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離開……蘇唯曖!我一定有辦法救你……」
……
「我嘞個豆啊,老華你該不會是睡傻了吧?怎麼還哭上了,難不成是夢到未曾謀面的愛人了?」鄙夷的聲音響起。
宿舍中,三個人圍著一張上鋪的床陷入了沉思,眼前剛認識的室友,居然在開學的第二個早上躺在床上發神經。
華輸哽咽的睜開了眼,抹掉了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像失了魂一樣向身旁望去,他才發現自己竟躺在一間宿舍的床上。
「這裡是……帝沖大學!」華輸一時半會兒沒有接受現在的處境。這裡是他曾經就讀的大學,是新生的布爾什維克聯盟內最有名氣的大學,由君主帝王時代發展到現在,同時,這裡也是他與蘇唯曖「初次」見面的地方,能在這裡讀書的都非等閒之輩。
帝沖大學宿舍相當豪華,一個宿舍只有四人,且均是上床下桌,每間宿舍還配備了獨立衛生間和洗衣機,絕對是聯盟所有大學中的最頂配。
「老華,夢到誰了?還是考到這裡太激動了?」圍在華叔身邊的三個人中間的那人,率先提出了疑問。
聽到有人聲,華輸回過神來,坐起身向那幾人望去,中間的那個是自己的同鄉好友及高中同學,是自己高中時的死黨——李子軒。
眼前大學時代的李子軒,還是一個經典搞笑男,騷粉色的眼睛逗的華叔不由笑出了聲,心中頓感懷念:好久不見啊,李子軒,看來我真回到十八歲了。
華輸起身去洗漱,順便調整心態東山再起。與另外三個室友乘電梯下了宿舍樓,電梯中,華輸正回想著此時的局勢,今年是帝沖大學更名十周年,為了慶祝西方日耳曼帝國被聯盟解放而剛剛翻新,同時作為革命老區學校,聯盟精英階層的幹部子女大多會在這裡就讀,校內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的子女。
沒辦法,幹部療養制度已經推出,現在的聯盟雖名義上是民主治國,但其實還是精英治國,好在現在那批精英大多都還是擁有紅色信仰的人,但校內免不了有囂張跋扈的富家子弟。
走出宿舍樓,幾人注意到遠處有不少人在圍觀著什麼,華輸帶著室友好奇的擠了進去,順著群眾的視線望去,眼中出現了一個比華輸記憶中的蘇唯曖更年輕的背影,仔細端詳,曾經的她此時正穿著一件白襯衣內襯,和一件黑色的外套,下身則是一件黑色校服短裙,裹在黑馬丁靴中的黑絲差不多到膝蓋那麼長,露出的白嫩光滑的大腿吸引著華輸。
現在的她不同於上一世那麼成熟,略顯稚嫩的臉龐上掛著生人勿近的表情,一頭白色長髮及腰,栗色的眼眸恰好與華輸對視,華輸一下便陷入了前世美好的回憶。
「我靠,老華你怎麼眼都看直了,別人可是帝沖新晉第一校花,昨天好像有人看到她從蘇家的車上下來,傳聞說是當今蘇家老大蘇浩琰的女兒,老華你別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損友李子軒一巴掌喚醒了痴迷的華輸。
華輸憋不住露出了笑容,眼前的人說的不錯,蘇唯曖的身份確實如此,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她與那些富家少爺的不同,她身上沒有一件衣服是名牌,也從來不會驕傲自大看輕周圍的人,不過是外冷內熱的傲嬌罷了。
「哼,就你小子屁話多,吵死了。」華輸將如蒼蠅般聒噪的李子軒推開,此刻,他有些迫不及待,因為他和蘇唯曖很快便會在課室上見面,他們報了同一專業,唯一不同的是蘇唯曖同時修馬克思主義理論、社會經濟學、應用物理和計算機四門專業。(帝沖獨特的世界觀:因為帝沖是聯盟的頂級學府,匯聚了各種尖端人才,加上聯盟剛成立急需高質量人才,允許有能力的人同時學習多門專業。)
(PS:還沒上大學,更不可能有修多門專業的經歷,上面寫的就是為了推動劇情,大概看看就好)
華輸和李子軒都同時修了馬克思主義理論和計算機兩門專業(優秀的大區匹配機制),現在準備去馬克思主義理論院校的教室上課。
隨著一批批心中有紅色信仰的青年走入教室,各院校的老師也紛紛就位。
華輸拉著李子軒坐到了教室的第一排,根據前世記憶,這排不出意外只會坐三個人,待到蘇唯曖坐在華輸左手邊的第三個座位上時,華輸不禁對李子軒拋了一個眼神,仿佛在說:看我挑的座位,牛吧。
蘇唯曖並沒有理會跟自己坐在同一排的兩人,只是盯著講台上做著筆記,華輸見此拍了拍李子軒的肩膀:「行了,不跟你扯嘴皮子,快認真上課。」然後便轉過頭去,絲毫沒有給李子軒回話的機會。
李子軒滿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神經啊,我到教室後好像一句話也沒有講吧,不信你小子一直在不知所謂嗎?」
上課過了差不多20分鐘,華輸已經撐著頭開始發呆了,開玩笑,自己上一世可是布爾什維克聯盟的最高領導人,閱歷和學識都遠超現在的自己,目前的課程他早已銘記於心,又不能跟李子軒聊天,妨礙他學習,乾脆先在腦子裡面構思以後對付鄧陌塵的辦法。
台上的老師正滔滔不絕的講著,突然,他注意到了第一排的華輸已經低下了頭,貌似在開小差,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起來:你小子,第一天上課就這麼不認真,得虧你能考到這裡。不一會兒,面色再次恢復平靜,露出笑容開口道:「我們來點師生互動吧,別到時候都覺得我的課無聊轉走了,這個概念哪個同學可以發表下自己的看法?誒,就你了,上課這麼認真,我看好你呦。」
教室中從後排傳出的稀稀疏疏的講話聲頓時停止,華輸下意識抬起頭,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發現老師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老華,叫你啊,快起來,我也真是服了你了,這才第幾節課,你就能開小差?」李子軒用筆戳了戳華輸的胳膊,焦急著小聲提醒他。
華輸隨即起立,望向黑板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