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沒這麼對過她,哪怕是最開始他帶著明顯的對虞家的恨意時。
當然,那時候的江年宴更多的是在折磨她的精神,他不動聲色,然後迫著她主動、迫著她臣服。
今晚江年宴成了活脫脫的一頭獸,用最原始和野蠻的方式迫使她低頭。
她雙手被束一併固定在床頭,成了供台上的祭品。
江年宴撞進來的時候虞念險些斷了氣。
哪怕他平時刻意放輕力道的時候虞念都吃不消,更何況是在盛怒之下的不管不顧?甚至說是刻意的折磨?
沒兩下虞念的冷汗就下來了。
男人來勢洶洶,真正詮釋了什麼叫洩慾。
虞念死死咬著唇,眼淚順著眼角都滑下來了,但還是不肯叫喚一聲。
見狀江年宴壓身下來,大手繞到她腦後控住,他低笑,「你乖,只要你說一句不想離開了,我就不折磨你了。」
虞念盯著他,抿緊唇,眼裡幾乎冒火。
沒有求他的打算。
江年宴笑了,狀似無奈。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咬著她的唇,低語,「我說過,相比你自己,我更了解你的身體。」
虞念一激靈。
江年宴吻上她的唇。
之後的動作成了緩慢而深入。
虞念的呼吸陡然加促。
唇卻被江年宴堵住,急促的呼吸又壓回體內,很快地掀起巨浪。
她的身體緊繃又顫抖。
江年宴的動作沒停,薄唇卻滑到她耳畔,狀似溫柔地嘆息,「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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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被變相「軟禁」了。
所謂變相,她還可以出門,逛街、吃飯等等,但不能見朋友。她出門有保鏢跟著,回家之後保鏢就會守在門口。
仍舊雇了白姐。
原因是她的嘴巴足夠嚴,而且說話辦事拎得清,知道忠心於誰,所以虞念待在家裡幾點吃的飯,幾點在做什麼白姐都會如實匯報給江年宴。
去療養院,保鏢們不會靠得太近,這是江年宴吩咐的,但虞念在療養院裡接觸了什麼人,接觸了多長時間保鏢們都看在眼裡。
虞念推斷的不錯。
之前虞倦洲以安全為由派了幾名保鏢來療養院,但後腳所有的保鏢就被換成了江年宴的人,也怪不得江年宴能有恃無恐地來。
再後來院方也看出些許端倪來,又以病患看見保鏢容易受到驚喜的藉口杜絕了所有保鏢入駐,療養院這才得到了平靜。
虞倦洲得知這件事動了怒,恨不得帶著人硬闖江年宴的住所,被虞念給攔下了。
在電話里虞念跟虞倦洲說,「他沒對我怎麼樣,目前最重要的是你先穩下來。」
虞倦洲現如今的身份不同,不再是簡單的虞家少爺,被湛家認回雖說有好處吧,但同時也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不能行差踏錯半步。
虞倦洲初步的打算是以湛家的資金入注方遠集團,打通江南和華北市場,他的這個想法雖說得到了湛家的同意,但也要交出漂亮成績給董事會才能有後期持續長久的發展。
所以,虞倦洲現在哪怕再著急也不能輕舉妄動。
虞倦洲動作快,方遠的重點項目已經開始往江南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湛家的緣故,在這個過程里江年宴並沒為難虞倦洲。
江年宴似乎更執著於她的離開與否。
只要他每次回來都能看見她,這世界似乎就能平靜了。
但虞念要離開的念頭從沒打消過。
快則隨時,慢則半年後。
中勢集團那邊江年宴宣布了她的休假,以身體抱恙為由。
事實上自打江年宴將她從湛川那裡帶回來之後,他幾乎夜夜都會回來,哪怕應酬到很晚,只要人在北市,多晚都會回家。
然後就會免不了折騰她一番,尤其是醉酒後他的情慾更旺盛。
時間一長,就連白姐也看出端倪了。
有天白姐手裡的活不多,見虞念也沒有要出門的打算,就小心翼翼地跟虞念攀談了起來。
「夫人,有些話吧我是個外人不當說,但您和先生都是挺好的人,我也不想總看著你倆鬧彆扭。」白姐輕嘆,「這兩個人在一起啊哪能沒有磕磕碰碰的呢?適當的時候跟男人服服軟,女人不吃虧的,老話說得好,撒嬌的女人最好命。」
虞念看了白姐大半天,看得白姐都差點冒冷汗了,就聽虞念問了句,「白姐,你叫我什麼?」
夫人?
