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給了她一個強有力的理由——
「因為你的助理方源,到處跟人說他和老劉的關係特殊,比親兄弟還親兄弟。中勢有幾個不知道老劉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方源了。」
虞念感嘆,這方源只做個助理屈才了啊。
就這能力,放到從前那鐵定是金牌間諜。
「不過,比親兄弟還親兄弟,是什麼關係?」虞念反應了過來,這話聽著怪怪的。
江年宴睨了她一眼,「品出不對勁了吧?」
虞念挑眉,「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也不解釋,就這麼一句話,讓中勢的中高層都在琢磨。」江年宴笑說,「高手在你們虞氏啊,說話說得含糊不清且曖昧,別人想不瞎想都難,又沒法證實,卻又怕得罪就只能敬著。」
話說這句話帶給老劉不少困擾,遇上一個兩個問他也就算了,很快問得人多了,向來情緒穩定的老劉險些崩潰。
後來他見人就解釋:就是兄弟,就是哥兒們。
能讓老劉都承認的兄弟和哥兒們,那是不得了的,這下子就更實了方源特殊的存在,大家就更敬著方源了。
虞念聽完這些事後深深感嘆,「方源可以啊,借力打力的。」
江年宴說,「所以,你將視頻發給方源,就等同於讓中勢中高層的人都知道了。」
虞念笑了,「方源可真是個寶貝啊。」
這件事方源都沒跟她講。
可以啊,瞞得滴水不漏的。
晚餐備得簡單又複雜的。
因為虞念嘴饞,吃不得太清淡的。
又藉口說從昨晚到現在一口東西都沒吃呢,所以可著江年宴買的食材,最後決定吃烤肉。
虞念的嘴巴刁。
而且不是普通的刁,吃烤肉都是有要求的,哪個部位的肉是要提前醃漬還是吃原味都是有要求的。
江年宴早就習慣她這張嘴,就跟舌頭分叉似的,那就得按照她的高規格去備料。
所以明明就是烤肉,食材都擺在那呢,就那麼簡單,但光是料理要烤的肉就很是繁瑣。
視頻會議前備好食材的計劃泡湯,所以江年宴進到會議室的前一秒還在廚房轉悠。
見虞念在廚房裡鬼鬼祟祟的,他忙說,「你別動那些食材,開完會我來弄。」
這句話久原封不動地傳進了會議室。
當然,還有胸前掛著圍裙的打扮。
會議室里傳出很明顯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虞念雖沒湊上去露面,但也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她一縮脖子,衝著江年宴拼命揮手,示意他趕緊去書房。
總不能太明目張胆吧。
江年宴也沒把會議室那些人的反應放眼裡,將圍裙摘了,又叮囑了一句,「別動啊。」
說得好像她能毀了這些食材似的。
江年宴在書房開視頻會議的時候虞念也沒閒著。
半小時後她這邊的會議也開始了。
與劉家的項目是目前的重頭戲,所以這一討論就討論了挺長時間。
原以為江年宴能比她早結束,不料等她散會後出了一看,廚房裡沒有江年宴的身影。
虞念看了一眼時間。
嗯,倒不是很晚。
但是,總不能這麼等著吧?
人家辛辛苦苦去超市購食材,她總不能不幫著分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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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宴就知道!
等他開完會後廚房裡的景象一定不會和諧。
果然。
要不說虞念嘴巴不是一般刁呢。
她備的食材最後呈現出來的樣子也很刁。
那些準備做原味烤的肉都被她各式各樣給「處理」了。
什麼冰糖漬、什麼生抽椰子水泡……那條大魷魚上面辣椒糊了厚厚一層,看得江年宴都覺得胃裡直抽抽。
見他開完會了她還挺高興,「我在網上看的新奇吃法,咱們嘗嘗。」
江年宴真後悔這場會議開得時間長了。
良久後他才開口,「我覺得,有些事循規蹈矩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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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些奇奇怪怪的沒進虞念的肚子裡。
虞念還有點埋怨江年宴浪費食材。
江年宴哄勸,「我吃,絕不會浪費。」又將藥遞給她,「你先吃兩粒藥。」
兩粒藥保住了虞念的腸胃。
至少這一晚的烤肉讓她安然無恙地度過了。
入夜後,北市下了雨。
風也不小,颳得花園裡張牙舞爪的。
雨勢最大的時候虞念煮了茶。
還不到盛夏,入夜後一旦落雨氣溫就會降不少。
煮了茶,再去賞窗外的傾盆大雨,就有了很奇異的靜謐感。
虞念靠著江年宴,兩人就慵懶地窩在沙發上。
不緊不慢地品茶。
誰都沒說話,可誰都像是說了好多話似的。
良久後虞念才開口,「這種安靜的日子不知道還能過多久。」
如果能一直這麼下去該多好。
安靜的,誰都不要來打擾他們。
可虞念知道這不可能。
江家的那場風暴早晚會來,就不知道一旦來了,他倆能不能承受得住。
江年宴沉默許久,輕輕攬過她,「雖然我不能跟你保證一點風浪都不起,但是念念,我能保證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他轉頭看著虞念,口吻堅決,「包括虞氏,還有阿洲。」
虞念一眼望進他眸里,「我相信你,但是阿宴,我不是溫室的花朵,你要相信我有共同跟你面對的能力,所以你不能瞞著我做什麼,否則我會生氣,生氣的後果會很嚴重。」
江年宴抬手摸她的頭,「行。」
「你答應我了?」
江年宴點頭。
虞念笑了。
主動摟上他的脖子,順勢跨坐在他身上。
「你今晚喝了這麼多茶,能睡著?」她笑問。
江年宴笑看著她,「所以虞小姐想對我做什麼?」
虞念湊近他,「叫虞小姐這麼生疏啊?」
江年宴的手臂收緊,薄唇輕貼她的臉頰,「小姐。」
「乖。」虞念忍笑,紅唇就摩挲在他的耳畔,嬌笑,「今晚我要阿宴伺候,從命嗎?」
女人的呼吸是吸引是魅惑,很輕易地勾起江年宴的情慾,他嗓音喑啞含笑,「想我怎麼伺候?」
「嗯……」虞念思量著,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嬌柔風情的,「好好伺候。」
江年宴滿腔熱情的,哪能經得住她這麼撩撥?哪怕就是清風徐來,對於他來講反倒是蠱惑。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笑著朝臥室方向去,「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