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把酒倒下去

  第226章 把酒倒下去

  女孩心砰砰跳著,怕他,只能站起來揣好錢,聽從安排。

  他品了口酒,繼續和李修銘談笑風生。

  冰融化,威士忌的口感十分差勁,他嫌棄地挑眉,遞給保安,保安懂事地換出新杯子,重新倒酒放冰塊,還給他。

  做完一切,保安招手,領女孩出包房等候。

  等包房清空,兩個人回歸正事。

  「沒動怒吧,怪您帥得一匹。」李修銘說。

  他呵,起身出陽台吹夜風。

  李修銘遞給他的煙是廓爾喀皇家儲備,貴是貴,味道一直是李修銘喜歡的,夠純烈,太子爺總算賞臉抽一支。

  他伏在圍欄,嘴裡叼著煙,緩緩消散的煙霧裡,專心看樓下拉拉扯扯的男女。

  估計是情侶,男的拉手,女的甩開。

  「招德牧喜歡的那小姑娘呢。」李修銘側過腦袋,看他,「那點消息扯上那位誰….」至於是誰,李修銘想了好久都不認識這個人,「哦,還是想不起來,沒在一起玩過。」

  徐敬西臉孔寡淡:「姓劉。」

  李修銘恍惚記得:「對,姓劉,劉懷英,以前您還在部隊的時候,四九城的頭號貴公子,沒人敢惹。」

  男人涼涼一笑。

  這個季節的四九城,夜風颳得涼,李修銘心口一頓悶悸,沒去敢看太子爺的側臉:「那個…小姑娘的確厲害,老是捅您底線,她是不是忘記趙舒語怎麼離開四九城的?」

  徐敬西手指隨意抖菸灰,笑:「不知好歹的東西。」

  李修銘頭皮一陣發麻,隨後道,「好女孩多的是,別動怒。」

  「好女孩?」徐敬西刷了下手機,「你看我像好人?」

  長得像好人,多矜貴一人。至於好不好,出於忌憚,李修銘不敢妄自評價。

  正聊到一半,樓下角落傳來曖昧情侶要接吻的聲音。

  男的掐女的腰,抵在牆上。

  「不生氣了,我買錯顏色了是我不對,親親一下。」

  「在這裡親嗎。」

  「就這裡,不會有人看見,我爹的餐廳不對外開放,沒客人,哪有人來這裡吃飯,一天最多兩桌。」

  「…」

  聽聞,太子爺和李修銘嗤然然,前者看了眼後者手裡的威士忌,冷靜吩咐,「把酒全倒下去。」

  李修銘手心一轉,叼住煙,把手裡昂貴的酒精液體往樓下淋。

  徐敬西瞧了眼,開口京腔京調的:「別摟著。」

  那意思,放開膽來,李修銘一愣,隨即朝保安伸手:「再來一瓶威士忌,就他老子最愛喝的麥卡倫萊儷62。」

  下面立馬傳來罵罵咧咧地聲音。

  「誰往我頭上倒酒,知道這地界是哪兒嗎?」那人同樣操口京腔。

  兩位矜貴的少爺置之不理,太子爺更甚,不屑一顧的表情,有說有笑地離開陽台。

  「這地兒打聯聯,不害臊嗎。」

  「是我,李修銘,您老子開的地界也不行,我吶,就手兒。」

  李修銘扭頭之際,不忘報上家門,把空瓶禮貌交給保安。

  兩位少爺一前一後離開餐廳。

  都喝了酒,沒帶司機,餐廳老闆在人情世故方面做得妥帖,早準備好行政座駕送兩位少爺離開。

  李修銘打開車門,回頭看對面那位爺:「您哪兒去,還要一起過嗎。」

  「睡覺。」他挺沒情緒。

  「真的假的。」李修銘坐進庫里南,「春宵一刻千金萬兩。」

  -

  隔天的77號院。

  被限制出境的問題,花費兩個小時解決,他這人吧,不太受任何人牽制,除非自願。

  屏退多餘的人員,姓江的看著對面的貴公子。

  「您不用怕徐家,我姓徐。」徐敬西說。

  姓江的波瀾不驚:「我是怕你亂來。」

  「伯父又瞎道兒了,簽個合同便回來。」他要笑不笑。

  實在話,姓江的根本不清楚他要幹什麼,談合同還是出去散散心?自然不去過問,完全是處於一種信任狀態。

  「犯困,走了。」

  徐敬西拿起打火機,起身,玩在手裡離開,給他開車的白手套司機換成陳榮。

  誰知道他又上哪兒熬夜。

  眼見太子爺的長腿邁步出門檻,陳榮立馬打開車門。

  「人呢。」他突然問。

  語氣淡靜淡然。

  拉車門的陳榮手一頓,很快反應過來:「這兩天都在外面畫畫寫生,過得挺好。」

  徐敬西不作聲,坐進車裡,紅旗車開往寫生館。

  陳榮一句不敢說話,人是他送過來,自然認得路,同樣知道在幾樓寫生。

  紅旗車來到東四環。

  「她跟的是寫生隊伍,應該是宋朝瓷器展區。」陳榮示意半開的玻璃大門。

  徐敬西長腿一邁,冷靜上台階。

  一間小型藝術博覽,暑假假期,進這裡的基本是學生。

  幾位年紀不大的學生手托素描本,對牆上擺件工藝品當場臨摹,男男女女都有。

  一眼看見他的枕邊人,打扮得普通,白色JK短裙,長發用一抹紫色的蝴蝶結髮帶扎了一半,紫色絲帶順著長發披散,溫柔乾淨。

  更顯裙子白,更顯她皮膚白。

  也不是很安靜,黎影身邊有一女大學生話多。

  「學姐,陰影部分我又下手重了,好可惜,不想擦。」

  她看了眼她小學妹的畫作,兩顆腦袋相貼,他徐敬西的枕邊人耐心拿出一張乾淨白畫,用排線重新描繪一遍,手把手指導。

  「朝一個方向,線的間距要小。」

  小學妹滿眼星星地看著黎影,「謝謝學姐。」頓了頓,「學姐去港城辦畫展都不通知我。」

  黎影扭頭笑笑:「給你門票,自己坐飛機去?」

  「真的?」小學妹瞪大眼睛。

  「真的。」

  「黎影學姐,我也要。」

  「我也要。」

  陸續有人舉手。

  呵,一個沒什麼特別的畫展,幾幅破爛的向日葵。

  「好吧。」她特別闊綽,「你們出行要注意安全。」

  那隻東西對誰都溫柔,對誰都會這樣笑,人好說話,善良又大方。

  很快商量好行程,他們又專心於素描寫生,互相討論某位已故藝術家的作品。

  話多的女大學生始終話多,悄悄問黎影:「學姐,我收到錄取通知書了,月底出發,再也不能約學姐出來寫生了。」

  她微微低頭笑:「恩,恭喜你。」

  小學妹或許被她的笑容感染,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對視而笑。

  摟著(讀lōu)

  別摟著:可以理解為別這麼老實,大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