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男色更誤人

  宋嵐微笑看她,「如果我反對,你會聽話嗎?」

  虞念微微一怔。

  她回答不上來。

  宋嵐說,「其實你心裡明白,我不會反對的,所以你也根本沒想過一旦我反對,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媽……」虞念將頭靠在宋嵐的肩膀上,有點撒嬌的意思。

  宋嵐抬手輕撫她的頭,輕聲說,「你性子倔,別人讓你做什麼你未必去做,勢必是自己想好了的自己才會去決定。我只是心疼你,這條路不好走,而且想來湛川也不會那麼輕易罷手。」

  虞念心裡一激靈,「湛川是有心在查阿宴。」

  「阿宴在國內經商肯定是出不了錯的,所以你覺得湛川能從什麼方面查?」宋嵐像是在詢問,實際上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虞念一顆心不停下墜,東南亞。

  「但,查阿宴的過往沒有用吧?」虞念不解。

  宋嵐說,「那就要看如何定性了。」

  虞念心中隱隱不安。

  -

  有關千城的事,虞倦洲又問了江年宴許多。

  雖然他沒見過千城,可對於這位親生兄弟的所有事虞倦洲還是很想知道。

  並且想親自到他墓碑前看看。

  末了虞倦洲苦笑,「我現在就連將他遷回祖墳的資格都沒有,事實上在湛家人眼裡,哪怕我現在是回去了,也還是個私生子的身份。」

  虞念卻覺得沒必要這麼做。

  「我想千城在天有靈,也不會想遷回祖墳吧,這樣的家庭,不要也罷。」

  虞倦洲下巴弧度繃得很緊,良久後說,「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出來,一定要給父母、給千城一個交代!」

  江年宴全過程倒是冷靜,思量半天才開口說,「這件事過去太久了,等不是辦法,倒不如主動出擊。」

  虞倦洲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將所有事都攤在明面,引蛇出洞。」江年宴淡淡地說。

  虞念聞言後擔憂,「這樣太危險了,對方是會殺人的。」

  「姐,」虞倦洲開口,「我不怕,而且我也能保護自己,當年的車禍還有千城的事牽扯了咱爸,更牽扯了湛家,總不能不了了之吧,我父母和千城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江年宴說,「阿洲的安全你不用擔心,我會派老劉跟著他。」

  虞倦洲驚訝,「老劉?」

  江年宴說,「放心,老劉絕對不會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

  虞念問,「你把老劉遣走了,那你呢?」

  江年宴笑看著她,「你認為我保護不了我自己?別忘了,你是被我從小保護到大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身手了得。」虞念耳根子有點燙。

  又清清嗓子對虞倦洲說,「老劉可是王牌,有他在,你絕對安全。」

  虞倦洲笑看著江年宴,「謝謝姐夫。」

  江年宴恣意,「一家人,不用言謝。」

  虞念起身。

  「幹嘛去?」江年宴問。

  虞念說,「你倆是一家人,我不是,我乏了,去休息。」

  -

  千城被葬在了北市。

  當年江年宴將他遷回了北市,目的就是想往後可以隨時去看望。

  虞倦洲的態度很堅決,所以安排北市之行也迅速提上日程。

  虞念自然也是要跟著去的,看千城,也是因為想看看江老太。

  經過宋嵐的那番話,虞念覺得自己很愧對江老太。

  與劉總的合作意向書已經敲定了。

  江年宴功不可沒。

  虞念在想,如果他就是個普通人該多好,那她肯定聘他做特別助理。

  白天工作能力強,晚上,工作能力也挺強的。

  在去北市之前,虞念將行程重新安排了一下。

  方源作為助理是勢必要跟著的。

  在電話里激動地問虞念,「那老劉這次是不是就留在北市不會再來南市了?」

  這個……

  虞念可無法保證。

  她還沒跟他說,老劉即將被派做虞倦洲的保鏢呢。

  以後可能……經常見面是在所難免的事。

  江年宴一如既往地留宿了。

  還真是,絲毫都不想著去住酒店的問題了。

  洗漱完,江年宴就將她鎖懷裡了。

  「跟我說說。」

  「說什麼?」

  虞念身穿綢緞,抱在懷中宛若一塊潤玉似的。

  而江年宴,在老宅里真跟在自己家似的,沖完澡後就圍了條浴巾,可想而知的活色生香。

  虞念不得不承認,她就不能盯著他身體看。

  看上一眼就會心潮澎湃的。

  都說美色誤人。

  殊不知男色更誤人啊。

  江年宴將她整個身子扳過來,就完全跨坐在了他懷裡。

  他圈著她的腰,笑說,「說說你跟湛川分手的事。」

  「你不都知道了嗎,還問。」

  江年宴手勁微微一使,她整個人就往前傾。他低笑,「小姐什麼都不跟我說,我怎麼能知道?」

  虞念嘴硬,「有什麼好說的?」

  「是上次見面分手的?」江年宴問。

  虞念嗯了一聲。

  江年宴手勁一使,「你個小騙子。」

  害得他擔心那麼多天。

  虞念腰身一扭,「癢!」

  這一扭,卻是讓江年宴悶哼一聲。

  大手輕拍了她一下,「想挨收拾?」

  「你滿腦子不良思想,可不怪我。」說著,虞念想起身。

  又被江年宴給按住了。

  「別亂動。」

  虞念無語。

  「你先收收你的心思,我還有正事問你呢。」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胸膛可真硬。

  渾身上下都很硬。

  江年宴的箍著她,享受著她一身的柔軟。他欲望已起,一時間有些飄飄然。

  所以嗓音也是慵懶磁性的,「嗯?」

  虞念被他撩得心都化了,毛孔都打開了似的。

  「大張旗鼓去祭拜千城,真能引蛇出洞嗎?能蟄伏這麼久,兇手肯定是老狐狸。」

  江年宴的大手從她睡裙里鑽進去,盡情享受著指間的絲滑。

  他說,「聽過陰溝裡翻船這句話吧,再謹慎的狐狸也有大意的時候,千城的重新出現會打得對方措手不及,會讓對方知道多年前的兇殺案並沒翻篇,勢必會自亂陣腳。」

  虞念覺得身上像是著了火似的,他的大手自帶火種,從她的肌膚一直能燃進骸骨里。

  「能是湛家的誰呢?」

  江年宴撩開她的睡裙,慵懶說,「那就看湛家誰最有可能是漁翁的那位,我是指,一旦阿洲沒回湛家。」

  虞念一怔,隨即說,「你的意思是,其實湛老爺子臨去世前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才一定要阿洲認宗歸宗?」

  江年宴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