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看看貓,又看看還在餐桌旁坐著的季司宸,他那個位置自己看的不太清晰。
送來的貓她很喜歡,可是想到季司宸不喜歡小動物,而且她不知道能在這裡待多久。
萬一走了,他肯定是不會養的,到時候小貓能去哪裡,她這種行為很不負責。
糾結了好久還是把貓還給了鄭元。
鄭元絞盡腦汁想辦法,想辦法......
今天要是沒能把貓送出去,他已經想不到明天還有什麼勇氣支撐他去上班。
死腦子,快想啊!
沒等他想出辦法,季司宸不知何時走到客廳,「二姐和小寶在家沒法養,你不想養就放它出去流浪,自生自滅。」
他一句話讓人震驚。
「宸總。」
鄭元如同看到希望,急忙附和,「對,季總和小孩在季家,老太太想養只小動物來著,只是小孩對貓毛過敏,所以就想著桑小姐您了。」
說完他額頭冒出一層細汗,如釋負重。
這樣說應該不會起疑心吧!
桑榆晚垂著頭,看著可愛的萌寵,她實在不忍心。
其他人也不是會養寵物的,樂寧看她糾結,開口道:「想養就養,你喜歡就好。」
有些人就是生來涼薄,不養就不養,帶回來還讓它自生自滅。
她低聲在桑榆晚耳邊,僅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
桑榆晚聽後這才點點頭。
她可以養,至於以後,就聽樂寧的。
現在總不能真看著這么小的小貓出去流浪。
鄭元打開航空箱,把小貓抱出來,「桑小姐可以抱抱它,很乖的。」
桑榆晚雙手捧著小貓,生怕摔著。
小貓一到她手上,就叫個不停,不一會又舔著她的手指。
痒痒的!
周景延看著很有意思,也想伸手摸摸,還不等他的手靠近,就聽季司宸的聲音在耳邊不遠處響起,「生日過完了,都趕緊走。」
周景延一隻手停在半空,握了握拳頭,「有這麼趕人的嗎?沒一點善心還沒有人情,你知道多少人討厭你這副嘴臉嗎?」
一開始就看季司宸不順眼,如今知道他和桑榆晚結婚還對她不好,就更看不順眼。
今天要不是看在桑榆晚過生日的份上,他不想掃興,不然早就動手了。
季司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里藏著幾分不屑,
兩人目光在空氣中交織、碰撞,火花四濺。
「我應該很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
從小到大他還沒有把誰說過他的話放在眼裡。
一個周景延,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冷著臉,又開口,「在我家就別太拿自己當回事,既然討厭我那就自己走,慢走不送……」
「你個……」
「景延,我們先走,」樂寧打斷他。
來之前莫君序還特意叮囑她好好看著周景延,千萬不能與人發生衝突。
今天要不能把人完好的帶回去,回頭兩人都少不了一頓訓。
周景延放下手,想到今天商量的事,他還是忍了下來,只是語氣很沖,「走就走,我還不想和這個差勁的人浪費口舌。」
多說一句話他都嫌棄。
和桑榆晚說話他又變得溫聲細語,說了幾句話就和樂寧一起離開。
喬沅見這情況不妙,也不敢多說多問,把禮物送給桑榆晚,和小貓玩了一會也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都快。
等人走後鄭元覺得自己也不該久留,和桑榆晚說:「桑小姐,我去車上把東西拿進來。」
說罷他回車上那進來一些小貓能用到的東西。
一應俱全!
小貓在家有貓媽媽交,晚上只要不讓它亂跑就完全沒事。
先熟悉一下環境,之後會好很多。
鄭元把該說的都說了一遍,桑榆晚大概明白。
等人都走後,她卻犯了愁。
該把貓放在哪裡養合適?
要放的離季司宸遠些,以免被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看到扔掉。
把貓放回去,想去找張媽收拾一間帶陽光的房間出來,關在屋裡不會出來亂跑,也不會跑丟。
還沒找到張媽的影子,卻被季司宸粗魯的拽住胳膊,「上樓。」
他命令的語氣讓桑榆晚愣在那裡。
還以為他今天不準備和自己說話呢!
從回來到現在說的幾句話好像都與她無關,在別人面前他可以對她視而不見,而且不尊重她的選擇。
甩甩手想要掙脫。
奈何她甩不開。
指著地上籠子裡的貓,她還要安頓好,說是奶奶送來的,不能剛到她這就不管不顧。
季司宸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不耐煩道:「讓張媽弄,現在,離開跟我回房間。」
說罷也不聽她的回覆直接把人拉扯著回到房間。
他動作粗魯,步子也跟不上。
回到房間只聽門砰的一聲關上,隨即就聽到了反鎖的聲音。
「去洗手,」他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說道,同時毫不客氣地將桑榆晚拽到了洗手間。
桑榆晚心中一緊,但還是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來緩解緊張情緒,順從地打開水龍頭,仔細地清洗起雙手來。
她暗自思忖著,估計是嫌棄她剛剛碰過那隻貓。
可既然如此不喜歡,為什麼奶奶會送這隻貓過來,他難道不知道?
實在是想不明白其中緣由。
見她洗完,季司宸隨意地從一旁抽出兩張紙巾扔給她,冷漠地吐出兩個字:「出去。」
桑榆晚頓時感覺整個洗手間都變得異常侷促和壓抑起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她趕緊轉過身,快步走出洗手間,想要到外面透透氣、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
剛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再次傳來季司宸那冷冰冰的聲音:「把衣服脫了。」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桑榆晚耳邊炸響,讓她瞬間呆立當場,滿臉驚愕地回過頭望向他。
才幾天沒做過,他就已經忍不住了?
還偏要在今天她生日。
並不想!
回想起往昔種種,他不是很討厭她嗎?以前看都不想看一眼,現在卻頻繁與她做愛。
難道是聽說林婉要結婚的事被刺激到了?
她真的對他有那麼重要?
現在不肯離婚,還要和討厭的人行床笫之歡,他怎麼能說服自己的。
桑榆晚只是想著下意識就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