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寶貝(6)
天色漸漸昏暗,黎影都快看不清身上男人的輪廓,突然被他一把抱起,兩個人調換了姿勢,她整個人被迫軟無力地跨坐在男人的大腿。
小姑娘怕冷,她摸黑拿起他的西服外套要披在身上,又被他強勢奪走。
「我抱你。」他吻上她紅腫破碎的唇,「穿什麼穿。」
那語氣霸道極了。
男人赤裸虬實的手臂胡亂將光溜溜的她抱得更緊,兩個人貼得更加密不透風。
她念吱:「能不能出來。」
徐敬西笑著,毫無離開的意思,貼在她耳邊才說話「**」,聽完,她臉頰更紅了,哭得更委屈,這會兒已經病態十足。
徐敬西親了一口她的臉頰:「這點時間怎麼夠,裝傻呢,你沒經歷過?」
黎影身體一僵,仰頭看模糊輪廓的男人,極不滿足地挨坐在沙發,混沌夜色里像極一隻沒底線的壞狼。
天都黑了,明知道他的需求向來慾壑難填,她不去半條命他都不肯罷休,黎影都想不明白是怎麼墮落進去的。
男人炙熱的大手把住她纖薄的腰,輕鬆扶住差點倒下去的她,簡直支離破碎的。
聽到他低啞的嗓音:「還委屈?」
她死死抿緊唇,緊張的心理作用下,不肯說話。
或許不滿意她的沉默,徐敬西低頭去看她,小姑娘臉上的委屈還在,男人微皺眉。
「看條狗都媚著眼神欲哭不哭的,整天勾引誰啊…嗯?」
簡直一字不落,黎影驚訝地張了張嘴:「你…」
他怎麼知道的?總不能在她身上裝監聽器這個東西吧。想想,要是惹了他,他也不是干不出來。
「呵。」徐敬西笑了聲,「我什麼。」
黎影小聲問:「這句話哪裡來。」
徐敬西不隱瞞:「知道很難嗎。」
她勻出力氣來回話:「我可沒有她說的那樣。」
徐敬西捏起她的下巴,憑藉外頭散進來的燈色,看清她發紅的眼尾,好笑地勾唇:「你現在挺像。」
她眨了一下眼睛,索性避開他的盯視,哪有勾引他,漂亮還怪起她來了嗎。
他又掰她的臉頰回來,瞧著她,「勾引我就行了,勾引外面的野狗沒用。」挺穩重淡定的嗓音,「我才能護得了你。」
野狗二字,他的語氣說得極重極沉,怕是說的是男人而不是狗,黎影愣住。
「委屈什麼勁兒,哪能讓你挨罵。」徐敬西湊上來,笑著貼在她耳邊,粗重的喘息擦在她耳肉,「不怕,先生能解決。」
那嗓音像嘶氣似的,真的是…曖昧得像寵。
黎影順勢趴到他肩頭,嘆息:「先生怎麼什麼都知道。」
徐敬西沒和她再討論這個問題,能出手解決的就解決,懶得廢話。
能讓她在他眼皮底下受欺負?
「臉過來。」他語氣含半分命令,伸出大掌。
下意識地,黎影將臉蛋貼到男人溫熱黏膩的大掌,輕輕蹭著,他最來興致撫摸她的臉蛋,讓她在他手心裡仰望著他。
像寵著只溫柔昂貴的波斯貓。
兩人的這個習慣長此以往都不改。
「跨年夜欠我的,得賠了。」
他真計較,黎影也沒力氣推開他了。
天真的黑的不成樣,黎影的視線都快看不見任何物件,只聽見鈴鐺的聲響,來回不停。
聽到他說:「我不回東山墅。」
黎影認命地應了句:「隨你吧。」
怎麼感覺餵她吃撐了,晚上回不回東山墅,她無所謂的樣子。
見她累死累活的樣,徐敬西懶得跟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姑娘計較了,瞥了眼纏在他背闊的小手臂,輕輕扯唇:「不撒手是不是,這麼不想讓我出來?」
黎影當下一驚,連忙撤走手:「沒有…沒有,不是那個意思。」
徐敬西好笑了聲,就愛摸她軟軟的小臉蛋,掌心捏過來,看她變形成可愛的小丑嘴臉,心滿意足地在她額頭親一口。
原以為她乖乖撤手,徐敬西會就此結束,然而,他並沒有,他更狠,不要命地補償她似的。
夜裡,是小李送她回東山墅,車裡備有一份新年紅包,厚厚的。
小李邊開車邊提醒:「徐先生給你的。」
「你也有嗎?」她反問。
小李點點頭,也不是年年有,看他心情,看他記不記得。心情好就給,記得他就給。
黎影虛脫無力地靠到車窗:「回來怎麼不說。」
小李道:「他比較忙,否則,不會回來那麼早。」
「回國了,徐家管得嚴,他向來不喜歡,不過,先生的母親總希望他過年過節都在家裡陪長輩吃飯。」
黎影感嘆一句:「他母親好漂亮,國泰民安的庸雅珠潤。」
小李看了眼後視鏡:「我們還是不要提先生的母親了吧,這個話題我不接了。」
他哪裡接得起。
送她回到東山墅,她直接蜷縮在后座椅睡著了,一動不動。
小李左右為難,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回家過年都累成這樣?
小李只好下車去找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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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一別,給份新年封包,他又消失的無影無蹤,黎影回美術館忙,沒吵他。
算起來,徐敬西這個人,什麼也沒缺過她,把最好的都給她為止,可又總覺得他們之間少了什麼,她說不上來。
傍晚,徐敬西離開77號院的時候,接到一通電話。
那邊說:「對方叫孟修遠,一直在找孩子他媽,就是趙舒語。」
事情的來龍去脈,徐敬西也不想知道,懶得去了解黎影那些同學的勾當事兒,只應了三個字:「有意思。」
趙舒語被丟在俱樂部撿球,端茶倒水打工,忍著害怕,那人突然路過,抓起她的頭髮,往茶杯里一摁,『哐當』一聲,茶杯裂開。
俱樂部二樓的圍欄邊,徐敬西玩著手機,捲起兩層袖口的手臂稍搭在鐵架欄杆,指骨稍微垂下,整個人漫不經心的。
趙舒語小心翼翼看男人的背影,帥是真的帥,不講道理也是真的,試圖用可憐和討乖地音色,「您也不說我做錯了什麼。」
話沒傳到二樓,徐敬西專心和阿傑聊天,沒什麼溫度道:「起訴她。」
阿傑反問:「賠錢?還是?」
徐敬西玩味地笑出聲,那每一個字的意思里儘是冷漠:「要她,身敗名裂。」
趙舒語那事兒特簡單,對於徐敬西來說。
他也沒出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