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要她,來求我

  第295章 我要她,來求我

  薩勒被送走,地上的腥味也被服務員擦乾淨消毒。

  Eight. Mining集團就不存在區塊璉能被篡改的事,然而,估計給薩勒碰一碰,怕不是釣薩勒這隻蠢貨。

  可無人敢揣測幕後老闆的心思,只知道,這事已經輕飄飄結束,僅花幕後老闆40分鐘。

  遊艇沒紙醉金迷。

  而是孤單駛往海中央。

  集團事情談完,收場,在場的金融大鱷們紛紛離開。

  已是入暮黃昏。

  徐敬西始終坐在沙發,手撐腦袋,看鯊魚群游,孤獨的,沉浸的。

  海中央,依然可以看見西雅圖的雷尼爾雪山,黃昏里的日照金山,金燦燦片片。

  男人無聊,夾起一塊生肉扔海里餵鯊魚,血水涌了海面一片紅,很快鯊魚沉海,海面恢復乾淨。

  他扔開鑷子,長腿邁開,沉寂模樣看大海。

  Schreyer問他,「回別墅還是住酒店?」

  徐敬西眼皮都不抬一抬,倒是想住遊艇上,任由舵手航出海。

  他每次到西雅圖都是忙正事,忙完了不是看鯨魚群遷就是看鯊魚。

  Schreyer了解後,給徐先生上晚餐,這一頓,他擦了擦手後,示意Schreyer坐下,陪他一起吃。

  徐先生吃的是中餐。

  Schreyer稍顯局促不安,不太合時宜地拿起筷子,雖然同徐先生吃過幾回中餐,如此不計上下級關係讓他同桌頭一次。

  Schreyer只敢拿公筷夾菜放到碗裡,才用玉骨瓷筷夾起送進口中,生怕是哪裡做錯事惹了他不爽。

  徐先生表情看起來慵懶怠意,可往往下一秒,能不爽地一槍抵人腦門上。

  Schreyer的手機響了下。

  那邊是一條信息。

  Schreyer放下玉骨瓷筷,連忙開靜音模式,「抱歉,是信息,芝加哥來的。」

  徐敬西略微挑眉。

  Schreyer補充,「黎影和同學去隔壁費城狂歡,深夜2點,小孩子們的車才送她回公寓。」

  徐敬西夾了塊烤鹿肉,卻未著急吃,那表情,笑也不是笑的。

  見此,Schreyer還是拿不定主意:「她會喝酒了,也同芝加哥大學的籃球隊隊員玩得很好,經常和他們出去嗨,學校里我擅自打點過,是沒人欺負她,可是芝加哥慣為*幫之都,要派人護著她夜晚出行嗎?」

  話問出來,稍有後悔。芝加哥這兩個月挺亂,新聞里近兩個月足足180位受木倉擊,畢竟*幫最近易主。

  *幫陰暗世界與徐先生的權利地從來無關,且,國籍立場不同,且,徐先生從未接觸*幫。

  果不其然,徐敬西冷冰冰:「死就死了。」

  「她…」Schreyer啞口。

  未了,徐先生就這麼薄情往下道:「我要她,來求我。」

  他心裡實在太清楚,他的權力路,沒非她黎影不可的程度,甚至可以說,這幾個月過於忙碌,沒心思去想那女人。

  孰輕孰重,他分寸過度偏重自私寡情。

  但無人在他手心脫軌過,甚至背叛他,玩弄他。

  權與錢,都給小白眼兒狼無所謂,他有的是,且輕輕鬆鬆。

  可小白眼兒狼不懂事,權錢交易後,執意要分道揚鑣。

  這不是他所能容,所能忍。

  男人拿起酒杯,隨意靠在背椅,面無表情地喝了口酒,火辣的威士忌烈酒過喉,慢慢地,舌尖抵了下腮。

  她跑啊,又能跑多遠。回味起來,那種可以遠程掌控的感覺,幾近令他興奮與瘋狂。

  西雅圖這三日,日日艷陽高照。

  沒見徐先生有什麼不正常情緒,名利場,權貴地,他身邊處處有數不盡的紙醉金迷誘惑,城市寬鬆自由的管理理念。

  -

  同一時間,對黎影來說,臨近假期。

  校里聚會越來越多,同學太熱情,常拉上她進各種圈子玩。

  晚上的芝加哥下雨。

  當天晚上,她一直擔心的*幫人員,就這麼突如其來又給她遇上了。

  小姑娘手裡一把透明傘從藝術學院出來,同校里籃球隊的隊員走到咖啡店拐角,互相道別。

  她住馬路對面的公寓。

  肩上鏈球小包,懷裡揣幾本法語書和素描圖冊,趕著回家吃飯。

  「下雨,你帶傘了嗎?」

  手機那邊是李婷,從加拿大過來給她做飯。

  她換邊手舉手機:「在撐。」

  「ok。」李婷道,「我下樓去接你。」

  掛電話,South Loop區雨勢大,走回公寓要穿馬路,手機還沒來得及放回包里,她沒注意前方車輛玩命追逐,看見綠燈,正要走馬路,幾輛車突然呼籲而過,飆車速似的。

  一賊車跑得飛速,後面幾輛吉普車急速闖紅燈。

  看見副駕駛一滿面凶煞的男人突然伸出腦袋,給木倉上膛,賊車突然拼命跑硬是闖紅燈,疾駛過她眼前,不要命似的,嚇得她所有畫冊和書籍徹底墜落進水坑裡,包括傘。

  嚇得她以為要被搶劫,扭頭遠離馬路大道,乖乖躲進一間咖啡廳。

  身上背的鏈球都不顧要,恨不得對方通通拿走,裡面不過是幾千美元的現金和口紅。

  吉普車追改裝摩托車,幾人淋雨極其囂張,甚至興奮至極。

  好在,他們忙著逃命沒注意到她的存在,也沒時間考慮碰外籍面孔人員。

  過了10分鐘過去,South Loop區的雨勢未減,街道恢復原來的正常現象,繁華且廢土濃重。

  咖啡店的員工透過玻璃窗一瞧:「怕什麼,我都見習慣了,附近學校的吧,下雨校車不出來嗎。」

  藝術院區校車9點停運。

  「女士,請問你點哪杯咖啡?」然而,咖啡店也不是白給她進,極度現實。

  黎影對著最貴的菜單:「兩杯Military Latte,抹茶拿鐵加入espresso。」

  「好的,稍等。」

  拎了兩杯咖啡,黎影推開玻璃門,看著散落一地的書籍和畫冊,被雨浸濕及汽車輪胎滾壓而過。

  街燈灰濛濛,她蹲下來,撿起傘和書籍,全濕了。

  這些南區的臭狗賊。

  等李婷撐傘來接她,就這麼看見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淋雨撿東西。

  人行道過,偶爾有好心人士蹲下來幫她,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她禮貌搖頭說謝謝,抱好畫冊,冒雨站著,很快等到綠燈,很快與李婷視線相撞。

  傘撐在她頭上,接過她的包和畫冊,心疼地拉她的手回家。

  「又和他們組隊玩了?」李婷問。

  她說:「約了聚餐會,校里籃球隊和芝大有比賽,都還沒贏,他們都想好領獎發言了。」

  李婷聽笑了,但她安然無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