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囂張的余昊

  看著自家小崽子像是在為自己考慮，實則在拱火的樣子，老藤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你這小兔崽子，就會瞎起鬨，你要是能有人家余昊一半的出息，老子豁出這張老臉也能讓你把國內影視圈所有大獎全拿了，

  但你看看你自己，一天天在搞什麼？文不成武不就的，混的都是些什麼人，真是丟人，除了找女人還知道幹什麼？」

  小滕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拿我跟余昊那狗東西比？你怎麼不說你就沒給我一張基因優秀的臉？我這大臉盤子，要不是我有才華，還能找著女朋友？

  說我只知道跟女人廝混？我這不是學您老人家的嗎？您玩的可比我花多了，怎麼好意思說我的？這次打算讓人家陪你多久？半年？三年？六年？九年？」

  說完，一臉冷笑地看著老藤。

  老藤站起身，直接重重在小滕臉上一巴掌，然後怒罵道：「有你這麼跟你老子說話的嗎？」

  小滕捂著紅腫的臉，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我有說錯嗎？你說說你這些年，一拍電影就在外面胡搞，有考慮過我媽的感受嗎？」

  老藤聽到這話，一顆硬邦邦的心頓時軟了下來，耐心地解釋道：「我跟你媽，那是我們的事，裡面的事很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來解決，我給你出一口氣，但是，只此一次，你以後也不要胡鬧了，給我老老實實地琢磨拍電影的事，別再鬼混了。」

  小滕別過臉去，咬著嘴唇說道：「好，我聽你的，只要幫我出了這口氣，您說什麼我都聽您的。」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老藤房間，心裡冷哼，狗改不了吃屎，什麼為我出氣，還不是想勾搭人家。

  老藤看著小滕離開的背影，嘆了好一會的氣，喝了一杯茶後這才穩定下來情緒，開始琢磨著怎麼搞定這件事。

  之前算是一個小問題，他不過是想著給余昊一點教訓，讓他知道什麼是江湖，什麼是老一輩的底氣，但現在，情況應該變一變了，得重視一下。

  據他的了解，余昊這傢伙的背景大部分來源於老余，家裡也沒有其他的人了。

  也沒聽說他跟國內幾大獎有什麼關係，至於學院派的人情？比得上他的關係？

  至於這次能邀請來這麼多人，興許更大的原因還是央視出了不少力吧？不然人家怎麼可能看在余昊的面子上到來？

  至於什麼曙光公司？這樣的存在，只要自己想，很容易就能開起來，他又不是那種小年輕，非他不行，或者怕被針對？簡直搞笑。

  想來，自己要是拿與三金獎、三大電視劇獎主辦方的關係敲打余昊，他沒理由不妥協吧？

  盤算了一會，這才舒服地再次躺在椅子上美滋滋喝著茶，甚至，已經幻想怎麼玩弄元泉了，要不要讓小滕……

  至於說要是這小子不給自己面子，那可就有意思了，到時候想來只要自己出面，這人甭想在國內拿到任何一個獎盃，導演協會副會長的權利還是很大的，更何況……

  傍晚的時候，給余昊打去了一個電話，在電話中淡淡說道：「余昊，帶著元泉，咱們今晚八點，在xx茶樓見個面？」

  余昊眉頭一挑，呵呵笑道：「那我倒要領教領教藤導的能耐了。」

  …………

  晚上八點，某個茶樓的包廂，余昊和老藤面對面坐著，元泉緊張地坐在余昊身邊，門口陳凡在把著門。

  老藤看到陳凡的時候心裡微微驚訝了幾秒，這個男人氣勢不俗，一看就不是很好惹，估計是哪裡出來的。

  隨即便安心下來，再厲害還能怎麼樣？動手嗎？那可就有意思了。

  兩人對視了不知多久，余昊依舊是一副淡淡的笑臉，老藤則是一副審視的眼神。

  良久，老藤還是沒忍住，敗下陣來。

  老藤一臉淡定地說道：「余導，你還年輕，不要因為什麼英雄救美的事，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不值當的。」

  余昊玩味笑道：「巧了，我這個人就喜歡刺激一點，就喜歡做這種有挑戰的事。」

  老藤呵呵笑道：「你這樣的年輕人我見過不少，剛開始，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很厲害，最後吃虧的時候一個臉色比一個難看，

  作為一個在這個圈子裡混了十幾年的前輩，我勸你一句，年輕人還是不要太氣盛，吃虧了可就不好看了。」

  余昊呵呵笑道：「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難道要等到藤導這個年紀再擺老資歷輕狂？那也太丟人了吧？」

  老藤面色陰狠地說道：「呵，那我跟你說了，元泉，我要定了，誰來了也沒轍、」

  余昊身子往後一靠，一臉嫌棄地說道：「藤導年紀大了，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身體，這個口氣是真的大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北影廠廠長呢。」

