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少年就熟練地在溪邊點燃了一堆篝火,熊熊火焰燃燒起來,照亮了周圍的黑暗。兩人圍坐在篝火旁,感受著溫暖的火光和熱氣。少女將濕漉漉的小手伸到火邊,試圖烘乾它們。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似乎還沒有從寒冷中完全恢復過來。少年看著她的樣子,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微笑。他忍不住調侃道:「別離那麼近,等下燒成豬蹄了。」這句話讓少女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但眼中卻閃爍著笑意。她輕輕地拍了一下少年的手臂,說:「才不會呢!我只是想快點暖和起來。」
「先別烤了,吃點退燒藥吧,我來想想晚餐怎麼解決?」少年看著女孩說道。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絲關切。女孩聽話地停下手中的動作,接過了少年從兜里掏出來的退燒藥吃了下去。
少年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女孩吃完藥後,又轉頭看向天邊。太陽已經開始落山,天邊被染成了橙紅色,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逐漸變得黯淡無光,最後一抹餘暉也消失在了天際線上。
夜幕降臨,周圍的環境變得漆黑一片,只有他們點燃的篝火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那一點點火光在黑暗中搖曳著,給人一種溫暖而安心的感覺。但與此同時,這也讓他們感到自己與外界的隔絕,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在這寂靜的夜晚裡,少年默默地思考著如何解決晚餐問題。突然少女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現在在河邊誒,要不你下河抓兩條魚上來,咱吃烤魚吧。」
「不錯。」少年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認同了這個觀點。隨後,他彎下腰從地上撿起兩根樹枝,接著又從兜里掏出一把彈簧刀,將兩根樹枝削尖。做完這些準備工作後,少年靠近了河邊。
他突然閉上了一隻眼睛,眼神專注而銳利,仿佛正在瞄準什麼目標。突然間,他握著樹枝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刺進了河中。只見水花四濺,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不一會兒,少年手中的兩根樹枝上已經各自插著一條魚,它們在火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少年的動作熟練得如同吃飯喝水一般自然。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或猶豫,只有一種從容和自信。顯然,這種捕魚的技巧對他來說已經輕車熟路,仿佛成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哇!好大的魚,你也太厲害了吧!」少女瞪大眼睛,她肯定沒有想到,剛剛隨口說的話,下一秒就實現了。
「我家在帝沖邊陲,離郊區很近的,放學時就經常來這邊抓魚的,弄幾條魚來,簡直小菜一碟好吧。」少年得意的說道。
「你爸媽都不管你的嗎?真羨慕你,我父親要不就不在家,一回家就管這管那的,都快煩死了,他還……」少女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嘴,腦中不由迴蕩起剛剛在工廠聽到的那些人的對話。
「我沒有爸媽,記事前就沒了。」
「對不起……」少女聲音一下子更低了,她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原本還有點熱鬧的氣氛瞬間冷卻下來,剛剛還在愉快聊天的兩人突然就陷入了死寂的沉默。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感到窒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兩個人依舊靜靜地坐著,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而遙遠,只有他們之間的沉默越來越沉重。
「烤好了,來嘗嘗。」少年率先打破了沉寂的氛圍,輕聲說道。他小心翼翼地將一條烤得金黃酥脆、香氣四溢的魚遞到了少女面前。
虛弱的少女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激和期待。她顫抖著伸出手,接過那條散發著誘人香味的烤魚,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魚肉,鮮嫩多汁的口感讓她忍不住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美味。她的身體似乎也得到了一些能量的補充,臉色逐漸恢復了一點血色。
少年靜靜地看著少女貪婪地吃著魚,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滿足感。他知道,這條魚對於飢餓已久的少女來說,是多麼珍貴的食物。
「謝謝你,不然我今天就……偷偷告訴你我可是蘇家的大小姐,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能幫的我一定幫!」少女靠在少年的肩頭上,兩人並排坐在篝火前歇息著。
「真的?」少年回過了頭突然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看的少女有些起雞皮疙瘩。
「真的,我最討厭那些欺騙別人的人了,我說到做到,從來不騙人!」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像是在袒露自己的決心。
"砰——"隨著一聲悶響,少女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突然被撲倒在草地上。緊接著,少年如同一座小山般壓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膝蓋緊緊壓住了少女的雙腿,讓她無法動彈。而原本握在手中的那把彈簧刀,此刻卻被少年架在了少女纖細的脖頸處。
