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怎麼聽著耳熟呢?

  虞念坐在那沒躲沒避,哪怕眉頭都沒皺一下,即使那襯衫男的手已經朝著她伸過來了。

  果不其然,那人的手都沒等碰到她呢,手腕就被箍住了。沒等襯衫男反應過來,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股力量給甩出去了。

  引起周圍一片騷動。

  陣陣驚叫聲。

  包括沙發座這邊的那兩位同伴。

  唐詩詩沒喊,但也是被眼前發生的一幕給震驚了。

  虞念則是完全波瀾不驚,坐在那慢悠悠地抿著酒,抬眼看了看已經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這就是阿宴。

  只要有他在身邊,她根本不用擔心危險。

  就像他曾經跟她說,我就在你身後,不論你能不能看到我,我都能看到你,護你周全。

  江年宴站她旁邊,見她整個人狀態悠閒,一顆心放下了。

  沒受到驚嚇就好。

  唐詩詩瞧著這幕,心裡那個羨慕嫉妒啊,同樣是保鏢,看看人家阿宴,再看看她帶來的那頭蒜。

  襯衫男人眾目睽睽之下吃了虧,引來周圍人不少關注的目光,一下就惱羞成怒,爬起來不管不顧就往前衝要來揍江年宴。

  江年宴也沒躲,就佇立在那。

  襯衫男來勢洶洶的,可剛靠近江年宴還沒等看清狀況呢,就被江年宴一把薅住脖領子,猛地一拳揮過去,緊跟著抬腿又是一腳!

  江年宴出手極其速度和乾脆利落,可以這麼說,襯衫男從地上爬起來往前沖都不到半分鐘就又被踹飛了,時間短到可能都沒看清揍他的人長得是圓是方。

  這一次踹得狠。

  虞念伸手一拉他的衣袖,輕聲說了句,「差不多就行了。」

  唐詩詩如果所言非虛的話,那這種麻煩少一點是一點。

  江年宴站在虞念的外側,再加上周圍燈光晃耀,這一幕並沒讓唐詩詩看見。而江年宴順勢攥過虞念的手,也是匿在暗處的。

  他低頭看她,「他有沒有碰到你?」

  虞念搖頭。

  他動作那麼快,別人也沒機會占她便宜的。

  二樓下來好好幾個人,都是襯衫男的同伴。

  本來是怕自己的朋友惹事,不想見到自己人被ko,頓時就不幹了。

  幾人擼袖子就衝過來了。

  恰好唐詩詩帶來的兩名保鏢察覺出不對勁趕緊過來了,唐詩詩命令保鏢,「趕緊上前幫忙!」

  兩名保鏢上前正打算大打出手呢,就見其中帶頭的那人猛地止住了腳步。

  當時的距離就是哪怕他們再往沖一點點,就能達成近身戰的條件了。

  然後,對方停住了。

  雙臂展開還當著同伴繼續往前沖,盯著江年宴,眼裡是愕然,還有些不確定。

  襯衫男罵罵咧咧起身了。

  許是平時都是被人捧著的,哪吃過這種虧?

  起身踉蹌著往前沖,邊沖還邊嚷嚷,但嚷嚷的並不是中文。

  哪怕語言不通,虞念他們也能猜出幾分意思來,許是質問他們為什麼停下來?上前就還要報一腳之仇呢。

  那個帶頭的一把將襯衫男給揪回來了,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就見襯衫男渾身一顫。

  再抬眼去看江年宴就有了幾分謹慎,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兩步。

  唐詩詩的兩名保鏢見狀立馬就要上前,被江年宴一個抬手阻止,兩人見狀就停了動作。

  這個舉動雖說看著不算什麼,可讓唐詩詩震驚不已。

  那兩名保鏢是她的啊,竟還聽阿宴的話。

  不過在她眼裡也是,阿宴的氣場太強大了,叫人不寒而慄的,就不知不覺選擇聽他的了。

  就見襯衫男已經走到江年宴身邊,如此距離,恰好強光一閃,江年宴那張臉就清晰可見了。

  這一下就看清楚了!

  襯衫男竟雙腿一軟,一下沒控住就撲通一聲跪地。

  他不是想跪,真就是沒控制住。

  然後他看著江年宴說了句話,很短,明顯是在稱呼他。

  仍舊說的不是中文。

  而這句話恰好被虞念聽進了耳朵里。

  江年宴面色清冷,冷言,「你叫我什麼?」

  虞念一聽他這麼說,就明白剛剛自己的猜測沒錯。

  襯衫男聞言後一激靈,連連道,「宴、宴少!」

  見江年宴沒有惱怒的意思,他接著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請您消消氣,一切都是我的錯。」

  這一幕轉折得令人咋舌。

  像是襯衫男其他那幾位朋友,也像是唐詩詩和那兩位同伴。

  尤其是唐詩詩。

  驚愕地嘴都合不攏。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還有,對方怎麼還下跪了?

  阿宴在保鏢圈裡這麼有名嗎?

  可瞧著他們的反應又不像是這麼簡單。

  江年宴語氣淡淡的,「趁我現在還不大想揍人趕緊滾。」

  「是是是。」襯衫男也知道自己的臉是丟盡了,這個時候還巴不得趕緊走呢。

  同伴攙扶著他起來,他都沒半點猶豫的,轉身要走。

  「等等。」江年宴冷不丁開口。

  嚇得襯衫男肉眼可見地一哆嗦,轉身看向江年宴,恭恭敬敬的,「宴少,您、您有事請吩咐。」

  「酒吧的損失包賠了。」江年宴命令。

  剛剛打鬥的時候襯衫男正好撞上裝滿酒的推車,酒瓶子砸了一地。

  「是是是,我賠、我賠。」

  一伙人連扯帶拽的離開了,慌不擇路般,甚至都顧不上包廂里的美女了。

  這麼一對比,唐詩詩更看不上自家保鏢了,都是一個職業,怎麼專業能力差這麼大呢。

  想想如果不是有阿宴在場,那她和虞念還不定怎麼被欺負呢,等她的保鏢趕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只是……

  唐詩詩拉住虞念,看著江年宴問,「剛剛那個人叫他……什麼?」

  她聽了個隱約。

  虞念大大方方,微笑,「他們叫他宴少,不過你都習慣了,叫他阿宴也行。」

  又看了一眼時間,「今天就到這吧,我也累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本來這種地方虞念也沒什麼興致,所以趁著這個藉口就提出離開。

  唐詩詩見她興致不高,許是受了這件事的影響,一時間也覺得不好意思,跟她說要時常聯繫。

  等虞念跟著江年宴離開,唐詩詩皺眉尋思著,「宴少……宴少?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