  老藤嗤笑道：「就算我不是北影廠廠長，但拿捏你這種小癟三，還不是手到擒來，別覺得自己賺了點錢就覺得了不起了，

  年輕人，我告訴你，錢不是很重要，有這些臭錢又有什麼用，我幾個電話就能讓你在這個圈子裡一個獎都拿不到，

  你老子來了也沒辦法，不過是拿過幾個不入流獎的導演罷了，放我這，什麼也不是，懂嗎？年輕人。」

  余昊呵呵笑道：「原來藤導這麼厲害呀，長見識了，不過我骨頭硬，你要不說說，都什麼人，能讓藤導這麼有底氣？」

  老藤也不是傻子，看到余昊這如同看猴戲一般看自己的眼神，眼中的輕鬆消失了大半，隨即不著痕跡地說道：

  「是啊老了，不過導演協會都是一些我這樣的老傢伙，經常坐一起聊聊天，前兩天我還跟吳廠長聊過天。」

  余昊笑呵呵地說道：「這不是巧了嗎？前幾天跟北電、中戲校長吃飯的時候他們還跟我提起過這件事，說要是有事直接找他們，說什麼欠了我大人情，

  我都說了，是一位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盛情難卻，只能無奈接受了，對了，上戲校長也給我打電話了，說的話也是大同小異。」

  老藤收起了臉上的漫不經心，一臉笑意地說道：「想來余總這種天才導演，以後一定會拍電影的，電影上映的時候需不需要幫忙？

  我與三金主辦方的幾位關係很不錯，應該能給余導爭取幾個不錯的獎，要是好一點，拿個最佳導演也不是什麼難事。」

  余號依舊笑呵呵地回道：「多謝藤導的好意了，前幾天金像獎協會主席還跟我說什麼以後有時間好好坐坐，聊聊影視劇的發展情況，

  對了，應該是三月份的時候吧，灣灣那邊有個叫吳老闆的，非得跟我說什麼金馬獎他一定說的上話，這不是讓我很為難嘛。」

  滕文藝臉色變了又變，深吸一口氣後淡淡笑道：

  「余導，咱們這些做導演的，那些都是人情，都是要還的，有來有往才好，俗話說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正好，我跟白玉蘭主辦方關係很不錯，余導現在在拍電視劇，難道就不想拿一個影視劇的獎項嗎？

  據我所知，余導目前一個獎都沒有吧？你怎麼說也是年青一代俊傑，怎麼能一個獎都沒有呢？這不是顯得很寒顫嗎？要不我給余導聯繫聯繫？」

  余昊哈哈笑道：「這就不勞藤老前輩了，我現在還在拍都市劇，等再賺幾年錢再說吧，等需要的時候再拍這些沖獎的作品，

  另外，我對自己的實力也很是自信，要是我想拿獎，狂一點的話不敢說，至少公平是能爭取到的，要是有人搞事，誰伸手，我就剁了他的爪子，

  藤導，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嗎？」

  老藤的臉色變了又變，隨即意味深長地說道：「余導，江湖可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娛樂圈的水很深，你這種小年輕是把握不住的，

  要是有人說余導準備開播的劇審核不過，送審的劇本不過，或者直接扣著，這時候就需要人情世故了，不是什麼都是錢能解決的，余導還是太年輕了。」

  余昊淡淡一笑，拿出一根雪茄，自顧自點上，抽了一口，把煙圈重重吐在他臉上，這才一臉笑意地說道：

  「藤導，您這真是老了呀，這年頭出來混的，誰還沒點背景，江湖的水深不深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的這艘船可以穩穩飄揚不少時間，

  多的不敢說，幾十年應該是沒問題的，藤導要不要試試？」

  老藤臉色變得鐵青，看到余昊這囂張的態度，一時之間也拿不準余昊究竟有啥他不知道的背景，緊皺著眉頭思索著自己可能遺漏的細節。

  一旁緊張的元泉全程都在注意著兩人的唇槍舌劍，對余昊的好感直線上升。

  對男人的這種態度，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形容，只覺得特別帥。

  想了一會，腦海中冒出一句話：輕描淡寫間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嬉笑怒罵間決定某個人的未來，興許這就是所謂的權勢帶來的魅力吧。

  她對這位藤導的關係也了解了許多，雖然不知真假，但如果說他說的全部是真的，那自己絕對沒有反抗的餘地。

  甚至，一句話封殺自己也不是不可能，能找到為自己出頭的人都少之又少，即便有，一般也不可能為自己出頭吧？

  老藤一杯接著一杯喝茶，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有些被余昊這種輕鬆的態度嚇到，難道真有什麼自己不清楚的背景，亦或者只是少年人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要是後者，也不至於這麼自信吧？就他所說的這些誘惑，就不是一般人能拒絕的，想來只要不是傻子，即便不想著攀上自己的關係，也不會想著得罪自己吧？

  看余昊的所作所為，不是那種無腦的人，難道真有自己不清楚的背景？

  不過他也沒有這麼輕易放棄，打算再試探一波。

  余昊很是平靜地笑道：「我佩服余導這種年輕有為的天才的勇氣，想來是不太清楚這個世界的本質吧？」

  余昊聳聳肩笑道：「藤導要給我上上課嗎？那我洗耳恭聽。」

  老藤盯著余昊的眼睛看了好久，還是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驚慌失措，不過依舊不捉痕跡地說道：

