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廚房做晚餐的張媽被劉姨含喊著一起離開。
季司宸有些心煩意亂,看著縮在一起的桑榆晚,「檢查結果給我。」
聲音冰冷,又帶著命令的語氣。
他需要看到結果才放心。
桑榆晚搖搖頭,檢查報告單她沒有。
當時跑出醫院,根本沒拿報告單。
一紙報告單,她想婆婆應該也不會要,知道那個結果就可以回去向奶奶復命。
有如此充裕的時間,竟然沒有告訴季司宸,她實在有些意想不到。
季司宸明顯不信,又道:「給我。」
桑榆晚再次搖搖頭,想起來手語比劃:【我沒帶走......是真的沒有懷孕。】
說的都是事實,卻不被信任。
季司宸:「沒有懷孕,所以你和我媽處的不太愉快,哭著跑出醫院?」
桑榆晚:【不是,我沒有哭。】
她堅決不承認自己哭過,不想被這個男人看貶。
季司宸嘴角含著笑意,赤裸裸的眼神毫不掩飾,看的桑榆晚內心發麻。
男人不笑的時候冷冰冰的,笑起來看著陰森森的,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季司宸。
不是那個肆意狂妄,笑起來卻很讓人有安全感的季司宸。
他的一隻大手仍沒放過她,在她的腹部來回揉搓,「桑榆晚,你就那麼想要孩子嗎?即便不愛......」
當初懷孕為什麼要留下孩子,之後為什麼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要孩子,檢查結果出來沒有懷孕為什麼要哭。
桑榆晚,為什麼想要一個在沒有愛意下誕生的孩子。
桑榆晚鼻尖酸澀,張了張嘴,難以自持......
她搖搖頭,想要孩子是因為愛他,是因為孩子是他的,如今很難再有孩子,對她來說就是永遠不會再有孩子。
那她也不會再期盼孩子的到來。
抬手艱難的比劃:【不會再提了,我也不喜歡小孩子的,只是迫於無奈。】
要不是奶奶和婆婆催,哪怕她再想要都不會主動提及。
迫於無奈?
季司宸緊鎖的眉宇間夾雜著一絲自嘲,垂著眼眸凝視著身下的女孩,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充滿了對自己的恐懼。
被自己碰她在顫抖,想掙脫他的束縛。
可他偏偏不讓她如意。
「沒懷是不是用不著等三個月......我提出的條件,今晚能做到,盛安明天就能安然無恙。」
「該怎麼做,接下來知道嗎?」
季司宸一條腿彎曲跨在桑榆晚身上,一條腿撐著地面。
他們做的次數很少,以前有過一次盛安出現危機他就故意這樣看她的反應。
不是最討厭被他碰?
好像並不多這一次。
桑榆晚難以置信的望著他,渾身被抽乾了所有力氣,她發不出聲音來是不是就不會放過盛安。
這比羞辱她更直接。
季司宸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低聲在她耳邊問:「還需要我教?」
「如果不想管盛安死活,我可以不碰你。」
他給的選擇比黃金萬兩都難選。
等了幾分鐘沒反應,季司宸臉色沉下來,收回手準備起身離開,剛轉身被她從身後拉住。
季司宸腳步一頓,扭頭從上往下睥睨著她,最後目光落在她拉著自己的手上。
桑榆晚咽咽口水,察覺到他的目光,下意識鬆開手。
抬手比劃:【別走。】
能不能發出聲音她無法確定,但人一旦離開景苑,就再也沒有機會在這麼短時間內挽救盛安。
季司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怎麼不求我?」
桑榆晚震驚地仰頭看他,張張嘴用唇語回:求你留下。
她從來沒有這麼卑微的挽留一個人。
即便是愛了九年的季司宸,這也是第一次求他留在家裡。
季司宸彎下腰與她平視,抬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往自己面前帶,「留下可以,別讓我掃興。」
他可不想做到一半和一具昏死的屍體繼續。
把人折磨醒他才最有興致。
桑榆晚點點頭,卻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她不會……
也不知道該怎麼讓他提起興趣,根本無從下手。
季司宸一副王者姿態看著她的舉動,半天愣在那裡發呆走神,心中火氣掩飾不住,直接上手扯掉最後一層阻礙。
這是在客廳,桑榆晚根本做不到這樣赤裸,連根頭髮絲都寫滿了抗拒。
「怕什麼?沒我的允許不會有人進來。」
桑榆晚頭埋得很低,不敢看外面,也不敢看他。
她無法接受在人來人往的客廳做這種事。
伸手扯扯男人的衣角,乞求他回房間,只要不在客廳,她都能接受。
這時頭頂傳來男人的笑聲,聽不出是嘲笑還是冷笑,只是此時此刻,她想不了那麼多。
季司宸俯下身子靠近,耳邊感受到男人的呼吸,熱的快要把她灼燒殆盡。
只聽他說了一句話,自身體溫逐漸上升,頭埋得更低想要躲過他的嘲諷。
下一秒只覺得脖頸處一熱,兩片柔軟的唇瓣貼了上去,像是變相的吻。
桑榆晚先是震驚,很快就有一陣痛感襲來。
他在咬自己的脖子。
那裡有大動脈,如果用力咬破血管,她就會流血過多而亡。
「桑榆晚,你死了多好......」
季司宸說過這句話便是更猛烈的攻掠。
這個人該有多麼招人恨,他現在後悔救她了。
桑榆晚捂著嘴巴都不敢讓自己發出喘息,他一句話徹底摧毀了她心裡建設的那座城堡。
原來他一直想讓自己死。
因為當初把她救下來對自己的人生留下了一個隱患,有了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被她半路毀了。
季司宸,不僅要離婚,我還要死掉才能平息你的怨恨嗎?
不敢抬頭,不敢看他帶有恨意的眼神。
桑榆晚感覺不到活著的希望,身上被掐出不少痕跡。
疼!
從裡到外……從心臟到四肢都能感覺到疼。
她想忍下來疼痛,忍下來就可以熬過今晚。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開始渙散,記得還有盛安,男人說只要她叫出聲,不能讓他掃興。
努力的張著嘴,想要發出來他厭惡的聲音,無論怎麼努力,喉嚨都像是被東西堵住,一點聲音都出不來。
為什麼會發不出來聲音。
明明盛安對她那麼重要,明明只要發出來一點聲音就可以,可為什麼......
一點聲音都無法從她喉嚨里發出。
她真沒用。
救不了盛安,以後也沒機會再和朋友相聚。
「不夠爽嗎,為什麼不叫?」季司宸拽著她的頭髮往後扯。
四目相對時看到那雙眼眶裡濕潤不甘。
季司宸眼底閃過一絲震驚,轉瞬即逝。
故意用力頂撞了幾次,蝕骨的語言再次從牙齒中迸出,「你就活該一輩子做個啞巴。」
說著手上鬆開桑榆晚頭髮,抽出幾張紙巾隨便擦拭幾下拉上拉鏈。
上樓時連個眼神都不屑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