這麼多天了,這是虞念第一次聽見白姐這麼叫她,之前彼此之間交流少,白姐都是用」「您」來稱呼她。
白姐說,「夫人啊。」
虞念心口一顫。
白姐馬上說,「我當著先生的面這麼叫過您,先生也沒說什麼,所以我……」
剩下的話就不說了。
但其實白姐哪看不出什麼來?要說只是工作個一天兩天的可能還不清楚,這麼多天工作下來,白姐這個人精該看的也就看出來了。
這兩人根本就不是兩口子。
換句話說,眼前這女人是那位先生養在這裡的,說不好聽的就是情婦,當然,白姐不清楚這家男主人有沒有結婚。
白姐倒沒說瞧不上之類,這年頭笑貧不笑娼的,誰都有自己活下去的辦法。但有些事自己明白就行也沒必要說出來,倒出口的話自然是好聽些才行。
比方說,這句「夫人」。
虞念沒說話,也沒迎合白姐之前的話題。
一小時後白姐給江年宴打了電話,匯報說,「先生,夫人今天沒出門,但是她在窗子前已經坐了一個多小時了。」
「看書?」
「沒有,什麼都沒看,在發呆。」
……
夜半。
室內繾綣。
男人和女人的身影糾纏似蟬。
雲雨之後,虞念汗津津地躺在江年宴的懷裡,長發凌亂,白皙肌膚染了桃色。她闔著眼,臉色潮紅,呼吸許久才平復下來。
江年宴沒急著抱她去洗澡,懷抱著她,享受她微微的顫抖。
少許他低頭,唇齒溫柔纏綿時低喃,「不滿意白姐對你的稱呼?」
虞念睜眼。
江年宴與她對視,似笑非笑,「聽說你一直坐在窗子前發呆。」
虞念跟他對視了很久後說,「白姐是個耳聰目明的人,能看不出咱倆究竟是怎麼關係?夫人?不過就是給了我臉面罷了。」她眸底清冷,「你不是我先生,我也不是你夫人。」
江年宴盯著她,唇稍的笑容漸漸消失。
然後大手一拉,將她整個人翻過來,背對著他。
虞念被他剛剛折騰得已經沒力氣了,更不可能掙脫得了,她像個扯線木偶似的任由他欺身上來。
他偉岸的身軀貼著她,薄唇綿延而下。
虞念深深的倦怠,可又會因為他的行為而微微顫抖。
江年宴再次占有。
在他剛釋放完沒多久,他再次來勢洶洶。
虞念的臉頰貼在床上,一手緊緊攥著床單,死命咬著唇。可男人故意折磨人的方式沒幾下就讓她丟盔棄甲。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年宴貼過來,溫熱的唇息纏綿在她的耳側,嗓音喑啞,「那就跟我結婚。」
虞念驀然心驚,扭頭看他。
他卻一個用力撞進來。
她吃力難以承受,忍不住驚叫出聲。
「結了婚,這個稱呼不就名正言順了?」江年宴的大手托起她的臉,將她撈在懷裡,痴迷地看著懷中如水的女人。
虞念心頭驚濤駭浪,「江年宴……你瘋了,嗚……」
最後一聲隨著男人的動作碎成了喘息。
江年宴寒了眼眸,「瘋?我是瘋了,所以你以為我會成全你跟湛川?我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放你走。」
這個念頭讓他熱血沸騰,她越是掙扎,他就越要給她建造一座金籠,哪怕困上一輩子都無所謂,更不在乎是什麼方式將她困住。
「我不要……」虞念並沒覺得這是出自江年宴的愛意,反倒讓她更驚懼。
她愈發害怕江年宴,這個瘋子,似乎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在江家,在外界眼裡他是她的小叔,他是瘋了嗎?
「不要?」江年宴撈起她,讓她緊貼著自己的胸膛,結實的雙臂禁錮著她的腰。「那你想嫁給誰?湛川?虞念,這輩子你都別想。」
他冷了嗓音,虞念的這聲「不要」讓他徹底失了理智。
他狠狠掐住她的腰,恨不得掐死她。
「虞念你給我記住,我得不到的,他也別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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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日漸蒼白。
胃口也不好,很多次白姐將飯菜怎麼端上來的又會怎麼端下去。
算是不歡而散?
但實際上虞念覺得她和江年宴的關係已經惡化到談不上「歡」的程度了。
她不清楚那晚江年宴為什麼突然間提到結婚的事,只知道那晚之後江年宴沒再回來。
再後來某一天江年宴回來了。
在床上的時候虞念幾乎都是麻木的,江年宴也成了毫無感情的發泄,最後在她耳畔冰冷地說,「就這麼厭惡我們的關係是吧?行,那就這麼耗一輩子吧。」
她像條死魚的反應徹底激怒了江年宴,那晚之後她緩了好久。
直到有一天白姐看她的眼神莫名的不對勁。
追問之下白姐才示意她上網看看。
這一看不緊要,虞念頓時頭皮發麻了。
也不知道是誰在網上爆出了她的照片,確切說是她和江年宴在南州下榻的酒店同出同入的照片,並爆料,京城宴少的秘密情人竟是自家侄女,兔子就吃窩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