少女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眼前的少年。她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完全不知所措,根本不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就已經被困得死死的,毫無反抗之力。
「你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坐著說嗎?」少女被嚇了一跳,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起來,眼角豆大的淚珠,緩緩划過臉頰滾到地上,楚楚可憐的樣子看的少年似乎有些許動搖。他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隨即又變得堅定起來。
「我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蘇家的大小姐!」少年冰冷的聲音傳來,語氣與剛剛照顧自己時的溫暖截然不同。
「給你講個故事吧,我家旁邊的孤兒院住了一對親兄弟,院長叫他們拽哥拽弟,他們兩個長大後都被院長叫出去工作了,可惜大哥拽哥工作很懶,找到一份挖煤的工作後經常完不成上級布置的任務,他的行為影響了很多人,導致了他們廠的煤炭產量供不應求,後來被開除流落街頭,最後餓死在了一條小巷子裡。弟弟拽弟聽到後也來到了煤場,但他不一樣,他吸取了教訓,非常認真的工作,每次的產量都是廠里的第一 ,後來廠里的人們就卷了起來,爭著比誰挖的煤多,後來產出來的煤終於供過於求,煤廠老闆不僅沒有給煤炭降價,還把工人的工資給降了,後來拽弟在廠內的產量掉到了第二,反而把他給開了,最後也餓死在了街頭的小巷子裡。」少年悠悠著講起了故事。
說到一半,他突然掐住了少女的下巴:「你說你們這些當寡頭的,到底要怎麼樣!生產少的活不了,生產多了也活不了,你們把人命當什麼了?國家上頭說我們生產力欠缺,說要宏觀調控,你們都調了什麼?怎麼反而還剝削了人們的勞動成果?」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些大人喜歡聊這個,我跟在他們身邊聽過一些。他們說沒權沒錢的窮人就像小蜜蜂一樣,我是這樣想的,養蜂人(腐敗官僚與資本家)為了獲得更多的蜂蜜(生產資料)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如果想要有更多的蜂蜜,就要偷偷拿走蜂巢里的蜂蜜(貪污,將公有生產資料化為私有),讓蜜蜂們覺得蜂蜜供不應求的,蜜蜂就會更勤勞,更賣力的工作,因為如果蜂巢里的蜜夠了,蜜蜂的生活就安逸了,它們製造蜂蜜的速度就慢了下來,這樣不利於養蜂人獲得更多的蜂蜜,那他們的調控方式當然是偷偷把蜂蜜藏起來了;相反的,如果蜜蜂生產的蜂蜜太多了,就會導致蜜蜂的生產量大於市場的需求量,養蜂人就會有多餘的蜂蜜賣不出去,當這個量大到養蜂人自己吃不完,繼續放著又會腐爛掉的情況後,蜂蜜這個資產就相對過剩了,可是蜂蜜其實根本就不會過多,實在不行他們可以送給窮人吃,蜂蜜只是因為買的人不夠了而過剩,也就是在市場上過剩了,而不是完全多到沒地方用了,所以蜂蜜只是看起來比較多而不是真的多,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更不可能會降低售價,或者把蜂蜜免費送給別人了,因為他們需要利潤,這麼做只會減少蜂蜜的利潤,讓蜂蜜這個資產貶值,等以後蜂蜜少了,養蜂人再抬高價格,人們就不一定會買帳了,這種會要了他們命的事他們才不干呢。在在蜂蜜的基數過剩的情況下,養蜂人為了賣出自己的蜂蜜,就只能提高蜂蜜的品質了,同時蜜蜂也是會越來越多的,養蜂人不一定有足夠的蜂巢(崗位)給蜜蜂們住,那麼他們就一定會把租房的稅收(要求)提高,把不合格的、租不起房的小蜜蜂給拋棄掉,讓更優質,更勤勞的蜜蜂來幹活,蜜蜂們就會捲起來,只為讓自己在這個越縮越小的圈子裡活下來,交得起越來越高的稅收住房,因為落後別人的小蜜蜂會租不起房子被拋棄掉,相對應的,挖煤的人之中能力不如別人的工資就會更低,甚至會失去工作,在這種極端的氛圍下,蜜蜂生產出來的蜂蜜也就越來越優質了,那他們的調控方式自然也就是塑造更極端的環境,提高稅收或減少崗位了。」
少年聽著,也覺得少女講的沒有什麼問題,便追問道:「那你們不能不貪污嗎?萬眾一心團結起所有人拼命發展生產力,當生產力超過一定量後,不是能直接跨越到共產社會,這種路線不是對所有人都好?不是比聯盟現在的做法更快捷嗎?」
「不可能的,父親說除非已經實現共產主義,否則公有制與私有制之間的矛盾,掌權者和普通人之間的矛盾,富人與窮人之間的矛盾,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的矛盾這些都是不可能將其中一方完全解決掉的,在那之前,只能調和雙方之間的關係,不可能將其中一方徹底解決。就像發達的布爾喬亞世界裡面依舊有紅色戰士源源不斷的奮起反抗,布爾什維克聯盟內也依舊有很多寡頭資本家剝削人民血肉。而且權勢滔天的寡頭、家財萬貫的總裁也有會主動幫助別人的『善』,無權無錢的百姓平民也有草菅人命的『惡』,難道你會因為自己的立場就將『善』的寡頭、總裁全部殺掉,將『惡』的平民和百姓保留下來嗎?」
「不會。」少年思考著回應道。
「而且我認為拼命發展生產力並不是實現共產的關鍵,關鍵應該在於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共同發展,就算你給奴隸制社會的們空前龐大的生產力,誕生的也只會有越來越富的奴隸主和了一種工作方式的奴隸,而不是實現人人平等的共產社會。」少女繼續應道。
「行,你過關!」少年鬆開了摁住少女的手。
「你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嗎?我還以為你會要錢或者……」少女緊張的喘著氣,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禁有些好奇和期待。她微微紅著臉,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此刻她正躺在草地上,兩隻手因為剛才被按住的緣故像伸懶腰一樣放在了腦袋的兩側的地上,腿則是向仰臥起坐的時候那樣膝蓋處立著,少年一隻手平放在她的兩個膝蓋上,另一隻手托腮饒有玩味的盯著眼前的少女。
「你……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少女問著。
「還冷嗎?」
「嗯……有點。」少女回答道,心裡卻泛起了嘀咕:怎麼各說各的呀,別不回答我的問題啊,混蛋,哼。
少年將手伸向少女的腳踝處,輕輕的撫摸著少女的腳踝,緩緩將她腳上的小皮鞋脫掉。
「誒,誒?脫我鞋幹什麼!」少女不知所措,兩條細嫩的腿,不由得搖擺起來掙扎,突然少年把手放到了少女的大腿上!
「等等,這是做什麼?唉,我還沒準備好呢,這麼著急嗎?我才八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