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日的苦修,在聖界塔中的林進境界已經突破到了天元八重。
他的氣息愈發沉穩內斂,劍道也打磨得越發精進。
拔劍斬如今已經可以融入二十道劍氣,威力大增。
然而,突如其來的破門聲,讓林進的修煉再一次被打斷。
他臉色一沉,當即退出聖界塔,走出了屋子。
只見一群弟子氣勢洶洶地圍在他的屋子前,那一張張臉上滿是不善。
「就是他!」
傷疤男聲嘶力竭地指著林進。
他此時雙腿已廢,整個人被人用擔架抬過來,眼神中滿是怨毒。
為首的滿臉橫肉的男子惡狠狠地說道:「小子,就是你傷了我弟弟?」
林進神色淡然,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淡淡道:「是又如何?」
「念你是新人,自廢手腳,給我弟弟磕頭認錯,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男子冷冷雙目陰寒,冷冷地看著林進。
此時,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看戲的弟子,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那不是外門排名第十的杜豐嗎?」
「這小子招惹到他估計下場會很慘。」
「杜豐向來心狠手辣,這新人怕是要倒大霉了。」
「誰讓他不長眼,得罪了杜豐的弟弟。」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杜豐似乎很享受。
他微微仰起頭,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弧度。
林進單手負於身後,面無表情,「念你是老人,自廢手腳,給我磕頭認錯,我也可以考慮放過你。」
話落,杜豐眼神瞬間一寒,「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就憑你?」林進目光冷漠。
「找死!」杜豐怒不可遏,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說罷,他周身氣息瞬間爆發。
靈丹二重!
只見杜豐身形一閃,手中一掌帶著凌厲的勁風呼嘯而出,掌風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撕裂。
周圍的弟子們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壓力,紛紛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林進面不改色,身形一動,迎向攜帶著洶湧靈力的掌風。
看著林進『找死』一般的舉動,一旁躺在擔架上的傷疤男獰笑一聲,「自尋死路!」
突然,林進目光一凝。
「錚!」
「錚!」
「錚!」
林進瞬間連拔三劍!
三道劍氣凌厲無比,仿佛三道璀璨的長虹,撕裂長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沖向杜豐。
劍氣所過之處,空氣都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周圍的空間仿佛都被劍氣所扭曲。
三道劍氣從三個方向鎖定了杜豐,猶如天羅地網,將杜豐困在其中,讓他無處可避。
「這......這怎麼可能!」杜豐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瞪大了雙眼,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試圖躲避卻發現根本無從逃脫。
「不!」杜豐發出絕望的嘶吼,拼命調動全身的靈力想要抵擋這三道致命的劍氣。
然而,在這強大的劍氣面前,他的抵抗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噗!噗!噗!」
三道劍氣如閃電般瞬間划過!
杜豐的雙手和雙腿鮮血四濺,他痛苦地倒在地上,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嘴裡發出悽厲的慘叫聲:「啊!我的手,我的腿!」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你竟敢......竟敢如此對我!」
傷疤男看到杜豐瞬間被廢,臉上的震驚之色難以掩飾,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怎麼......怎麼會這樣?」
周圍的弟子們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戰場,心中充滿了震撼。
「這林進也太厲害了!竟然能一招擊敗杜豐!」
「杜豐平日裡囂張跋扈,這下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這新來的小帥哥不簡單啊,不知道有沒有道侶。」
杜豐雙膝跪地,雙臂下垂,衣衫也已被血水浸透。
此時的他又驚又懼,「饒了我,饒了我吧!」
他開始向林進求饒,聲音中帶著哭腔,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曾揚言要廢掉林進四肢的他,卻沒想到此時被廢的是自己。
「若再讓我發現你們收保護費,就不是廢了你那麼簡單!」
「交出納戒,自己滾!」
林進收劍入鞘,語氣冰冷無比。
若不是靈霄宗不允許同門相殘,今天這些人林進一個都不會放過。
杜豐等人不敢違抗,哆哆嗦嗦地摘下納戒,扔給了林進,然後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逃離了現場。
林進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冷哼一聲,轉身回房,繼續修煉。
第二日,晨曦微露。
一道倩影御劍而來,那身影在陽光的映襯下,宛如仙子降臨。
她輕盈地落在林進屋子前。
葉青穎看著被踢壞的房門,黛眉微蹙。
如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喃喃自語道:「難道林進出了什麼事?」
懷著滿心的疑慮,她急匆匆地走進林進的屋子。
此時,林進因為修煉出了一身汗,剛洗完澡,正準備穿上衣服。
葉青穎心急之下,未加思索便推門而入。
剎那間,她發現林進上半身沒穿衣服,先是一愣,目光下意識地在林進身上停留了一瞬。
只見林進身材勻稱,肌肉線條流暢,雖不算十分壯碩,但卻透著一種內斂的力量感。
雖然葉青穎外表向來冰冷,但此刻臉上還是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她微微低下頭,有點害羞地說道:「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林進也是一驚,慌亂之中連忙拿起一旁的衣服遮住身體。
他臉上滿是尷尬,急切地說道:「葉師姐,這是我的房間,你這進來也不敲個門。」
葉青穎輕咳一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轉過身去。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說道:「我以為你遭遇了危險,一時心急。」
林進無奈地笑了笑,迅速穿好衣服,整理好儀容,說道:「讓師姐擔心了,我沒事。」
葉青穎這才轉過身來,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仿佛剛剛的羞澀從未發生過。
「沒事便好,那房門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