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子主打一個先打後奏,弄得大家都猝不及防的,最後虞倦洲沒轍就只能帶著她一同去北市。
登了機,熙子也是能耐,機艙位是挨著虞倦洲的。不過也是,頭等艙就那麼幾個座,就算不挨著她也能想辦法挨著。
虞念看在眼裡,心中無奈。
想著這熙子也絕非表面上看得那麼純真無邪,十有八九是怕虞倦洲遇上喬敏後再發生點什麼事。
正打算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一條訊息過來: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
一看,是江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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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說虞念為啥鬧心呢?
是因為他們飛機落地的時間正好跟喬敏的航班相撞,喬敏是出差回來,跟他們是同時落地。
之前得知虞念回來,就都約好坐一輛車回城裡,正好路上好好聊天。
得知虞倦洲也跟著回來,喬敏也沒說表現得多逃避。「回來就回來唄,坐一輛車也無所謂,有什麼好尷尬的?」
關鍵是,現在多了熙子。
虞念倒不是想有意撮合誰,但這種局面下就會顯得尷尬吧。
果不其然,兩方相遇了。
就正好都在閘口處,他們一行人和喬敏就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看見熙子一臉愛戀地挽著虞倦洲的胳膊時,喬敏的面色有一瞬是有些緊的,但很快就斂了情緒。
虞倦洲不著痕跡地抽出胳膊,跟熙子說,大庭廣眾的,這樣不好。
熙子也沒計較,反倒挺熱情地上前跟喬敏打招呼,一個勁夸喬敏雜誌辦得好,說她特別喜歡看。
喬敏也只是笑笑沒說話。
虞念上前挽住喬敏的手,攔著她往前走,小聲說,「熙子是追到機場的,我們都沒料到她能跟著來。」
喬敏笑說,「你跟我解釋這些做什麼?我跟虞倦洲也沒什麼關係。那女孩一看就挺喜歡他的,挺好的事。」
虞念心知肚明,這就是典型的打腫臉充胖子。
」還沒說你呢,你跟江年宴……「
虞念深吸一口氣,「嗯,我倆已經正式確定關係了。」
喬敏回頭瞅了一眼,江年宴跟虞倦洲他們走在一起,身旁還跟著老劉、方源,後面一排講真都是養眼的,引來不少關注的目光。
「江老太那關過了嗎就確定關係了?」喬敏都替她愁。
虞念笑說,「兵來將擋。」
喬敏看著她,可真是肉眼可見的開朗了。這幾年虞念是變強了,可也明顯的感覺到她收斂了自己的喜怒哀樂。
現在看她這樣,作為好友也是高興。
有人來接。
分別是江家和湛家的司機。
弄得虞念想跟喬敏單獨打車走。
江年宴笑說,「開什麼玩笑,喬敏可以來咱們車。」
江家這邊陣仗大,派了三輛車過來,其中一輛是保鏢車。湛家派了一輛車來接,全車就一個司機。
喬敏坐江家車最合適,但她回家的話就得繞路,虞念今晚答應了江老太回江家住。
相反,虞倦洲是回北市住所,正好跟喬敏順路。
所以虞倦洲跟喬敏說,「還是坐我這輛車吧。」
這種事虞念就不好說什麼,她看了喬敏一眼。
喬敏剛想拒絕,不料熙子主動挽上她胳膊,熱情洋溢的,「喬總編,你就跟我們一輛車吧,我可喜歡你了,走吧……」
虞念看出熙子的心思。
哪能是真心崇拜啊?無非就是想暗自再打擊一下罷了。
「敏敏,坐我們車也費勁的。」虞念說。
不料喬敏說,「沒關係,我坐他們的車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北市繞個路很耽誤時間的。」
虞念愣住。
就這樣,兵分兩路。
虞念跟著江年宴回江家老宅,坐一輛車。
方源坐保鏢車。
老劉是指派給虞倦洲的,從踏上北市這一刻起,老劉就要跟著虞倦洲了。
所以老劉本該跟虞倦洲一輛車。
眼下一輛車擠,所以挪用了江家一輛車。
虞倦洲親自開車,這樣一來,湛家司機跟著老劉就在一輛車上了。
這一路上虞念長吁短嘆的。
江年宴知道她有心思,輕聲說,「既然是她自己決定的,那就說明她能應付這種情況,你就別跟著操心了。喬敏是什麼人?能走到時尚圈的頂端,可不是一般人的能耐。」
「感情上的事能一樣嗎?」虞念嘆氣。
江年宴笑,「你是關心則亂。」
虞念往後靠著,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一個是我好朋友,一個是我弟,我能不亂嗎?還有那個熙子……」
顧忌到了前面開車的司機,她降下來聲音,「我不喜歡她,打從見她第一面起就很不喜歡她。」
「因為阿洲?」
虞念搖頭,「我見她第一面的時候她還沒跟阿洲在一起,那時候她還沒見著阿洲呢。」
「你這算是……」江年宴笑著道,「後知後覺生理性厭煩?」
「我跟你說真的呢。」虞念一臉嚴肅的。
江年宴伸胳膊將她圈過來,「行行行,我知道,嗯……是不大討喜,心眼挺多。」
「是吧,你也這麼覺得吧。」虞念一下像是找到了知己似的,「阿洲也不知道喜歡上她什麼了,怎麼就鬼迷了心竅跟敏敏斷了關係選了她?看不出那姑娘有心眼嗎?」
江年宴瞧著她這摸樣著實想笑,「其實要論心眼的話,喬敏玩她能玩得什麼似的,那個姑娘的心眼全都是細碎的小心思,說白了上不了台面。」
「也不知道你這話是褒義還是貶義,反正你們男人就是喜歡那種看上去挺小白兔挺無辜的女人,顧著表里不看內里的。」虞念將頭靠著他,低嘆。
「你是小白兔?你是挺無辜?」江年宴笑,又伸手過來,修長的手指輕按她的太陽穴,「頭疼了?」
虞念闔上眼懶懶地點頭。
是上午的航班,所以起得早了些。
不過要是按照往常上班來說,今天起得不算早,主要是晚上睡得太晚了。
始作俑者就在身邊。
換句更恰當的話術說就是,自打這男人堂而皇之住進了虞家老宅後,她的每一晚都是在驚濤駭浪中度過的,每天都睡眠不足。、
她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他動得最多,怎麼他反倒是神采奕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