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手腕怎麼紅的

  第382章 手腕怎麼紅的

  學術研討會結束,小姑娘的平板里密密麻麻的筆記。並沒時間刷短視頻和新聞,滬城受沿海颱風影響,接連大雨,千噸阻尼器搖擺的視頻一條接一條,航班被迫延遲。

  接送她來回酒店的奧迪車看起來十分低調普通,司機介紹說:「我給孟**開車。」

  黎影恍然大悟。

  先生的親姑姑姓孟。

  還以為是在哪裡花錢雇的司機。

  和李修銘吃飯,在50樓,窗外的電閃雷鳴叫人心驚肉跳。

  滬城距離四九城談不上遠,黎影這口湯扒得不是滋味,真不知道到時候孤身前去英國做不做得到。

  然,坐在對面的李老闆和家父談婚事。

  「鼎鼎大名的格拉夫鑽石收藏姐,你娶。」李老闆換邊手拿手機,叉了塊鮑魚片打量,「我的錢不供鑽石,只供油田。」

  那邊又給他談起另一位門當戶對的小姐。

  「賀家的小姐?潤去美國了,家裡父輩保准要出事,提前潤出去肯定躲風險,你還找這種親家?」

  「她以前可迷徐先生了,這不家裡出事,跑了。」李修銘把玩銀叉,「我可不肯。」

  挑家父介紹的聯姻對象的刺,一筆帳一筆帳的算。

  不結,斷子絕孫無所謂。

  黎影聽到重點,先生以前在京認識的姑娘可不止微信里那群。

  「行了,和方家的合作我不建議繼續下去,您老好好想想,我們李家的立場站對沒有?」

  通話結束,李修銘看了眼簡訊,太子殿下的回覆。

  「我們不需要著急回去,我叫他過來幫我處理點事。」

  黎影叉沙拉的動作停下:「徐先生?」

  「嗯。」

  要過來接她嗎,還是在李家身上有利益可圖?

  當然,滯留酒店的36小時,她是沒想到,能遇到柯承印。

  更沒想到,柯承印要談的合作是和李氏集團有關,不過挺遺憾,李修銘沒看上對方公司的方案。

  據說,上面政策問題,柯承印的電商公司早已換到滬城發展。

  本著不耽誤他們之間的商場談盤,黎影努力裝陌生人,拎包包去洗手間。

  衛生間拐角,黎影洗手出來,看見筆直倚在牆上的男人。

  該叫一句柯總才是。

  可此刻,黎影卻想當作不認識,只對視不到半秒鐘,清楚看到對方眼中的嘲諷。

  互相對視一會兒。

  柯承印目光投向她擦手的舉動,說不上她哪裡變,就連手臂擺動的幅度,變得更加輕盈又嫵媚。

  一種女人味兒。

  被人寵的女人味兒。

  越看,柯承印眼底笑意越濃。

  「失聯兩年,你又換了?」柯承印挑著眉,「從權門子弟到李氏集團的總裁?」

  言意之外是又換金主。

  權貴的附庸物。

  看來,被誤會大了。

  黎影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點頭說,是啊。

  換了。

  大大方方回應,絲毫不退怯。

  不解釋,也沒打算解釋,過去認識的人壓根無人曉她已婚已當母親。

  「好久不回東市了吧。」

  他突然伸手握住黎影的手腕,她即刻甩開,後退兩步。

  柯承印上前一步:「我要結婚了,今年的八月十五,你呢。」

  對方越靠近,黎影越遠離,揉了揉發紅的手腕:「不要打探隱私。」

  「行。」柯承印跟著退步。

  黎影略過對方,要走,偏過道窄小,185的體魄完全擋住她的去路。

  黎影耐心停下腳步:「都不年輕了,柯總西服打領帶,看著斯文儒雅,怎麼還有堵女孩子在衛生間的壞心思?」

  話夾槍帶棒的,聽得柯承印想笑。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離那群有權勢的京爺遠點,你看看你,如今…」他看著眼前女人手裡十分普通的包和乾淨的雙手。

  「過的什麼生活啊,你以前那位不是挺寵著你?怎麼淪落成這樣?」

  她又怎麼了?

  突然懷疑這人的腦子是不是只有指甲蓋點兒大,以貌取人。

  用自己的思維定義別人。

  「你還缺錢嗎?」柯承印看她背影,「我有。」

  「你變了,黎影。」

  黎影沒回頭。

  確實,早就變了。

  從遇見徐敬西的第一眼,她人早就變了。

  回酒店層,持卡刷開房門,光線一片昏暗,這回對室內顯示屏一頓亂摁,晶燈沒亮。

  燈控系統說壞就壞,怎麼好意思說滬城最高檔的酒店,黎影嘆氣,正欲轉身。

  腰間猛地被一隻大手攬住,整個人身體瞬間騰空,被摔進沙發里,驚得她冒出一身細汗。

  一隻大手箍緊她的背,滾燙熱意漫上背脊,下一秒,力道大得恨不得將她骨頭揉碎,眼前一片漆黑,分不清是男人胸膛擋住所有視線還是心有驚慌。

  不需要懷疑,熟悉奢雅的涎香味兒,絕對是那祖宗。

  好久回過神來,似乎還聞到了淡淡的Le sien女性香水味兒。

  男人拆解襯衣紐扣的動靜一聲覆過一聲,安靜等待里。

  他聲音都冒著一絲兇狠,卻極力壓低:「去趟衛生間40分鐘?」

  不打算讓他多想,黎影抬起手臂,摟住男人的脖子,拉得更曖昧:「因為迷路。」

  是不是迷路不知道,從他抵達滬城之後,首要約見李修銘。

  談了30分鐘的要事,她都沒出現。

  聞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兒,還在餵養家裡的珩禮,不過,他不允許。

  多餘的事沒有過問,急不可耐地扯掉她身上的白色吊帶裙。

  小姑娘做了母親。

  也還是一如既往地…

  大抵沙發太窄,她總說疼。

  兩個人纏抱進浴室,不分離。

  站在花灑下,她受不了冰水沖刷,抬手去切換溫度,恰恰,她與他的視線對了焦,教人清楚地瞧見欲色霧靄涌動的波瀾。

  徐敬西扯住她的手腕,舉起:「怎麼紅的?」

  剛剛的兩個小時裡,可沒讓她用過手。

  「誰弄的?」他逼問,將赤裸的她推摁進玻璃門上。

  花灑噴頭沖刷而下,兩個人赤裸相對,原本被欺負過,眼睛發紅,這回積蓄的淚花更多。

  徐敬西眼神黯了一下:「我問你誰。」

  手腕被男人鉗制,疼得她眼皮略微抽搐不停,徐敬西瞧她這怕疼的模樣,濕漉漉的睫毛跟著發抖,不該嚇她。

  她今夜不給自己滿足也無所謂,暫且不論。

  徐敬西將聲音放輕下來:「告訴我,誰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