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寶貝(1)

  第175章 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寶貝(1)

  黎影當夜打噴嚏更厲害,床頭的紙巾用得差不多見底,吸得鼻尖紅紅的。

  隔天喝了感冒藥還算好些,他在不在都好,三天兩頭喝藥,看來要去健身房辦卡了。

  臨近春節,美術館更忙,來訂畫送禮的客戶過多,但有張奇聲在後面處理應付。

  倒是就這麼看孟修遠和李婷互相爭那一口氣,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黎影同李婷吃飯的時候,聽見她說:「那位孟總一邊想要兒子,又想盼我服軟在公司做事,就差沒鬧到打上官司,情侶口頭承諾,沒有證據來起訴。」

  「好幾次,我都想就這麼放棄了,拿著微薄的20萬工資遠離四九城。」李婷補充。

  直到,發現孟修遠私自同意孩子和孩子母親住進那套婚房,李婷的心徹底死了。

  還看到孩子母親曬朋友圈,標題醒目的『一家三口』。

  李婷蓋下手機,垂眸,拿起筷子吃飯:「圖片裡她睡的那張床,我親自買的,她不嫌二手就用吧。」

  「他們吃早餐用的桌子,也是我挑的,故意不換噁心我。」

  對方如今占了雀巢,赤裸裸地發出挑釁。

  本是和孟修遠的戰爭,那位母親非得插進來一腳。

  李婷點評:「突然覺得他們天生絕配。」

  吃飽飯,黎影拿起包包,同李婷離開餐廳。

  巧不巧,離開的時候,遇到那孩子和孩子母親來這邊吃飯,看來孟修遠沒少帶過來。

  就在餐廳門口,還有公司專用的司機接送,確實很年輕一姑娘,保守20歲,沒看出來已經是一歲孩子的母親。

  看著孤零零走去車邊等人的黎影,李婷暫且不打算和對方交鋒,容易嚇到她家影影。

  沒曾想,趙舒語不打算放過她,抱起兒子在懷:「李婷。」

  李婷停下腳步:「我真的記得你這張臉,同孟修遠在的時候,就偶遇過你幾回。」

  對方不甘示弱:「既然如此,不是給你付工資了,20萬不夠你的胃口?還來糾纏?」

  李婷不客氣道:「搞清楚,我拿的不是你的錢,是我努力的酬勞。」

  「要是缺錢可以學學你閨蜜的手段。」對方看了眼黎影,繼而微微笑道,「李婷,我看見她開的車,是她自己的車嗎,而且,她一個外地人能拿到這種特殊車牌?開什麼玩笑,單靠她賣畫買得起?」

  對方還在笑嘻嘻地詢問:「她是不是靠張臉給別人做情婦?如今功成名就?」

  「喔,柯承印因為她出事,在醫院的時候還是我熬雞湯去照看,腰腹軟組織損傷,腹腔出血。」

  就在對方囂張跋扈的時候,李婷揚起手:「胡說八道什麼。」

  對方絲毫不懼怕,示意門口的攝像頭:「你打吧,我就有理由告你。」

  李婷沒想過當潑婦,但今天手痒痒的:「算起來,明知道孟修遠有女朋友的情況下,你還來當三。」

  對方道:「怎麼?你跟她清高什麼,裝什麼裝呀,看看她一身波濤洶湧的模樣,市面上的內衣有她要的碼數嗎,看條狗都媚著眼神欲哭不哭的,整天勾引誰啊。」

  李婷一巴掌重重呼在對方臉上,呼得對方臉頰側了個方向,瞬間紅了一片。

  「這錢,我是要定了。」

  …

  停在路邊的黑色奧迪霍希的司機隱約聽了全過程,剛摁車門解鎖鍵,想起徐毅先生的警告,在外面不能沒素質,小李又默默打方向盤離開。

  原是發現黎影好幾天不回東山墅,想問問她怎麼了,還是要不要回老家過年,幫她操辦一下,無意遇到這一幕。

  堅持打了徐敬西的號碼兩次,才接通通話。

  「徐先生,她似乎被人罵了。」

  西雅圖是深夜,身邊是妖嬈性感的美人在倒酒,他接過酒杯,繞了幾下,看著冰塊一點點融化:「被誰。」

  「我不認識,看起來是一孩子的母親。」小李原封不動地將話說出來。

  「她不太會吵架,也不鬧,就站在車邊搓手哈氣,您不在,她深夜也不回別墅住。」

  徐敬西喝了口酒,看著面前紙醉金迷的場景,看著美人熱情奔放地近身彎腰勾引他,他腦子裡卻有另一幅畫面,一小姑娘低著腦袋,不言不語地委屈勁兒,不會吵架不會反駁那樣。

  手機隨意丟給Schreyer,徐敬西一口飲盡杯中的朗姆烈酒,莫名其妙煩躁得很,仰頭靠在沙發,閉眼,闔眸,一身慵懶。

  性感裝扮的女郎小心翼翼貼在他耳邊說曖昧悄悄話,蔥白的手指曖昧地撫過他敞開的襯衣領口,看著因高度酒氳紅的頸梗,挺拔繃直,一根一根血脈賁張的筋管仿佛會蠕動般。

  女郎眼神火熱地看著他的身體和睡顏,再小心翼翼地看他跨間的鋌而走險弧度,咽了咽口水,又怕被他發現似的,說話都小心翼翼:「徐先生怎麼不開心了。」

  徐敬西勾了勾唇,要笑不笑的:「叫一句先生來聽聽。」

  聽完他的話,女郎認真且虔誠地照做,嫵媚的腔調說著中文:「先生。」

  哪怕嘴角掛著一抹浪蕩的笑,他也不滿意:「再軟一點。」

  女郎音調更低更軟綿綿了:「先生…」

  邊上的Schreyer默默收好他的手機,抬頭看落地窗外的西雅圖夜景,再看對面在剪雪茄冒炙烤雪茄的華爾街金融大亨。

  徐敬西不太愛抽雪茄,恭敬遞過來時,他忙著閉眼睛睡覺,忙著聽那聲越來越曖昧的『先生』,接都不想接。

  Schreyer沖金融大鱷面無表情道:「費心了,不適合徐先生的口味,他不會碰。」

  對方點點頭,作罷,對面前這位年輕的東家始終保持敬畏態度。

  片刻,徐敬西似乎用這兩分鐘做好了某種決定,拿起另一部私人專用的手機,撥通某個號碼,那邊很快接聽。

  「江伯父,都快過年了,四九城也沒什麼能慶賀的。」

  江伯父?姓江的聽他語氣就知道他這個人干不出什麼好事來,三緘其口:「您想做什麼,是擔心您父親會知道?」

  他聲音挺懶的:「是啊,我父親。」

  Schreyer聽不懂中文,但想,徐先生這副笑裡藏刀的做派,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徐先生一直有兩部手機,另一部沒什麼人知道號碼,Schreyer不例外。