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他那骯髒的心思2

  第317章 他那骯髒的心思2

  西雅圖的半個月,兩個人晚上相處頻繁。

  白天基本不見頭不見尾。

  黎影最喜歡同Schreyer去看虎鯨,也沒別的,單純想家,橫跨太平洋。

  心下開心,但不愛和Schreyer聊天。

  一句不聊。

  愛聊不聊,Schreyer始終面無表情,看著海里的海鯨鳴叫。

  黎影也不理人。

  像兩個不認識的人。

  她高興就好,徐先生說,只要她開心,愛上哪蹦蹦跳跳就去哪蹦,天黑之前回別墅。

  某一天,十分嬌氣地,她吃膩廚師做的中餐,神經質地只想吃刺身料理,在明知徐敬西很忙的時候鬧,就站在廚房面前,說一句換刺身料理,要人把餐桌上的通通倒掉,那副雙手抱胸命令的模樣,特別地嬌氣。

  穿一身白色綢緞連衣裙,裙擺就繡了朵粉紅鬱金香,讓她整個人溫柔滿滿,可近看,微露的玉臂有發紫的掐狠,手腕一圈不消退的紅,脖子有吻痕,無法想像,昨夜在她床上的男人是怎麼欺負她。

  以至於她喜歡穿這條露肩的裙子時,下樓發現女傭盯著她看了會兒,她便不開心。

  怎麼辦,徐敬西心情不錯,樂意慣了她,索性帶她去費雷德家吃飯。

  還以為是養印度神婆金魚的大豪宅,這位西雅圖白人的房子換了,大概嫌以前的住膩。

  在偏僻地的城堡。

  也是第一次看到費雷德夫人,很年輕,同費雷德站在大門等候,一身高定和格夫拉璀璨珠寶,舉止端正優雅。

  不對,第一次來西雅圖時,費雷德的夫人不是這位,網上有過圖片。

  畢竟費雷德這人在美,盛名遠揚。

  鼎鼎大名的美西地區大資本,卻對徐敬西客客氣氣。

  黎影伸手扯扯身邊男人的衣袖。

  然,徐敬西貼在她耳邊:「想禮貌就禮貌,害羞拘謹便不說話,沒人把你怎麼樣。」

  「嗯…」黎影小聲詢問,「網上的費雷德夫人照片為什麼是另外一位?」

  徐敬西想了一會兒:「他的第四位老婆,眼熟嗎,演什麼好萊塢電影…」

  他記不住,甚至懶得去想,乾脆不說,黎影也沒特意去了解。

  未詫異。

  後來等開飯間,黎影刷手機,隨便翻帖子看。

  費雷德第一任老婆竟是自己的親嫂子,目前在紐約,至今不離婚,因為家族裡的財產巨大,分割分不出標準,且是以費雷德夫人面對廣大媒體,第二任在加拿大,錢財已劃分乾淨,第三任不詳,據說最鬧騰一位,也是費雷德最愛的一位,鬧著鬧著玩消失了,消失後移情別戀,愛上第四任…

  背後是財團家族的理事長,故事十分豐富複雜,且是網友猜測眾說紛雲。

  年輕時,何具風流的代表人物。

  看完故事,突然沉默起來。

  徐敬西沒所謂一句:「他似乎還有情人,我經常見。」

  「先生…」她突然開口,軟綿綿喚他。

  男人偏頭:「還有事?」

  黎影只是看男人英俊的側臉,靜靜想事出神,這男人,皮囊萬里挑一,卻生得一副三妻四妾的骨相。

  收回視線,輕輕抿了一小口甜點,垂腦袋品嘗。

  也不是沒見過半夜來的陌生電話,全是女孩子的聲音找他,外語有,中文有。

  也不是沒見過放在床頭的手機總會彈出的微信聊天框。

  各種漂亮姐姐妹妹的頭像。

  叫什麼,印象最深刻的名字是叫韻兒,聯繫他最勤快。

  明明他帶在身邊的人目前只有她,明明是那麼寵著她,明明為她動用人脈追上高速。

  就在這時候,徐先生取了張柔紙巾,優雅迭了一下,轉過身,刮她鼻子一下,笑眸何具風流,才幫她擦嘴角的巧克力醬漬。

  徐敬西這個人,他是真的一點不明白啊,不明白她的不計較不過問,她的大度是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這個男人,她從來掌控不住,他天生浪蕩難訓。

  估計見她貪吃,坐在對面的費雷德四夫人又讓傭人上另一份。

  「徐先生的女朋友?」費雷德夫人低聲問自己的丈夫。

  費雷德道:「不清楚,兩年前見過,一槍打爛我的神魚。」

  費雷德夫人不多看,卻評價:「嗯,比那些穿黑絲盤在他大腿媚笑的妖精,更適合他。」

  「看出來?」費雷德不由瞥了一眼餐桌對面。

  夫人道:「性格互補,總有一位能遷就對方。」

  五年的西雅圖合作共謀,費雷德夫人常見這位尊貴的徐先生,最多的了解,他身邊總有不一樣風格的大美人陪他喝酒、給他點菸。

  脾氣暴躁還不好得罪。

  她的丈夫常常被徐先生訓斥得夜不能寐,半夜反覆在床上驚醒,坐起來思考——集團哪裡做不好又惹徐先生生氣?

  這頓普通聚餐,黎影胃口不大,對什麼不感興趣,胃絕對被養刁了。

  隨後聽到徐先生和費雷德聊事。

  黎影拉開椅子,大大方方離位。

  她算客,四夫人跟著起身,陪在她身邊。問她會在西雅圖待多久,可以找她玩嗎,可以帶她去劇院聽音樂會,亦或者去格拉夫挑選喜歡的禮物。

  很奇怪,富貴夫人的樂趣,她一點沒興致。

  圈子互相隔閡太大,黎影想,她不適合出入上流社會的高奢晚宴或者貴婦人茶話會。

  露天餐桌前。

  徐敬西隨意靠在座椅,人懶洋洋地,視線一瞬不瞬投向燈箱邊的小姑娘,她就站在那兒,老實乖靜站著看人。

  視線隔空交接,距離過遠,看不清對方眼底情緒,每個人都面目模糊。

  徐敬西也不清楚,她為什麼要站那麼遠。

  對面地費雷德瞧向他:「不是說有急事回國?」

  「回家。」徐敬西模糊給兩個字,收起西服外套在手,起身,沖燈箱邊的小姑娘招手。

  她乖乖上前,徐敬西在原地等她,越來越近時,其實她是笑的,模樣又媚又嬌。

  「先生。」

  徐敬西手臂橫在她後腰,攬住,推著向外走:「不喜歡白人夫婦?」

  她低低回應:「他們身上富貴味太重,聊的話題我參與不來。」

  「怎麼?」

  徐敬西一下子攬她腰過來,距離更緊密,肩挨肩,「你就不富貴?」

  她突然抬起腦袋看人,也不走了,徐敬西正若有所思她要做什麼時。

  她踮起腳尖,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送上吻。

  徐敬西眸色隱隱閃縮了下,手臂收緊她的腰,忍受她略顯笨拙又小心翼翼地吻。

  會讓他唇張開,把她的香甜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