你可算醒了,下次可再不敢讓你喝酒了。」

  蘇憐猛然看見他,臉上沒來由地紅了。想起昨夜的言行,虛弱地辯白道:「是你那酒釀得太釅了,上頭。」

  張見山笑了:「是、是,是酒不好,你蘇二小姐的酒量自是好的。」

  晌午的光透進來,照得屋子暖融融的。他正好站在那道光里,語氣隨和、自在融融。

  沒來由的,笑得那麼好看做什麼,害得她心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蘇憐下床來,準備洗漱好了去給爺倆做午飯。張見山卻攔住她,道:「你昨日做飯扭了手腕,今日就別幹活了,我已經將午飯做好了。」

  「你?」蘇憐瞪著他,「你會做飯?」

  張見山又笑了:「不然呢?你以為這些年,阿吉是自己養活自己麼?」

  蘇憐啞然。她倒忘了這一層……

  張見山讓她自去洗漱,待她拾掇完畢,他已經將午飯擺好。一到了飯點,阿吉也準時回來了。

  聽說午飯是爹爹做的,他登時垮下臉來。

  蘇憐噗嗤一笑:「你爹做飯有這麼可怕嗎?」

  說著拿起桌上的饅頭咬了一口。

  說真的,就是……可以勉強下咽,但是如鯁在喉的那種。

  阿吉扔個蘇憐一個「你懂了吧」的眼神。

  蘇憐總算明白了,這見山哥哥為何一定要娶個女子回來做保姆。孩子能長這麼大,都是他自己生命力頑強。

  張見山看著這一大一小眉來眼去,嘆口氣道:「以前沒想過做飯還有這麼大學問,那日聽憐兒受言大東家的拷問,才知道這裡面門道如此多。當真是處處皆學問。」

  蘇憐沒想到他竟然會說「處處皆學問」,便笑道:「那是自然。民以食為天,吃飯的事比天還大,在這裡面下再多功夫都不嫌多。晚飯還是我來吧。」

  阿吉一聽,登時歡呼雀躍。

  昨晚哭了出來,白天又睡了半晌,蘇憐的心情好多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當務之急還是兩件事,一是處理蘇家的事,讓娘親重新掌家;二是賺錢,讓這一頭的日子越過越好。

  蘇憐抬起頭看看屋子,這屋子的屋頂是厚厚的茅草,雖然每年都翻新,但畢竟是草,雨天滴水、冬天也不保暖。

  蘇憐看向張見山,道:「見山哥哥,我見咱們家旁邊還有一塊地,那地也是咱們家的嗎?」

  張見山道:「是塊無主地,也種不了莊稼,憐兒想做什麼?」

  蘇憐道:「既是如此,咱們不如在旁邊起新屋吧!這房子年頭久了,不防風,下了雪會更冷。原先我擔心咱們村子太深,專門從外面請人來建屋,價錢會很貴。如今言大東家拉來了泥瓦匠,正好蹭他的,請匠人們替我們把房子一同修了。」

  「建新屋?」張見山有些猶豫。

  蘇憐以為他擔心錢的事,便道:「昨日憐兒正好盤算了一番,錢是足夠的。只是,可能需要從錢莊裡取上一些。」

  張見山沉默良久,蘇憐擔心他不同意,正準備再勸勸他,卻聽得他說:「這段日子憐兒如此努力經營,我再阻攔,便枉費憐兒的心血了。今後咱們家的錢物收支自是憐兒執掌,憐兒想如何便如何。」

  「你讓我掌家?」蘇憐瞪大眼睛,欣喜不已。

  張見山笑道:「只讓憐兒管這么小一個家,已是屈才了。憐兒比起那些世代經商的巨賈,也絲毫不輸給他們,言大東家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蘇憐欣喜不已。一來是因為張見山終於讓她掌家了,二來是他終於認可了她賺錢的能力。要說經營財富,言恆哪裡比得上她?他學過經濟學營銷學財會金融公司治理麼?

  張見山看著娘子一臉得意欣喜,心裡也跟著高興。他辦他的天下大事,讓小娘子好好經營她的小日子,又有何妨?

  雖然驟然起新屋確實會有些招搖,在村里恐怕要引起一些議論……但是只要娘子高興就好。

  吃過午飯,蘇憐便催促張見山趕緊去里正那兒立字據、拿地契。張見山見她如此心急,只好從命。

  小夫妻二人提著一些肉菜酒來到里正家,六十歲高齡的里正正躺在太師椅上打瞌睡。

  里正這夫人也是續弦,今年才四十歲出頭。她好不容易將里正晃醒,里正見是張見山,勉強打醒了精神,慢悠悠地坐直身子。

  「是見山啊。」老頭兒喝了口茶,又看了看蘇憐,「這是你那娘子?」

  「回稟大人,正是我那拙荊。」張見山轉向蘇憐,「憐兒,快給里正大人請安。」

  蘇憐微微一福,道:「里正大人萬安。」

  「聽說你爹是清河縣的蘇夫子?」里正慢悠悠問。

  「正是。」

  「哦哦,想當年他可是清河第一舉子啊……」

  蘇憐心裡呵呵一聲。

  里正看著張見山,慢悠悠道:「你這夫婿見山,他可是天降魁星。你不知道,當年他路過這祁雲山,在山上遇到了狼,跟他一起的人都死了。他義父張順樵在山裡打獵,碰巧救了他,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了……」

  蘇憐正聽得入迷,張見山卻打斷道:「里正大人,我們今日來是為了買地。」

  「哦、哦!買地啊!」里正從憶當年中醒過來,慢悠悠地起身道,「買地要查一查、要查一查地契……」

  蘇憐本來還想聽下去,可是又急著買地建屋。心想眼下還是買地要緊,便沒有繼續追問。

  那裡正晃著風燭殘年的身體,顫巍巍地將買地的流程走了一遍,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有餘,才將買地的流程走完。

  蘇憐眼巴巴地看著那地契從書寫、蓋章、簽名,總算要出來了。里正晃著帕金森的手,鄭重地將一紙地契交到蘇憐手裡,卻忽然放大聲音、瞪著蘇憐道:「女子無才便是德!」

  蘇憐哭笑不得。張見山急忙拱手道謝,又將帶來的禮物恭恭敬敬交給里正,便帶著蘇憐退了出來。

  「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蘇憐問。

  張見山笑道:「怕是村里那些嬸子們都想把孩子往咱們家帶,被裡正聽到了風聲,你不必理會。」

  原來是這麼回事。蘇憐心道,看來真的不能多收學生。

  她看著手裡的地契,開心得不得了,笑意掛上了眼角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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