  「余導，你也知道，我們這些老傢伙，很重視友情，你說我要不要給我那幾個好哥哥打幾個電話呢？說說這次的事，想來他們應該會很有想法的。」

  余昊左手拿起雪茄抽了一口，再次一串煙圈吐在老藤臉上，然後伸出右手，一本正經地說道：「藤導請，我想學習學習你們這些老前輩的智慧。」

  看到余昊這依舊風輕雲淡、肆無忌憚、囂張跋扈的態度，老藤臉都黑了：「既然余導不需要，不應該問問當事人的態度嗎？」

  說完，用充滿威脅的眼神看著元泉，似乎只要她不答應就會發生什麼難看的事一樣。

  元泉被嚇得縮了縮脖子，不過想到這次的事，一改往昔的懦弱，一臉堅定地說道：「對不起滕導，我還想在學校多學習一段時間。」

  老藤臉色難看的離開了會議室，最後沉聲抱拳說道：「余導，山高水遠，來日再會。」

  余道回以微笑：「地兒就這麼大，再次相會的日子不會太遠的，很期待藤導給我的驚喜。」

  老藤離開後，元泉這才如釋重負地癱倒在椅子上，整件衣服的後背都濕透了，余昊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沒事了，相信他以後不會聯繫你了，你就好好待著吧，好好琢磨你的演技，我相信你的潛力不俗。」

  元泉鄭重說道：「謝謝你，余總，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余昊輕笑道：「好好做事就行，在我們公司，不用在意這些，只要你不想，我想不會有人為難你的。」

  老藤一臉晦氣地離開了，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似乎，這場談判的節奏一直被余昊拿捏著，自己一直處於一種被主動的局勢。

  亦或者，余昊壓根就沒在意過自己的威脅？想到這裡，心頭的疑惑更盛了，余昊這傢伙究竟什麼背景，這麼有底氣，對自己的威脅一點都不在乎？

  回到家之後，老藤一臉憋屈地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喝著悶酒，以解自己的鬱悶之感。

  小滕看到菸灰缸里的菸頭、老藤通紅的臉龐、桌上的白酒時，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輕聲安慰道：

  「爸，沒事的，她不演您的電影，那是她的損失，沒必要在意，她不想演，有的是人想演，長得好看的女演員還少嗎？

  至少，在北電、中戲有大把想出頭但沒機會的學生，只要您放出風去，她們擠破腦袋都想跟您合作的。」

  老藤聽到這話，頓時一股子不爽衝上腦門，狠聲說道：「這小崽子，才出道幾年，按我的推測，大概率是在炸我，

  要是他們家真有那麼深的背景，老余那老東西也不會遠走西影廠，直到現在才回來，這裡面絕對有我不知道的內幕，這小東西絕對在忽悠我。」

  小滕心裡一喜，看來自己的想法沒錯，臉上還是假裝疑惑地問道：「不至於吧？他才多大，能騙得過您這種老江湖？」

  老藤一臉晦氣地說道：「這小東西，估計現在能混的這麼開，除了金錢開道，就是憑這張能說會唱的嘴了，

  是了，一定是這樣，不然，一個出道一年的小傢伙，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關係？還跟什麼三大院校的校長很熟？他老子都不敢說這話吧？

  沒想到老子打了一輩子的雁，結果被一隻雛雁給啄了眼，真是不該，不該。」

  小滕眉頭一挑，好奇地問道：「爸，那您準備怎麼做？」

  老藤紅著臉哼哼道：「既然這小崽子不識趣，那之前說的都給他來一遍，我要讓他知道什麼人不該惹。」

  …………

  元泉心情美滋滋地回到宿舍，甚至為了慶祝一下，還給大家帶了一些熟食與一箱酒。

  看到元泉氣喘吁吁地抱著酒，但臉上的興奮顯而易見時，眾人緊張的心也消失了大半。

  元泉一臉輕鬆地笑道：「各位，我的事解決了，今天我請客，咱們姐妹幾個高興一下。」

  胡婧打趣道：「要不要喊一下隔壁的男生？」

  曾離搖頭說道：「暫時還是別喊了，先讓元泉跟我們說說這次的經過吧，明天我們先跟常老師說說，最後再跟大傢伙一起說。」

  秦海路點頭說道：「說的有道理，元泉，你說說，他們怎麼聊的？」

  元泉笑道：「這個事……」

  隨後，元泉便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說了這件事的發展過程，聽得眾人嘖嘖稱奇，不過也是後怕不已，幸虧遇見了余昊，不然不好說。

  胡婧狐疑地問道：「你們覺得余總跟那傢伙說的，都是真的嗎？有這麼複雜的背景嗎？」

  作為闖蕩過江湖的曾離若有所思地說道：「那傢伙不好說，但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至於余總的話，我覺得大部分都是真的，

  認識三大院校校長的事絕對是真的，他送了中戲、北電價值一千五百萬的劇本，這個事我當時就在邊上，至於上戲不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